阿奇命人采买的都是最新鲜的家禽,金蟒吃得异常满足,连扶桑采血的时候它也是十分配合。
阿奇像捧着稀世珍宝,小心翼翼端着抽出来的半碗血赶到赛扁鹊的炼药房,加上提前炮制好的乌风草、素馨花、铁皮石斛等药材,几人不眠不休忙活了好几天才将解药炼制成功。
扶桑按照赛扁鹊的指示,将翊王身上的针一一取下,在阿奇的帮助下将刚刚熬好的汤药喂给他。
过了一刻钟,赛扁鹊为翊王号了脉。见人已无大碍,便将两个玉瓶交给阿奇,叮嘱道:“早晚各一粒,膳前服用,早上用白瓶子,晚上用绿瓶子,两个月后便无大碍了。”
阿奇激动得鼻涕眼泪直流,“谢谢赛神医,也多谢林大人和…姑娘,几位的恩德,奴才铭记于心,等王爷醒了,定会事无巨细禀明。”
赛扁鹊谦虚道:“小崽子吉人天相,遇到林丫头和这位精通蛊毒的女娃娃,命不该绝。否则就算老夫医术再高超,也是难为无米之炊,束手无策。
等小崽子醒了,盯着他好好服药,没事少闹脾气。这两个月饮食清淡些,少些油腻的东西为好。”
阿奇像小鸡啄米一样点头,“知道了,奴才一定好好伺候王爷用药。”
“老夫还要马上进宫一趟,就不久留了。”
阿奇亲自将赛扁鹊送出府,刚安排好轿子,就见影卫冲出来将人“请”走了。
阿奇只得抬头望着两道匆匆离去的背影,招手道:“两位慢走不送了。”
毒妹又换回了男装拉着扶桑准备告辞,“奇公公,既然你家主子已无大碍,看在我和阿扶如此劳心劳力又送药的份上,就让阿扶偷得几日闲,让我们姐妹出去聚一聚吧。”
阿奇将进出令牌递给毒妹,“有了这个,您和林大人来去进出会方便许多。两位姑娘出门在外不安全,要不要奴才随身派几名侍卫跟随二位?”
这时,毒妹身上的蛇纷纷冒出了头,吓得阿奇不由自主后退了几步,“是、是奴才多虑了,有几个不长眼的敢冒犯您呢。”
出门前扶桑还不忘交代给翊王拟好的食谱,最后补充了一句:“阿金也拜托您好好照顾一下。”毕竟翊王府的食材无一不精,都是最新鲜的,想来阿金应该也会很滋润。
阿奇点头,“您放心好了,奴才一定好生照顾金大人。”
扶桑和毒妹离开后,厨房女使急匆匆找到阿奇,“奇大人,那个、那条蛇它——”
“什么蛇不蛇的,那可是对王爷有救命之恩的蛇王,要叫金大人!”
“那个金大人,它、它”
“你说话痛快点,它怎么了?不会出了什么事了吧?”
“它把厨房的肉全都吃了,如今府里只剩下素菜了。”
阿奇长舒了一口气,“咱家当是什么事呢,一点肉而已,吃了就吃了,告诉采买的,再买些就是了。”
女使小声道:“它把池塘里王爷养的锦鲤、天鹅,还有进贡的鹤也给吃了。”
阿奇抖了一下拂尘,“什么?算了,吃就吃了,谁让连王爷的命都是它救的。”
这时又一个家奴匆匆跑过来,“奇公公,不好了,您快去王爷房里看看吧!”
“又怎么了,能不能别一惊一乍的!”
“那条金蟒它”
“那祖宗这次又把什么东西给吃了?”
“有人看它往王爷的寝室方向爬,就跟过去看了一下。结果、结果”
“怎么了?你快点说啊,要急死谁吗?”
“公公,它现在直勾勾盯着王爷,趴在床上一动不动。其他人说、说它进食之前就是那种表情,您说它会不会、会不会想吃了王爷啊?”
阿奇急得赶紧往翊王的寝殿跑过去,吩咐道:“赶紧吩咐所有人,把府里能吃的东西都到王爷寝殿,没有就赶紧买去!”
翊王恍惚睁开眼睛,就见到一个大蛇头直愣愣盯着自己,目光慈爱。
自己该不会被林扶和那登徒子气死了,如今已经登往极乐世界了吧?
下一秒,就见阿奇冲了进来,高声喊道:“金大人,这里有肉,嘴下留人!”
翊王缓缓起身打量了一下周围,原来自己还活着。然后指着金蟒,“阿奇,这是怎么回事?”
看着金蟒没有要伤害自家主子的意思,反而亲昵地蹭着主子的手,阿奇总算松了一口气,接着将这些天发生的一切事无巨细讲给翊王。
听完阿奇的话,过了好一会儿,翊王开口道:“阿奇,派人保护好林扶她们。你先出去吧,本王觉得有些累,想再休息一会儿。”
见阿奇走远了,翊王迅速换好衣服,将被子盖到金蟒的身上,打开通往书房的暗门,又从密道出去了。
金蟒见状睁开眼睛,顺着翊王的气味悄悄跟着出去了。
镇南侯府外
这些天,毒妹和扶桑摸清了镇南侯府的路线和巡逻规律,两人顺利将月牙带出府。这个过程未免太过顺利,扶桑问茶宝:“是否有人暗中盯着我们?”
“有,而且不止一拨人。”
“除了翊王府和镇南侯府,还有其他人?”
“是的,主儿。那拨人是最近才出现的,目前不知来历。”
没有振灵香,皇上便无法康复。
国不可一日无君,皇上年少没有子嗣可以继承大统,翊王便是最合适的继承人选。若是翊王身上的幽魂花毒未解开,哪怕再好的补品续命,也活不过二十岁。
即便翊王在位期间成婚有了子嗣,主弱臣强的朝廷,也终究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若是翊王后继无人,那么宗亲们便会为了那个位子闹得不可开交,到时候只怕又是一番浩劫。
如今翊王恢复在即,只怕背后之人的算盘要落空了。看这架势,怕是免不了一场血雨腥风了。
“阿扶,我们都在夸你的手艺越来越精进了,发什么呆呢?”
扶桑摇头,“没什么,只是在想如果娘、铁叔和月明也在就好了。”
月牙也很想远在南落的亲人,“是啊,每年冬天,我们都会围在一起吃锅子。义母会给我们每个人都做一身新衣服和鞋,月明会和我们炫耀新的一年她又比往年多赚了许多银子,铁叔肯定又得吃一整只羊,喝上一大壶清酒。”说完又止不住掉眼泪。
毒妹似乎嫌她哭得不够,“我不日便可回南落,阿扶女官任期满了也可回去。你恐怕就难了。”
月牙美目微调,不服气道:“为何我不可以?”
“你家那个煞神肯放你走?”
“什么你家的我家的,胡说什么呢!”月牙红着脸低下头,死鸭子嘴硬。
“你若对他有意也没什么不可。只是你得想清楚了,他对你究竟是见色起意还是真心实意。即便他是真心实意,也免不了岁月蹉跎和鸡毛蒜皮。
若是以后真的嫁了他,你要应付的可不止他一人。一个手握实权的侯爷,在朝为官多受掣肘,又要和那些贵女命妇打交道,保不齐来个三妻四妾,你又要困在后院和那些小娘们打擂台,有你受得。”
月牙已经微醺,甚是赞同毒妹的话,“你说得这些,我都晓得的。”所以看着自己一点点清醒地沉沦,才会如此纠结为难。
扶桑暗自摇头,士之耽兮犹可脱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古人诚不欺我。
三人喝得都有些醉醺醺的,突然有侍卫从房顶、树上及其他角落纷纷被打下来,死的伤的残的,弄得满地的血和被砍断的残肢。
外面突然响起烧杀抢掠的撕喊声和刀剑声,三人两两背靠背,眼观四面耳听八方,集中精力严阵以待。
突然房顶上跳下来一个领头的蒙面黑衣人指着月牙说:“我家主子请姑娘同我们去皇宫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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