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蛮力把暗卫晃醒后,三人好整以暇看着他。
“说,谁派你来的?”
暗卫不屑别开目光。
“哟呵,你还挺狂,不说是吧?军法处置。”
沈识檐审问犯人也是有一套的,更何况这里还是将军府。
这样想着,他迈步往外走,准备去叫人来行军法。
“且慢!”
听到他们竟要对自己军法处置,暗卫终是忍不住了。
“我是五公主的人,我要是出事了,你们一个都别想好过。”暗卫恶狠狠盯着沈识檐,打定主意他们不敢驳了五殿下的面子。
【好一个不打自招哈哈哈哈】
林穗打量着他:“哦,原来你是墨染派来的?她叫你过来干嘛?”
【原来公主府的暗卫都这么弱?我感觉这世间能打的都在七色了,京中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暗卫阴沉看向她:“你竟敢直呼殿下名讳?真是找死!”
林穗笑了笑:“得了,没救了,军法伺候吧,也不看看这里是谁的地盘,你就敢来撒野。”
沈识檐得令,提起暗卫的后衣领给人拽到了习武场。
看着一堆行刑用的刑具,暗卫咽了口唾沫。
沈识檐挑选着刑具,一一介绍:“荆条,竹板,棍棒,你想要哪一个伺候你?”
暗卫冷哼挑衅:“你尽管打,我若是出事了,被五殿下知道,定要你们一个个不得好死。”
见他还嘴硬,沈识檐一本正经点点头:“嗯,我答应你的请求,不许反悔哈。”
“林穗,你去旁等候吧,这种血腥场景还是少看为好。”
林穗正有此意,她没看别人被打的兴趣,她扭头就走,时安跟上她的脚步。
随着沈识檐的一声令下,两名在旁等候的侍兵将暗卫按在刑凳上,用绳索将暗卫的双手和双脚紧紧地绑在刑凳上。
一名侍卫拿起一根粗如手臂的木棍,走到暗卫的身后,高高地举起木棍,然后用力地打在暗卫的背上。
暗卫发出一声沉闷的惨叫,身体猛地向前一挺,险些从刑凳上摔下来。
木棍如雨点般落在暗卫的背上,发出一声声沉闷的声响。
才打几板,他背上就已血肉模糊,终是忍不住他喊了句:“你们……住手!!!”
沈识檐挥手,侍卫见状停下动作。
他掀了掀眼皮:“说吧,墨染叫你过来干嘛?”
“刺杀……林穗。”
“敢觊觎…殿下的东西,她真是活腻了!”
沈识檐咬了咬牙,“把他丢到公主府门口去。”
“是。”侍卫得令,扛起暗卫就往外走。
……
五公主府邸门口。
林府侍卫把那暗卫丢到门口就火速逃跑。
周围过路百姓惊恐的看着公主府门口那具肉体。
“快看那人是死是活啊?五公主这是惹到什么势力了吗?”
“真是不要命了,谁敢把将死之人丢公主府门口啊?太晦气了吧?”
那暗卫缓缓睁眼,艰难挪动到府邸门口,抬手敲响府门。
厚重的府门开起一条缝隙,里面的人拖着那暗卫的胳膊,用力的给人拽了进去。
门的边框刮蹭到他皮开肉绽的伤口,他疼的倒吸一口凉气。
围观百姓更疑惑了,莫非这人是五公主的人?但是怎么会伤痕累累地出现在这?
真是细思极恐,围观百姓识趣的散场了。
五公主府内。
墨染嫌弃的用手帕扇去空气中的血腥味,但还是无济于事。
“你怎么搞成这副样子?”
暗卫疼的龇牙咧嘴:“属下这些伤都是被林穗打的。”
“你当我傻?她能打你?你最好给我说实话,还想借刀杀人?我先把你杀了。”
墨染抬脚,狠狠碾在他伤口上:“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你是不是还和他们说,这一切都是我指使你干的?”
她嫌弃抬脚,淡绿色的绣花鞋上染上一片血渍。
暗卫震惊瞪大眼睛,惊恐都掩盖过身上的疼痛。
“我真该把你丢到七色去,一群酒囊饭袋。”
听到七色两字,暗卫皮也不痒了肉也不疼了,立马从地上爬起来了,规规矩矩跪在墨染面前。
“殿下还是少和七色来往吧?陛下知道了,会心寒的。”
朝廷虽和江湖没啥恩怨,但难保他们不会有野心。
这话也不知是为了他自己,还是为了皇上,但墨染更宁愿相信前者。
“少废话,把你在林府听到的事无巨细吐出来。”
……
林府。
今夜月白风清,清露坠素辉,明月一何朗,院子里万籁俱寂,犹可闻微风吹动树梢。
林穗和沈识檐两个毛茸茸的脑袋凑到了一块,两人趴在石桌上,打量着时安灰色的眼睛。
时安似乎没留意到其他,手上端着一杯茶,赏着夜景。
其实也没什么夜景可赏,全是糊的,只有沈识檐有颜色。
他慢条斯理地浮了浮茶水,茶香袅袅,氤氲水汽中,俊秀的面容半遮半掩。
“这破神棍是不是快瞎了?”
俩人捂着嘴巴大声密谋。
“我不知道啊,他吃过我姐的药了,眼睛咋还没变回去?”
沈识檐托着下巴:“综上所述,你姐的药不灵了。”
【不可能,你是没见识过女主光环】
沈识檐想了想试探着问道:“你说,蛮族还会进犯吗?你说,我下次还能打胜战吗?”
【我靠,你踏马不会看过原着吧?】
见她不说话,沈识檐把目光放到时安身上。
“喂,破神棍,你给我算算,我下次出征是什么时候?”
时安盯了那抹红色身影片刻,目光看不出丝毫情绪。
“你命不久矣。”
还是那句话。
他也不能说太多,只是这样提醒了一下沈识檐。
【命不久矣听到没,你珍惜当下吧姐以后少抢你吃食】
沈识檐沮丧,喃喃自语:“那我下次能不出征吗?”
【你那么争强好胜,你现在是在逃避吗?】
【随你吧,只不过我也是第一次见你竟然会逃避】
【真奇怪,我好像一直在对书中的人物心疼,明明他们只是一堆文字】
沈识檐和林穗背靠背唉声叹气的,想到什么,两人对视一眼,勾肩搭背迈步往林将军院里走去。
沈识檐打量着林将军屋内布局:“师父最爱喝酒了,在他房中一定能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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