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阵翻箱倒柜,终于,他们在房梁上看到了几坛度数极高的白酒。
林穗使唤着沈识檐上房梁去取。
他足尖一点,轻松取下两坛,后又折返回去再取一次。
林穗两手各抱一坛:“我爹怎么把白酒放房梁上啊?让我一顿好找。”
沈识檐心虚地挠挠头:“不知道啊?许是把酒放房梁上会让酒更加醇香?”
林穗似懂非懂点点头,她也不太懂,毕竟还有人把酒埋地里的,放屋顶应该也是一个道理吧?
沈识檐才不会告诉她其实是自己常偷师父的酒喝,久而久之师父就天天藏酒了。
他们抱着酒回到院子中。
看着两人各抱一坛白酒,虽然很模糊,但时安看轮廓大致都能猜出来,他眉心跳了跳,有种不好的预感。
林穗豪气干云拨开酒塞:“酒前先说明,酒后一切行为均与本人无关!”
“王牌吹瓶员申请出战!”
【白酒,我也不知道能吹几瓶,不过问题不大,我先吹牛逼,让沈识檐崇拜一下我】
沈识檐满头黑线:“……”
吹不了白酒,你就吹牛逼???
当然,他只敢在心中小声哔哔。
拿起酒坛,轻轻碰了一下,两人就开始比谁最会吹了。
他们俩就是这样,非得比,又菜又爱比。
富贵看着这不要命的做法,顿觉胃疼。
【怎么了沈识檐,看你最近状态挺不对的,有什么烦恼可以一个人憋在心里,千万不要跟我们说】
沈识檐喝上头了,非得开始追忆往事:“林穗你知道吗?我幼时随我爹出征,在边疆的沈家军营里偷酒喝,结果你猜怎么着?”
林穗醉醺醺地捧哏:“咋啦?”
“我当时喝蒙了,跑到了蛮族军营里。”
林穗又猛灌一口,简直不敢置信:“蛙趣,666,然后呢?”
【该不会你幼时就开始立大功了吧?】
【这酒!好辣!刺激!】
显然,林穗高估了他,沈识檐沮丧道:“然后蛮族给我喂他们的秘药,把我毒哑了,眼睛还瞎了,当时腿也摔伤了,行动多有不便。”
林穗表面风平浪静,内心都要笑疯了。
【哈哈哈哈哈沈识檐你疯了啊去自投罗网??】
【你的过往太悲惨,我在心里偷偷嘲笑一下不过分吧??】
沈识檐无语凝噎,可是,他听得到啊!!
他本是想在她嘴里听点安慰人的话,但是他高估了林穗,林穗嘴里能有什么好话,能不骂他就知足了。
“又哑又瞎?那你现在怎么生龙活虎的?他们给你解药了?”
沈识檐摆摆手:“想多了,他们怎么可能给我解药,我当时寻死觅活的,一度想死,后面莫名其妙就好了,果然,废物蛮族,自己家的秘药竟然这么不堪一击?”
沈识檐吹嘘:“当时我被护送回京,然后在国公府天天上吊吃毒,结果都没死成。”
“幸好我命大,寻死竟然都没死成。”
林穗嘴角抽了抽。
【既然这样,那你就更应该上战场了啊,总要报当年被毒之仇吧?你在逃避什么?】
【也不知道你是不是喝多了在吹牛,这个成分有点多】
沈识檐瞪大眼睛看着她,她竟然不信他?!
虽然幼时记忆很模糊,每每想要努力去想,头都会疼,但他被蛮族抓去的事情,他记得一清二楚!
【不过确实,每次听到毒药两个字你都发怵】
【该说不说你命是真大,该不会因为你是男配吧?】
林穗觉得很有这个可能。
【踏马的别说了,再说我就要嫉妒了】
趁着沈识檐意识不清楚,林穗使劲薅羊毛。
“跟姐处对象吗?等姐噶了,供台上摆的都是你爱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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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识檐东张西望:“处大象?哪里有大象?”
他是真没听清。
林穗声音高了好几个度:“你这空耳的毛病真该治治了,改日我姐回来了我叫她给你看看哈。”
沈识檐眯眼看她,他只觉自己面前有好几个林穗:“你有毛病?那你趁早叫你姐姐给你治治吧,这拖下去不行的。”
“6,别逼我扇你。”
沈识檐这下彻底清醒了,那不行,林穗打人是真的痛,他猛罐一坛白酒,立马不省人事趴在桌子上。
还是糊涂点好啊。
林穗见他都昏昏欲睡了,她又想对沈识檐说荤话,结果身后出现一双冰凉的手,捂住了她的嘴。
“唔…唔?”
【你小子给姐松开】
时安冰凉的手紧贴她温热的唇:“醉了就去休息,少说点糊话。”
林穗东倒西歪站起身,与面前灰眸对视着:“我没醉,时安,你快去帮我扶好那条路!”
时安:“……”
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
林穗推搡着他:“愣着做甚?去啊,去扶一下路,不然我怎么走它?”
见她连路都能看歪,时安干脆将她打横抱起,往她房间走去。
“卧槽牛逼,这路这么歪你却还走得这么稳?”林穗惊呼。
【能走这么稳武功应该也不差】
这样想着,林穗悄悄把手伸向他的腰部,当后正中线上,第二腰椎棘突下凹陷中,那里是命门,稍有不慎,便能致死。
时安抽出手,抓住她胡作非为的手。
【好险,你今天差点死我手上】
【真的,幸好你反应快】
时安:“……”
我是不是还得谢谢你?
林穗在他怀中很不老实,一会捏捏肱二头肌,一会摸摸腹肌,一会看看胸肌。
富贵:妈的,死丫头命真好。
但总归林穗不再打他命门的主意了,时安也就任由她揩油。
直到林穗越来越过分,差点把手伸进一些不可言说的地方,他才出声劝阻。
“别闹。”时安耳廓泛起绯红,堪比他左耳上那枚红色宝石。
林穗被那枚耳钉转移了注意力,然后她就一直玩弄他的耳朵。
这下时安的耳朵红得能滴出血来了。
【蛙趣,真有意思,还会变色】
富贵:妈的,死丫头吃真好。
“有什么寓意吗?”林穗摸着他绯红的耳垂,死不松手。
过了会,她又跟个变态似的在他身上猛吸。
【淡了点,之前不是被腌入味了吗?咋变淡了?】
她一只手玩弄他耳垂,另一只手还过分地覆上他结实的腹肌处,温热略带黏糊的手掌还摁了下。
灼热的呼吸在他身上四处游走,时安耳廓绯红蔓延到脸上,双鬓还染着霜,颇有种神明被拉下神坛的样子。
他低沉暗哑的声线传来:“据说一起打耳洞的人,这辈子不会分开,下辈子还会相遇。”
“这辈子不会分开?下辈子还会相遇?”林穗喃喃重复了一遍,“你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打耳洞?”
时安轻轻“嗯”了声。
【迷信,国师还信这些?】
【好家伙,这传说好耳熟不确定,再听听】
【之前我高中当校霸那段时间,这个传说风靡我的学校,然后学校门口的银饰店就赚的盆满钵满】
【是我不懂了,古代也流行非主流那一套?】
富贵错愕,好家伙,她之前还当过校霸?
真是用纱布擦屁股,给他漏了一手。
【那和你一起打耳洞的人是谁?】
【这么深情应该是女子吧?】
【是女子吗?那我是不是得收敛一点?】
这样想着,林穗想逃离他的怀抱,哪知他抱得更紧了。
这下轮到时安死不撒手了。
早知道不和她说了。
【还抱呢???!你不守男德!】
【一个个深情的,看吧,洗脚按摩都没少】
时安抱得更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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