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酌有点后悔,当初为什么要捡那块牌子,捡了之后为什么要放在包裹里,还被人发现。
可是,细想起来,她的包裹从来都不会乱放,所以根本不会有人知道里面放着什么东西。
唯一自己没有放在身边的一次,就是她替萧玉辰挡下岳千岚的匕首后,高烧昏迷,然后掉落悬崖。
接着她去了星云阁养伤。
这一段时间里,她和自己的包裹分开了。
所以,是谁收拾了自己的东西回去相府的?
而且这么久了,她没有听暖冬和迎春说过包裹丢了。
那就说明,包裹没有丢。
包裹一直在相府,可是为什么会被人拿到太后面前?
所以,相府里还有除了孟嫣然之外,想要对自己,对相府不利的人!
此时刚巧轮到了换岗。
花酌就见一人朝着她这边走过来,满眼的不怀好意。
……
萧玉辰先是下了一道圣旨,削去了侯府的爵位,全部贬为庶民,并以通敌叛国罪将老侯爷及其一儿一女收监。
所有妾室遣散,仆人驱逐。
孟嫣然因为怀有侯府子嗣,一并入狱,关在了刑部大牢,等候发落。
一时间,侯府凋敝,人去楼空,大门紧闭。
上京城百姓得知这个消息后,议论纷纷。
有人说侯府居然通敌,落得这般下场,简直是活该。
有人说皇帝如今直接将偌大的侯府扳倒,行事果决,当断则断,实乃东黎之福。
忙完这些后,萧玉辰去了太后寝殿。
“母后。”
主座上,太后幽幽道:“皇儿来了?可累了?”
“还是母后操劳些,朕只是将图谋不轨之人一并处理下了狱,比不得母后,日日操劳国事!”
太后怒了:“皇上此话怕是有些不妥吧!”
萧玉辰笑了:“妥不妥的,母后心里最清楚了,如今侯府已然消失,自此之后,再无人敢私藏他国细作,杀一儆百。”
“皇上这是在暗示什么?”太后面色紧绷着。
萧玉辰说道:“侯府之人居心叵测,不过是临死前拉个垫背的,母后也要当真,岂不是要寒了老丞相的心。”
太后没说话。
“此前花酌已然被爆出与相府没有血缘关系,她是不是北狄奸细,母后心中早已有数,况且她一个闺阁女子,怎么会无缘无故去勾结他国,所图为何?”
“皇上此话,着实让哀家有些不明白了。有人检举,并且说得有理有据,哀家自然要查问清楚。”
“母后操劳国事,殚精竭虑,朕实在惭愧!”
太后的脸都憋红了。
任谁都听得出来,萧玉辰是在说太后作为后宫之人,却总是干涉朝政。
太后没想到,小皇帝如今竟然露出了前所未有的锋芒,句句犀利,完全不像是从前那般懦弱。
这是……谁给他的底气?
偌大的侯府,说下狱就下狱,爵位说削就削了,毫不留情。
如今又在这里与她叫板,当真是翅膀硬了!
她确实是小瞧了这个外表温润乖巧的小皇帝了。
如今她本想借着花酌的事,逼迫秦相站到自己这边,哪成想她刚接到线报,相府竟然散出消息,说早已与养女花酌断绝了关系。
她的筹码瞬间变得没那么有控制力了。
不过,看萧玉辰这般犀利的言语,都是为了花酌,那么,她倒是可以加以利用。
想到这里,她淡淡一笑,说道:“皇儿此番前来,应该不是兴师问罪的吧……那正好,这些呈上来的证据,麻烦皇上也看一看,再做决定吧!”
哼,既然无法挟制秦相,能直接挟制皇帝也是可以的。
萧玉辰似乎毫无察觉似的,上前拿过了东西,翻看了一遍。
末了,他合上手里的东西,随手扔到了一旁的地上。
“母后还真是好骗啊!”
他一句没头没尾的嘲讽,让太后瞬间就炸了。
“皇儿说话注意些!”
萧玉辰淡淡道:“母后息怒,朕只是为母后不平,这人所言,看上去句句在理,但仔细推敲之后,完全是在蓄意构陷,不仅如此,还是在侮辱母后,试问,若是此事被母后相信,处置了花酌,那幕后之人岂不是要嘲笑母后不明事理,如此一来,母后威严何在?”
太后铁青着脸,一方面是因为萧玉辰的话有些道理,一方面也是因为他的话说得太有道理,这让她产生了后怕。
她从来都不知道,她看着长大的小皇帝,也会有如此巧言善辩的一面。
她不能再放任此事发展下去了,必须提前开始自己的计划了。
“这里面所说的铁证也只是无稽之谈,经不起推敲,母后若是不急,朕可以一一道来,为母后解惑。”
“皇上如此了解花酌,看来当初确实是真心想封她为后了!”太后突然说道。
萧玉辰的脸色有一瞬间的难看,但很快就恢复如初。
“世间女子千千万,朕若是见一个爱一个,然后不顾一切将人塞进后宫,那朕的后宫岂非早已容纳不下了?”
“后宫佳丽本就不是为满足朕的私欲而存在,目的为何,想必母后最清楚不过。您着实不用混为一谈!”
太后有些疑惑起来,难道小皇帝并不是特别在乎花酌?
但他的种种表现,都表明他有底气,对花酌也很上心,可是为什么偏偏又矛盾得很?
她有些拿不准了。
这时,殿外传来太监的高呼。
“秦凛求见太后皇上!”
听声音似乎有些怪怪的,带着不敢置信和些许惊惧。
秦凛?可是一个庶民,没有令牌,如何一路到了太后寝殿?
来不及多想,门口已经走进来一个人。
却是墨倾羽。
太后眉头皱了起来,刚要质问,却见他的身后冒出了一个圆圆的脑袋来。
萧玉辰微微一愣,眼神里充满着疑惑。
想问墨倾羽这是怎么回事,却见对方只是垂眸不语,始终在秦凛身侧的位置,当下便歇了问话的心思。
“大胆,你是何人,竟敢擅闯哀家寝殿!”太后并不认识他们两人,怒喝道。
秦凛微微皱起小脸,无奈问道:
“太后奶奶,您不记得我了吗?”
太后听见他的称呼,不由得微微眯眼,细细将人打量了一番。
忽略了一旁的墨倾羽没有行礼的事情。
末了,她有些不太确定地问道:
“你是秦相的二公子?”
秦凛嘿嘿一笑。
然而太后的脸色并没有好多少。
“你来做什么?”她面上带着挤出来的笑意,问道。
“我想请太后奶奶和皇帝……”他侧首看了一眼萧玉辰,又看了一眼墨倾羽,继续说道:
“……哥哥看一样东西!”
差了辈儿了,团子!
墨倾羽却也不纠正他。
萧玉辰唇角微微动了动,也没说话。
太后的脸色黑了几分,压着心里的不快。
“什么东西!”
秦凛没吭声,直接将背上的包裹取下,麻利地打开来。
宝剑一出,太后与萧玉辰便都惊了惊。
秦凛将剑拔出,高高举起,大声说道:
“见尚方宝剑,如先皇亲临,上可斩昏君,下可诛奸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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