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爹爹还在的话会来找她吗?她的娘亲又是个什么样的人?他们都一样爱她吗?
魏澜磨蹭了很久,又胡思乱想了半天,终于等到温思追回来了。
“阿七,我回来了。”温思追敲门道。
他们就住在相邻的房间,他回来了必定要告诉她一下的。
“思追,你回来了?事情都办好了吧?”魏澜开门让他进来。
这里的屋子都是套间,外面有个喝茶的地方,现在他们就坐在这里。
“我的事一切顺利。对了,你吃饭了吗?我请你吃吧,你想在哪里吃?”温思追问她道。
都拒绝过一次了,魏澜再没拒绝第二次。
接下来他们在大堂里吃东西,魏澜吃的很慢,上次的吃的那东西她可是还记得,真不好吃。不过今天的饭菜倒是挺合她心意的,辣辣的很好吃。
食不言,吃过饭之后他们坐在那里喝茶聊天。
“思追,接下来我们要去哪里?”魏澜问他。
对于去哪里找人,又怎么去找人,她简直一点头绪都没有。
“阿七,我要去蜀中的一个小城,这是我和别人的交易。
那里很危险,你还是别跟我去了吧。”温思追正襟危坐看她,眸子里有着担忧。
他和聂怀桑有约定,他非去不可。但是阿七不一样,她可以不去的。
“那可就巧了,我不怕危险。我去了说不定还能帮上你的忙呢!”魏澜一点都不怕,危险的事她经历的多了,再说这里的危险能比那个世界还险吗?
温思追失笑,他怎么觉得阿七和师父挺像的,都犟的很。
“那我们一起去,还是明天出发吧。阿七,你有什么要准备的东西吗?”温思追还是应下来了。要是她一个人去出事了怎么办,还是他们一起吧。
“这就不用了,我自己的东西齐全的很。”魏澜笑着道。
不知为何,温思追总觉得阿七笑起来的时候有点像师父。
‘真是错觉,’他这样想。
云深不知处还是一片寂寥,蓝忘机翻出自己存着东西的盒子。那里面是一些碎纸片,一朵压成书签的芍药花,还有魏无羡曾经送给他的一件护身法器,这就是他们全部的回忆了。
将东西整理了一遍后,他又把它们都收了起来。坐在书桌前,他想起了那日在莫家庄的事,那个救了景仪他们的人到底是谁?
会是他想的那个人吗?
恰此时蓝曦臣敲了下门,他的声音也在外面响起,“忘机,兄长可以进来吗?”
蓝忘机起身去开了门,蓝曦臣此来是为江澄葬礼之事。
他未娶妻,也没有后人,唯有金凌这么个血脉亲人。现在是金光瑶以金凌的名义接管了云梦大部分的地区,也要在莲花坞为他办葬礼。
金光瑶要去帮着金凌镇场子,也邀了蓝曦臣去,是以他要外出几日,特来交代蓝忘机些事情。
蓝忘机应下来又送走蓝曦臣后,他静坐在桌前。人人都说是夷陵老祖回来复仇,可他知道,魏婴不会那么做的。
清河的街道看着倒有几分热闹,魏无羡带着温宁在这里走着。他们皆用了迷障符,旁人看来不过两个普通修士。
“公子,他为什么要来清河?”温宁想着他们去大梵山从鬼物那问到的消息。这个散修是个少年,从大梵山离开后就去往了清河。
“不知道。温宁,我在莫家庄时有小鬼说看见一个拿折扇的青年,还有那个要献舍给我的莫玄羽。
你说那个人是谁?”魏无羡没有记忆,实在想不到有谁会大费周章想他回来。
“公子,我,我不知道。”温宁以前不是跟着温情就是跟着魏无羡,他实在是想不到有哪一个人会做这样的事。
“算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
幕后之人会出现的。”魏无羡想不到,先搁置下来。
“公子,怎,怎么了?”温宁看着魏无羡停下脚步,出声询问。
“温宁,它在动。”魏无羡从腰间取出那只封恶乾坤袋,它在抖动,还抖得很厉害。
“公子,这,这是什么邪祟?”温宁能感受到有怨气泄出,还挺厉害的样子。
“这是在莫家庄作恶的一条手臂,我想幕后这人应该是要找齐它的尸身。
莫玄羽献舍于我应该也是他的计划。”魏无羡握紧手里的封恶乾坤袋。
“那他应该对,对公子有所了解,知道公子一定会出手。”温宁想了一下说道。
“我记得那天还有蓝家的小辈。倘若莫玄羽献舍失败,那就会有蓝家的人来带走这条手臂。这人的目的应该也就达到了。
那位久负盛名的含光君应该会接手这件事情。”魏无羡继续推测。
“公,公子说的有道理。含光君是一个品德高尚的君子,对,对公子也很好。”温宁想到蓝忘机,肯定道。
“你说的也是,当初都那个样子了,蓝湛还能来乱葬岗,那我们关系还挺好。
看来那人对我们的性格都有所了解。算了,现在想不到那人是谁,我们先去找找这个让它躁动的东西。”魏无羡晃晃手中的封恶乾坤袋,拉着温宁离开。
他们循着这只手臂躁动的方向一路向城外走去。
吓走一队歪歪扭扭的走尸,再打破一个简单的迷阵以后,出现在二人面前的是一座座石堡。
魏无羡稍稍松了给封恶乾坤袋下的禁制,把它往空中一抛。
它自发的向前为二人引路,到了其中的一座石堡前。那只封恶乾坤袋终于不堪重负,碎裂开来。
那只手臂自握成拳砸向了那座石堡,恰好一具骨架掉了下来,旁边是一具尸体。
魏无羡看着这个几乎全是尸骨堆成的墙,又用一只新的封恶乾坤袋把那只手臂装了起来。
温宁走上前去把那只手臂砸坏的墙里露出来的那具完好的尸身提出来,检查它有什么特别。
“公子,这,这具尸身的腿和脸的颜色差的还挺大的。”温宁看完说道。
“温宁,你让开。”魏无羡取出随便,划破了尸身的衣服,那具尸身的大腿果然是缝上去的。
“公,公子,这,这个人真惨。”温宁看着魏无羡把那两条腿收进封恶乾坤袋里,又给那两只封恶乾坤袋下了新的封印咒,做好后挂在腰间。
“好了,这个石堡里面好像是一个阵法。
这些好像都是将要尸变的尸体,他们的怨气好像压制着什么?
温宁,我们进去看看。”魏无羡有点好奇,这也是那个想让他回来的人的目的吗?
二人踏入了这座石堡。
石堡中有很多房间,靠后几间房间中有几口棺木,打开却是一把把的刀。
“公,公子,清河聂氏他们不就是使刀的吗?这里也是他家的地盘,这些不,不会是他们的刀吧?”温宁想到聂氏的刀修。
“温宁,以前你有没有听说过聂氏的人死了以后,他们的刀是怎么处理的?融了重铸后再给别人用吗?”魏无羡问道。
“公,公子,我是旁系。不过,确实没怎么听说过他们是,怎,怎么处理这些刀的。”温宁仔细回想了一番,回答道。
“一把随主人四处斩杀邪祟无数的刀,在主人死亡以后。若是没有把他们融了重铸的话,它杀的那些人所带的煞气和怨气会一直增长,那要怎么压制?”魏无羡环视了这一个个装着刀的棺材,再想到墙里的那些尸变的尸体。
以怨气来压制刀的煞气再两相消磨,原来是这个主意。
“那具尸体现在被我们破坏了,这个阵法要自动修补的话,那就得再找一具替补的尸体了。
这个阵法的本质是由怨气来压制煞气,那就多些怨气就好了嘛。”
魏无羡想通了这事的缘由,带着似懂非懂的温宁离开了。
临走之前他在这座石堡的墙里,放下了一块他从乱葬岗带出来的墨竹的碎片。这些怨气刚好达成平衡,不会有其他的人被压在墙里。
他们走后不久,一个人来到此地。
他看着这个自动修复好的石堡,晃了晃手中的扇子,低头不语,‘魏兄,是你回来了吗?’
魏无羡在郊外召集了城中的小鬼,询问了关于那位温姓散修的事情。他们又来迟一步,那人离开了清河,要去一个蜀中的小城。
晚间他们在客栈休息。
“温宁,你说我们能找到阿澜他们吗?那个温姓散修到底是不是阿苑?”魏无羡看着窗外的街,难得有些无措。
“公子,我觉得我们一定可以找到的。公,公子你,你可以制造一个独有的法器,就是像其他家族检,检验血脉的那样,然,然后我们凭,凭着血缘去找阿澜。
我已经是死人了,不知道可不可以用来找阿苑。”温宁相信公子一定可以做到,毕竟那可是魏无羡!
魏无羡被温宁这么一说倒真有些想法。凭着血缘去找人,总比漫无目的的去找好多了。
魏澜今日又做梦了,今天似乎是个好梦。她梦见了一大堆人,虽然还是看不清他们的脸,像是有什么好事发生,他们脸上都带着笑意。
有个小孩子拜了一个黑衣的男人,还奉了茶。她看的模模糊糊,觉得这应该是在拜师。旁边还有个看着年岁不大的小姑娘,抱着一个穿红衣的小团子,只有这小孩的脸是清楚的,因为那是她自己。
魏澜从梦里醒来,又忘记了,什么时候她才能全部记起来呢?
通常赶路的时候他们会说些话,魏澜的话是比较多的,但是今天温思追没怎么听到她说话,他还觉得挺不适应。
“阿七,你今天怎么了?”他没忍住还是问出来了。
“没事,就是觉得心烦,我有个想找却怎么也找不到的人。”魏澜叹气,几乎什么线索都没有,她学的东西也没有可以用来找人的,真是不知道怎么办了。
“我也有个想找的人,虽然不知道她是不是还活着。但是若她还在,我定是要找到她的。”温思追总是会愿意相信阿澜妹妹还在的。
“那你有什么线索吗?在茫茫人海中找个人真不是个容易事。”回到这个世界来寻人是魏澜的执念,但是回来之后她却不知道要怎么去找了。
“没有。”温思追无奈,若阿澜妹妹也被散修收养,那这些年来为什么什么名声也没传出来?他不信她会泯然众人,她可是魏无羡的女儿。她到底去哪里了?是被凡人收养了吗?还是已经是最坏的结局了?
魏澜再没听见温思追说话,她心知说到不好的地方了,又转移话题道:“思追,对于蓝家那位含光君你是什么想法?”
魏澜已经感觉过他干净的灵魂和气息,说这话只是岔开刚才的话题罢了。
“含光君是很好的人,是位德高望重的长辈,有人曾言,他是唯一的君子。”温思追想起曾经的有钱哥哥,轻笑了下。
魏澜对这个‘有人’也是有点想法,就是他那位师父了吧。
含光君蓝忘机的名声很好,蓝家的名声也不错。就是金家人那么跋扈,他们两家怎么还关系好呢?
这样想她也就这样问出来了,温思追继续为她解惑,也不问她为什么不知道这些事。
“蓝家宗主泽芜君蓝曦臣和金家宗主敛芳尊金光瑶是结义兄弟,他们关系自然亲厚。
聂家先宗主赤锋尊聂明玦也是他们的结义兄弟,现在的聂家宗主聂怀桑也是受他们多年照拂。”
魏澜道:“那泽芜君和含光君关系如何?”
温思追道:“他们是同母兄弟,自是关系极好。”
魏澜想起前些日子听鬼说的事,继续道:“那泽芜君和敛芳尊是不是那种关系?”
温思追失笑,“怎么会是真的?敛芳尊他是娶了妻子的,还曾有过子嗣。若他们二人有私,置金夫人于何地?”
魏澜若有所思,好不容易听到个八卦还是假的,她正失望时就听见温思追笑起来。
“思追,你笑什么?”魏澜不解。
“含光君和泽芜君生的八九分相似,只是泽芜君更温柔些。
方才我想到你说的那场景,莫名感到惊悚,像是看到了含光君如此行事似的。”温思追只觉得光是想想就觉得不可思议,连连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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