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奴观察着墨沧溟的眼睛,看不出有什么异状。
她小心翼翼的问:“殿下,您去哪了?”
墨沧溟:“茅房。”
蛊奴:“说实话!”
墨沧溟不耐烦的叹了一声,小声道:“看林颂言……”
蛊奴插着小蛮腰,语气乖张,“殿下,三天了,三天!不是我说您,要么您就去把人抢回来锁着想干嘛干嘛,要么就别再看一眼了,一眼都不要!”
墨沧溟歪过头,绕着杯口用手指跑马似的,“嗯,他要搬走了,我以后不再去了。”
蛊奴一听,心里突然抽了一下。
她看见墨沧溟故作镇定的一张脸下,心肺处那些扎人的水凝链碎片频频闪动着。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真多么无所谓呢。
“殿下,你去认个错,把人抢回来吧,我看着心都要碎了。你以为他想嫁给那个人参精吗?”
墨沧溟的手有些发抖,却硬逼着自己端起茶来,一饮而尽。
“嗯,我看人挺不错的,比我们都强。”
蛊奴轻舒一口气,“行吧,您若是想明白了,也很好。”
墨沧溟再怎么也是个魔君,拿的起放的下。
说了看林颂言过得好就不再打扰,他也可以说到做到的。
他看了蛊奴的颈间一眼,转移话题的问:“你还戴着那玉笋呢?”
蛊奴捏着那颈间的坠子,道:“哎……我是想摘下来,但是你不说我把他栽到哪儿,就在哪儿生根吗?那不更让竹子精得逞了?”
墨沧溟摇摇头,“你若是当真不喜欢他,我给你把这笋打碎了便是,别让那小子再纠缠你。”
说着,他就要去拽断蛊奴的项链。
蛊奴一闪身,“哎哎哎!殿下,等等!”
“等什么?还是喜欢?”墨沧溟瞥着蛊奴,语气乖戾。
蛊奴不耐烦,“哎呀,不是,您以为谁都像您一样,找个媳妇就没脑子了吗?您要是把这玉笋打烂了,竹子精还能替我们保守秘密?长离还不霍霍死林颂言?”
墨沧溟:“你说谁没脑子?臭丫头,我看你是找死!”
说着,就要站起来拍蛊奴的脑袋。
蛊奴灵巧的往后一记后空翻,转了三个圈,身上银饰哗啦作响,满头小辫子都甩圆了。
“略略略,我就说你没脑子。”说着就往外跑。
墨沧溟抓住桌子上一块儿糕饼就砸过去。
蛊奴正好接住,随手放嘴里,咕哝道:“多谢殿下赏赐,我走了,您自己个儿偷偷哭鼻子吧。”
说完,就大跨步走出去了。
墨沧溟现在有点儿哭笑不得,总感觉蛊奴这是有意恶心他,让他难受的不上不下的,又不能真的躲起来哭。
知道这丫头是好意,但墨沧溟并不会因此好上几分。
蛊奴出去的时候,本来还在嚼点心,一副无所事事悠哉悠哉的模样。
没想到上来就让人抱了个满怀,撞进一个少年青艾扑鼻的怀抱里。
想也知道是谁这么身躯坚硬,做派还如此流氓无赖。
“青!竹!”蛊奴一字一顿,“你能不能下次跟我打招呼尊重些?小心我……”
“小心你不给我解药吗?”青竹的眼睛小狗一样,眼尾下垂且明亮。
“姐姐,那明天就是第七天,我恰好就该死给你看了,到时候,省得你灭口,永远没人知道林铁牛的身份了,多好!”
蛊奴:……
他总是把前路给蛊奴规划的这么好,让蛊奴一时半会,有点儿脑子冒烟儿。
可能这就是刚才蛊奴欺负墨沧溟的现世报,冤家这么快就找上门儿来了。
蛊奴:“张嘴!”
青竹眨巴眨巴狗狗眼,“姐姐要亲吗?那我就乖乖张嘴啦!啊——”
蛊奴看着他那一排尖尖好似嫩笋的下牙,抬手就给了他一记嘴巴子。
“我瞅你真是贱的慌,小崽子!”
青竹两只手捂着半边脸,可怜兮兮的看着她,“为什么打我?我都这么听话了。”
蛊奴从包里捏出一只黑亮黑亮的小蜘蛛,笑得非常虚假,“因为我要给你一颗甜枣吃啊,所以只能才先打你一巴掌,小弟弟!”
青竹:……
原来打一巴掌给个甜枣吃,是这种意思吗?
如果想吃解药,就得挨嘴巴子?
而且这颗小蜘蛛,看上去也不是甜枣啊!!!
“姐姐,能换个别的解药吗?这个看着不好吃……”
可蛊奴没好气的抬手就把他的颌骨掐开,把蜘蛛扔进去,然后三下五除二捏着他的下巴和上巴,被动式咀嚼。
咔嚓咔嚓咔嚓!
“这不吃挺香吗?嘴上说不要,身体却很诚实。”蛊奴歪着唇嘲讽他,顺便在他衣服上插手。
青竹:……
“小弟弟,你想跟姐姐玩这套臭不要脸,你还嫩得很!”
“姐姐我可是苗疆圣姑,凭什么受你这个乡下小妖……唔……”
蛊奴说到一半,就被青竹摁到了树上,而后又是一阵狂风暴雨似的吻下来,吻的她生痛,却愣是拒绝不了。
青竹知道她这点儿出息,但凡被吻住了,跑是跑不了的,像软脚虾一样,只能被迫接受。
约摸过了一刻钟,蛊奴像个纸片儿一样,从树干上滑落下来。
“他娘的,解药确实……确实不太好吃。”
看来回头要把那个蜘蛛解药改良一下,混着蜂蜜和花瓣,搓成个好吃点儿的丸子才行。
不然每次这厮吃解药的时候,都要与她共享,她这条小命也经不住这么磋磨啊!
不对啊!
这他娘的到底是谁给谁下蛊啊!
是可忍孰不可忍!
她把脖子上的玉笋一拽,递给竹子精,“你这东西是什么意思?我不要,拿走!”
竹子精不接,就隔着一枚玉笋和她对立着。
“姐姐,难道魔君没告诉你吗?这是我给你下的聘礼啊,总不能每次都白亲你吧!”
蛊奴差点儿气的心脏炸成二踢脚,瞬间化身成一个可以喷火的山口。
“你还挺有礼貌的啊!亲了我就要娶?我还没说要嫁呢!亲也不许亲!!!”
她已经忍无可忍了,从腰封里拿出一个小瓶子。
嫌弃道:“给你给你给你,这是你中的蛊毒的解药,吃完这辈子不会再犯了,快拿着你的玉笋,给我滚蛋!!!”
可小竹子精看她如此歇斯底里的,反倒是不急不躁。
他好整以暇的拿过了那瓶解药,却愣是无视她递过来的玉笋。
“哦,你说给我下毒就下毒,你说解就解吗?我偏不依,我就喜欢中你的蛊毒。”
说着,就把那瓶子药打开,随手甩进了旁边的小河沟里。
各种花花绿绿的药丸,顺着河流淌开去,漂亮的如同一汪瑶池水,绵延向东。
蛊奴赶忙伸手去捞,“啊……我的解药,我练了好几个月的药……”
她傻了,坐在河边放声痛哭,“我怎么这么倒霉啊,惹上你这种狗皮膏药,我上辈子是拆了如来庙还是打了玉帝头啊!”
哭是哭,可也不敢让玉笋落地生根,否则她更是要对竹子精负责到底了。
不过,竹子精却无视她的哭诉,蹲下身来,继续用嘴唇细细把她的眼泪都吮吸去。
最终,用唇瓣封住她微拧的眉宇。
“不要哭了好不好?姐姐,我有十成十把握,让你家殿下追回林颂言,这样,你不就完成圣君的差事,自由了吗?这样够不够我恕罪?”
蛊奴听到这儿,终于止住哭声,“你有什么馊主意,说来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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