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悟等着急了,侧躺着支颐对墨沧溟魅惑道:“虽然我喜欢你,但我不在乎只有肉体关系,来吧!”
墨沧溟目露惊恐,“我……我在乎。”
费悟虚着碧色眼睛看他,金发丰盈卷曲,是让人难忘的美貌。
“你在乎?你和颂言不是也做过很多次吗?也让我尝尝鲜吧!”
墨沧溟:“魔族这辈子只能有一个伴侣,我只要林颂言,我只能爱他一个,你回吧。”
费悟皱了皱眉,似乎十分费解。
“据我所知,颂言是个很地道的中原人,他们通常是三媒六聘,八抬大轿再圆房的,你一开始那种做法,根本不合理法。”
“所以,他不可能会喜欢一个只将他视为炉鼎器物的人。”
费悟话锋一转,“但是我会!快来吧,他不喜欢我喜欢,我是不会怜惜你这朵娇花的!”
墨沧溟听着费悟这些乱七八糟的说辞,堂堂魔君,被这个西域人臊的脸都红了。
“你……你不要过来啊!”
他指着费悟,对蛊奴道:“他他他……调戏我。”
蛊奴拍拍墨沧溟的肩膀,安抚了一下受到惊吓的魔君殿下。
“没事没事!有我呢,咱们魔君殿下绝不雌伏于人下,您不要害怕。”
墨沧溟:“我没有害怕!!!”
“啊,对,没有!绝对没有。”蛊奴露出了白猫吃玉米的笑容。
“殿下,既然有人鸠占鹊巢,不如咱们去找魇魔发泄发泄?”
墨沧溟眼珠轮转,最终坚定的点点头。
他手里的魔息便幻化出一把长剑,往外杀气腾腾的走了出去。
蛊奴摇摇头,对魇魔遥遥表示歉意。
魇魔就像是一个捅一剑,就说点儿好话的机器,自从魔君把他抓回来,每天都要玩玩儿,安抚自己受伤的心。
“魇魔,谁是林颂言最爱的人?”
魇魔:“是您啊殿下!”
“说谎,你说谎!”
噗呲噗呲十来剑捅下去。
“魇魔,谁是林颂言最讨厌的人。”
魇魔:“是蓝寒星和朝鹤啊!”
“放屁!分明就是我,是墨沧溟!他最恨的人是我!”
噗呲噗呲十来剑又刺过去。
“魇魔,那谁是林颂言最在乎的人?”
魇魔这回学乖了,不敢说墨沧溟了,直接说:“是……白音尘。”
噗呲噗呲一百多剑……
墨沧溟:“为什么不是我!为什么不是我!啊!啊!你为什么就不能骗骗我?”
魇魔:“我为什么还不死……”
蛊奴喂魇魔吃点儿止痛药,“乖,等林颂言和殿下和好,就给你平反。”
费悟这一夜,彻夜独守空房,听着魇魔的痛嚎声,他也睡不着觉。
简直是吵死了。
魇魔就不能忍着点儿吗?
你只是挨了一千多剑,我可是丧失了一夜的睡眠啊!
所以,费悟罕见的出现了不良情绪,他睡不好,就很想报复社会。
他回到林颂言山洞的时候,林颂言在洞口睡得极安稳。
挺翘的睫毛在山风中震颤,晨曦撒在他面颊上,让他看上去像婴儿般沉静。
直到闻见了热扎二的卤肉香味,林颂言才迟迟从大石头上起来。
“嗯?费悟,你这么早就回来了?昨晚在墨沧溟那儿睡得怎么样?”林颂言漫不经心伸着懒腰道。
费悟有些好面子,他怎么能让林颂言知道自己倒贴还没成功的事?
“挺好的,墨沧溟很有弹性!”
林颂言:……
哈?这是形容墨沧溟的词,还是形容安井小丸子的?
林颂言有点儿好奇,戏谑问:“怎么?墨沧溟还真让你转换usb接口了?他会愿意?”
当初林颂言想反攻都失败了,被墨沧溟摁住狠狠教训好几天。
别的不说,墨沧溟爱他这件事,林颂言从不怀疑。
墨沧溟爱他至深,都不会贡献自己的宝贵小雏菊,又怎么可能会让费悟得逞呢?
费悟表情拽的二五八万,叉着腰宛如迪迦现世。
“那当然了,他屈服于哥的淫威之下,哭着喊着叫哥怜爱他,哎呀,我都烦了,小婊子太骚了!”
林颂言:……
他沉默了约有半分钟,最终还是没忍住,喷了。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林颂言笑的像jerry的小鸟朋友听说tom会飞一样,直拍大腿。
墨沧溟,求怜爱?
但凡费悟说他是被墨沧溟怜爱了一宿,林颂言都会相信那么一小下。
结果费悟敢吹这么大,这让林颂言怎么能憋住笑?
“你笑什么?有什么可笑的?”费悟满脸怨怼的问他。
林颂言使劲儿忍着,看着费悟,尽量认真的说:“好吧,我绝对相信你的实力!”
费悟扁扁嘴,“你别装了。你就是看不起我,觉得我斗不过他是吧?”
费悟赌气道:“切,好吧你赢了,是他干的我,你满意了?”
林颂言:……
“什么???你再说一遍?”
费悟捂了一下臀,“啊,现在还疼,坐不下,嘶……”
费悟心道,反正即便是承认在下面,也比承认墨沧溟根本不愿意碰他强!
他大小也是个王子,未来还是国王呢,怎么爬床还能被人原封不动的送回来?
但他没想到,林颂言居然揪住他的衣领,把他薅起来了,双目血红着问他:“他真和你合修了?真的???”
林颂言吓到费悟了,魔化后的他并不轻易显山露水,平日看上去与原来那副弱不禁风的模样没有差别。
但他现在的架势,却如同费悟以往见过的所有魔物一样,暴虐、凶恶、悍然无情。
“怎……怎么了?是真的啊,我那什么,还会骗你不成?你不用担心我,我不会被墨沧溟伤到心的,我可坚强了。”
看着费悟一脸惊恐,好像真的害怕林颂言有多担心他的样子,林颂言终于冷静下来了。
他何必这么在意呢?
墨沧溟和谁在一起,终归与他没什么关系,平日给他送些吃食,也并不代表什么,那只是相当于对前妻的赡养义务罢了。
何况,墨沧溟没有这种义务。
费悟捏着林颂言的袖子,对他道:“你真的别担心我,大不了墨沧溟对我始乱终弃,我回去继承王位就是了。”
林颂言点点头,一屁股坐在石头上,“是,你不会伤心就好,和魔物谈情说爱,最忌讳的就是走心。”
费悟一笑,把蓬松的金色卷发往后一撩,也一屁股坐在石头上。
“我走心啊,怎么不走心?不过我的心是一个马蜂窝,四通八达到处是门,什么人走进来走出去都很容易啊。”
林颂言拍拍他的肩膀,“你最近汉话学的不错,这个比喻很贴切。”
而林颂言的心,也是个马蜂窝。
千疮百孔的,沟沟壑壑的,里头的蜂蜜都被人攫取殆尽,他却偏偏不能把墨沧溟也请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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