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中午,墨沧溟照例送来吃食。
酱香肘子、糖醋鲤鱼、宫保鸡丁、豆腐蛋花汤,还有煮蟹调料包。
另外,有一束漂亮的蓝色小花儿,用绸缎扎好了送来。
费悟:“哇,好贴心啊,都是我喜欢的菜式,这花,是我家乡的小野花。”
丫头:“这菜是大众菜,狗都爱吃。花儿遍地都是,开遍大江南北好吧!”
费悟努着嘴,“我不管,那这个镇痛的药膏怎么解释?难道不是给我涂的吗?好贴心!”
林颂言脸上绽开一个苦笑,“是,墨沧溟在这种事上确实很细心。”
丫头的脸皱成一个包子状,暗道,放屁,就墨沧溟那样的,要真把费悟怎么着了,他第二天早上能自己走回来,还能坐着,我吃屎都行!
费悟点心抹个屁的药膏了,那是给林颂言敷脚上的伤用的!
也就林颂言那个傻蛋,能相信费悟说的话。
费悟边吃边道:“哇,想不到墨沧溟的手艺这么好,比青峦宗的大师傅还好,颂言你多吃点,不要跟我客气啊。”
丫头:“那你没来之前,墨沧溟天天也是这么送饭的好么,某人喜欢吃甜的,顿顿有一道甜菜。”
嘁,自作多情,才不是给他做的,是他沾了林颂言的光。
费悟:“啊?那墨沧溟人可真好,还这么照顾昔日的炉鼎,我可真是找到宝了。好男人不在世面上流通,我还得感谢颂言不愿意要他。”
丫头:……
你爹地真的没有更聪明的儿子了吗?
还是生了太多,把他老人家的智商给稀释了,平均分给了你们二百多个孩子?
太平洋里打个鸡蛋,全世界都能喝到蛋花汤。
算了,为了刺激一下林颂言,丫头只能选择不戳穿费悟了,就让他作吧!
不然林颂言这辈子都跨不出和墨沧溟复合的那一步。
让墨沧溟找他复合,还把姓墨的小子吓死呢!那小胆子,呵……
费悟又给林颂言剥了一只螃蟹,一点点的肉细细扣出来,照顾的很精细。
“呐,颂言,给你吃,沧溟配的煮蟹料也是很绝,我真是太幸福啦!”
热扎二正在旁边一条条晾晒牛肉干,终于忍不了王子殿下了。
她抬起头来,漂亮的欧式大眼睛里写满了中式的无语。
“王子殿下,你那生十个孩子的任务,还没完成呢,咋办?王位有可能被第一百七十王子顶替,他都已经有八个孩子了。”
费悟一时陷入了深思,摸着自己的下巴,“嗯,你说的非常有道理,少祭司。”
热扎二:“那我给您纳几个侧妃,您先在这个山洞生着,您看怎么样?”
林颂言吃着蟹肉,没精打采道:“喂,我这里不是什么小强窝好么,不要在我这儿搞那些聚众*乱。”
费悟点点头,拍拍林颂言的肩膀,“你放心,我也不会做对不起墨沧溟的事!我目前还是非常忠贞的一个人,轻易不会搞那些妻妾成群的事。”
丫头:划重点,目前!轻易!
费悟:“这样吧,热扎二,你去给我弄一点儿大祭司的秘药过来,我让墨沧溟吃点儿,这样一胎十宝,很快就能把第一百七十王子落的远远的了。”
“我真是太聪明了,热扎二,我这样英明神武的帝王,必然能把我国做大做强,到时候吞并中原,把疆土扩到东欧、北欧、中亚、南亚、南极洲,把我们的版图延展到企鹅的家乡。”
“到时候,我要在海里种满梭梭树,在雪地里栽满大西瓜,在盐碱地里种水稻,就叫我们的帝国为——大不了颠星不死帝国。”
林颂言原本在剥螃蟹,但听这段的时候,精彩程度简直堪比百家讲坛加走近科学。
费老师的课真是让人藤虎灌顶。
他对费老师的崇拜,宛如滔滔江水不会轻易狗带。
螃蟹在不知不觉中,就被林颂言手捏成了一根蟹棒。
热扎二:“王子殿下,我们祭司殿的生子丸概不外借……因为审核不让。”
费悟:……
“完了,你们泯灭了一位吞吐日月的帝王的野心,这将让人类历史缺少浓稠多汁的一笔!”
林颂言:“兴许还有鲜香麻辣的一笔,还有劲爽Q弹的一笔。”
丫头举了一个手,站起来虔诚道:“两位老师,敢问你们是新东方烹饪学校的历史系博导吗?带带孩子,我也想上岸!”
林颂言:……
“你只是一只哈士奇,又不是边牧,你还想考博?玩儿大便去吧你!”
*
墨沧溟躲在草丛里,看着林颂言的山洞口,怔愣出神。
今天他有没有把东西吃光?猪肘里特意放了一只猪脚,是给林颂言的,吃哪里补哪里。
希望林颂言的脚能好的快一点。
那束小花是林颂言喜欢的蓝色,他说蓝色干净又纯粹,像墨沧溟一样。
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哪里就配得上干净纯粹四个字了,不过林颂言说是就是吧。
他昨夜被费悟逼的没地方睡觉,一宿也未合眼 。
希望林颂言能通过费悟知道,自己就算是不被他原谅,也不会再接纳任何人了。
“殿下,你的伤势已经越来越严重了,圣君催您回去,看看能不能再造一副新躯壳。”
墨沧溟回头看着身后的蛊奴,淡淡笑了。
“义父明知水凝链是入身入魂,何苦还要再折腾呢?”
“我只想余下来的日子,可以多补偿他几分,抵消曾经在他身上犯下的罪业。”
蛊奴抿唇一线,皱着眉头鼓起勇气道:“可是你明知道小林仙君心软,你但凡去求他合修,用炉鼎的功效救你的命,他是不会拒绝的。”
墨沧溟闻言,瞳孔蓦地增大,如若黑夜弥漫着山林浓雾一般。
瞬间,蛊奴耳膜嗡嗡作响,胸腔处发憋喘不上气。
周围的所有鸟儿都失去的方向,在原地打转盘桓。
山中频频震颤,流水暴增迅猛,河鱼跳跃不宁。
良久,墨沧溟才平息下来,喘着粗气。
“蛊奴,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你应该很清楚。”
蛊奴完全失去意识,呆愣愣不知该作何表情。
突然,一旁窜出一道绿色的身影。
青竹一手揽过蛊奴的肩膀,绿袍将她盖在其中,替她回话道:“是,殿下,往后您的事,小的们都不过问了。”
说完,青竹就抱着蛊奴,几阵跳跃,离开了墨沧溟的威压法场。
墨沧溟松了一口气,瞪着两人消失的方向。
“你倒是有人护了,这小子胆色够足。”
说完,他不经意一回头,却恰好看见山洞边缘,林颂言探头探脑,狗狗祟祟的偷瞄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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