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虎杖众人将凌茧绑回五条家的那天夜里】
“所以,这是什么?”素来满脸堆笑的特级咒灵表情已然崩坏……
难以想象他花了几个月时间所捏的“得意之作”如今却成了一个破娃娃?!
人偶的身上布满大大小小的剑痕,那张标致的脸也被划了长长的一道血痕,原本漂亮白皙的脸就这么毁了……
人偶身上的每一处剑痕都散发着诅咒的黑气……
除非重新捏一个……要不然这张脸已经无法恢复如初了。
破败的人偶被埋在土里,与一具抛尸郊外的尸体并无区别……
直到制作了她的主人将她挖出来。
站在身旁的羂索脸色也不太好……
为什么本该被带回五条家的人偶会被埋在这里?还被如此残忍地破了相?
一时间真人气急反笑:“那现在五条家的那个又是什么东西?”
真人在一天前突然无法感应自己捏出的人偶……
可前几个小时在五条家远处盯梢的百里视咒灵告诉他们凌茧被带回了五条家……
就在他们以为大概是由于五条家的屏蔽手段,可以万事大吉的时候……
真人却突然感受他的人偶在五条家反方向。
不好的预感致使咒灵方火速赶了过来……看到的却是已经被破坏的人偶。
“不可能……这怎么可能?!”就连活了千年的术师也无法相信,一向成竹在胸的羂索此时此刻似乎多了几分歇斯底里……
“这算什么?!这算什么?!那些代价……矿洞里的代价……”大小姐俏丽的脸蛋看上去狰狞无比,每一个字仿佛都是从后槽牙狠狠咬出:“那个**!该死的**……为什么这样都死不了?!”
……他们付出的代价难以估量,但只要凌茧真的死了……他们依旧是赢家……
但现在,却告诉他们凌茧或许没死……多少有些难以接受。
“呵……冷静点。”只是出于好奇想来看看情况的诅咒之王嗤笑了一声。
他缓缓走向前,蹲下身子捏着人偶的脸蛋左右查看:“差了点劲~”
闻言……羂索眯了眯眼睛:“什么意思?”
“难不成你忘了凌茧死前捅你的那一剑?单单一具将死之身都能把你捅得再也无法转换寄主~”宿傩如此说道,言语中满是嘲讽。
这位高傲的诅咒之王向来看不起任何人,包括他的“同伙”……
不~或许他只是把他们都当成工具罢了。
……羂索的脸色又暗下去几分……
诅咒之王瞥了一眼千年术师的表情,笑了一声继续说道:“人偶身上的伤口浅多了~最重的那道剑痕还没有捅你那剑的十分之一。”
“估计受着伤吧。”诅咒之王下巴微扬:“而且伤得很重。”
随着宿傩的话语,场面陷入了沉默……
“呵……你我都看得楚楚——凌茧最后不可能还活着。如果五条家的那个真的是她——”诅咒之王嘴角微挑。
羂索接道:“复活的代价同样难以估量。”
……千年术师也认识到自己刚才的不冷静,经过宿傩的提示,很快便察觉了其中的“玄机”。
……若是凌茧真的完美复活,作为最强之一她完全可以高调地回来……
……但显然那个女人现在做不到……
五条家盯梢的咒灵至今也没有什么紧急的传讯……
“让那只咒灵继续盯着。”羂索冷冷说道:“以及这个人偶——还有用处。”
……若是这次再被她搅局……狱门疆在他们手上就变成可供观赏的玩物了。
但好在一切还未成定局……只要观察到一点可乘的机会,他们会在最短的时间内行动,不会再给她任何翻身的机会了!
……
————————
…………
【时间回到凌茧搬到五条悟隔壁的第二天】
凌某猛地睁开眼睛,她赶忙坐起来上下检查自己的身体……
“呼……”而后松了口气。
还好没被变态白毛夜袭……那家伙实在太可怕了!
……
“嗯?”
她坐在床上盯着自己的胳膊,上面有几个显眼的血字。
凌茧心中一凛——又来了。
……之前就有过几次,刚开始她还以为是被什么人恶作剧了……
但对方用一些事实向她证明了身份……她知道留下字的正是自己本人……
似乎是不明原因的记忆混乱她才留下了这样的信息提醒自己……
……这些字并不是每晚都出现,凌茧还没摸清其中的规律,但她还是会履行自己给自己的血色信息。
今天的胳膊上——咒术师强效止痛药、绷带。
尽管不是很懂,但凌茧还是爬了起来,用桌上的矿泉水把胳膊上的血字擦掉。
准备开启今天在五条家的“偷摸之旅”。
……这间屋子没有管子可以爬……她又被变态白毛关在这儿,就只有吃饭和上厕所能出房间。
要找的这两样东西……啧……说难不难,说简单也不简单……
“唉……”
她叹了口气……准备发力。
“哎呦喂!哎呦!疼死我了!”
她依旧穿着老管家准备的睡衣,裹着被子装模作样地爬到门边,轻轻敲了敲房门。
“呜呜呜……好疼啊!”
很快……就有冤大头被凌茧的哭声诓了过来。
老管家在外敲了敲门以示回应,毕竟他是个男人,不太方便直接进去。
听到是小丫头的哭声老管家担忧地问道:“夫……凌茧小姐,怎么了?”
“呜……身体不舒服……能不能帮帮我?”凌茧哭道,声音听起来委屈极了。
“哪不舒服?”
“疼。”
老管家霎时间有些摸不着头脑,怎么突然喊疼:“是……哪疼?家里的医师暂时被家主大人带出去了,我先去帮您找些药?”
……变态白毛不在啊?!那不得趁着这个好机会!
“哪都疼……有没有效力强一些的止痛药?”
“!哪都疼?!”老管家更懵了。
昨晚不还好好的吗?
“呜呜……嗯……”老管家越纠结凌茧就哭得越委屈。
“这……不说清楚的话……”
“……好疼啊!管家…大人……我不太方便说……您先去拿过来好不好?呜呜呜……”凌茧又哭又闹。
一句不方便把老管家的话堵了回去,以防她真的出事,他赶忙起身拿药。
“……”
等等!
在走廊上跑了一截的老管家……忽地像个石膏似的定在了原地……
“……不会吧?”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今早老管家去提醒家主大人日程时……
一般这个时候五条悟应该是刚醒准备穿衣……今天却早早地起了。
重点是……老管家来的时候他正静静地站在凌茧的房门前……
家主大人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老管家好似发现了“华点”……
他越想越不对劲……越想越……
凌茧又一直喊疼,听声音那是一万个委屈……
总不会是?!该不会是?!
“家主大人……”
昨天就听几个家仆说家主大人把小丫头压走廊里……还说了相当粗鄙的话……
昨晚凌茧还好好的,这一晚上过了……
好好一丫头哭成这样……这有点太过分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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