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生笑着对盈盈说:“大师伯果然疼你,竟将她的巨阙剑赠给了你!”盈盈埋怨道:“她要是真疼我,就不会和你娘弄这个圈套来让我保护你了!”书生说:“她们这也是用心良苦。”盈盈一愣,说:“你倒说说怎么用心良苦!”
书生不正经地说:“你看郎才女貌,一文一武,那啥!”盈盈脸色尴尬,提醒道:“你别瞎说,小心我不客气!”书生却不罢休,说:“我倒提醒你啊,现在你跟我还能当妻,若晚了你恐怕只能做妾!”
盈盈气得直骂:“你真不要脸!”见盈盈不配合,书生泄了气,说:“哎,没劲!”又厚着脸皮问:“可否借我点钱?”盈盈问:“做什么?”书生潇洒地说:“无聊啊,去喝喝花酒,听听小曲。”盈盈听了更气,鄙视地书生说:“你真恶心!”书生只傻呵呵地笑,说:“你先借我,我以后一定还你!”
盈盈真是见识到了这个赖皮脸,嘲笑道:“你不是说钱财乃身外之物,随要随有吗,你本事大,自己找呗,反正本姑娘是不会借给你的!”
书生心生一个诡计,突然可怜兮兮地大声说:“夫人,你就给我点钱嘛!”
周围人纷纷望向二人。盈盈只感一股热浪扑在脸上,脸蛋羞恼得通红,叱咤道:“你别瞎说,谁是你夫人啊!”拳头紧握,恨不得痛打书生一顿。
邻桌的书童看不下去,讽刺道:“我以为某人真有本事,没想到是沾这位小姐的光,竟还妄想攀亲,真是不知恬耻!”旁边的公子呵住书童,说:“别乱说。”书童根本不听,反而大声说:“我说的本来就是实话啊!”
书生竟丝毫不气,只对老板说:“老板,可否借笔墨一用?”老板说:“当然可以。”差小二拿来笔墨纸砚,顺便收了桌子。书生若无其事地对盈盈说:“你有没有觉得旁边的公子和书童有点怪?”盈盈正生气头上,白书生一眼,说:“哪里怪了,我看他们说得很对!”
书生嘿嘿一笑,在纸上画下一个脸相,正是那公子的脸相,但没画头发,小声问盈盈:“你看怎样?”盈盈看了看公子,又看了看画,说:“还算有几分相似,怎么了?”书生说:“如果这是一张女人脸,我想容颜不见得比你差吧!”盈盈撇撇嘴,她对自己的容颜很有信心,又看看画,再看看那公子,惊道:“你的意思是她女扮男装?”
书生只笑,在脸相上添上女人的发式,果真变成了一个倾国倾城的大美人。书生托腮欣赏了片刻,说:“这样一位佳人,的确该易装。”盈盈鄙夷地说:“我才发现你根本不是什么正经人!”书生呵呵一笑,说:“我从来没说过自己是正经人啊!”随即又认真地说:“我去找她借点钱。”
找一个陌生人借钱,盈盈完全捉摸不透怪书生葫芦里卖着什么药!
书生合上画,闲庭信步地步至公子身旁,说:“在下些才手痒画了一幅画,想请公子过目。”
这公子瞧也不瞧书生,面色高冷,说:“我与公子相识吗?”
书生淡笑,说:“此前未谋面,此后不知。”只管将画纸递向二人。
书童接过画,定眼一看,瞠目结舌,分明画着他家公子,不,是她家小姐。
公子也瞥见画中的自己,脸上透出几分娇羞的红润,更添了几分醉人的韵味。
两位随从则恼怒地警惕着书生。
书童责备道:“你这公子好生无礼,我们并不曾开罪于你。”
书生说:“诸位多虑,我只是见诸位贵气,寻这么个机缘来有事相求。”
公子冷静地说:“我等外地路人,不晓哪里可以为公子效劳?”这声音明明就是一个娇滴滴的姑娘。
书生说:“我欲进京赶考,奈何身无分文,全凭这位善小姐周济,过意不去,想去赚些钱财,又缺些本钱,故想寻公子借点。”
书童厌烦地说:“你这人好怪,我们与你素不相识,为何借钱与你?”
公子止住书童,对书生说:“钱财我倒是有些,公子需多少?”她只当书生是拿发现她女扮男装来要挟她,她不愿生事,索性用钱消除麻烦。很多时候,钱能解决的事情都是小事,何况她不缺钱。
书生竖起食指,说:“一千两。”
众人均大吃一惊,盈盈简直不忍目视,心想,他这是想钱想疯了,又抱怨道,我怎么会认识这样一个厚脸皮的怪人!
书童说:“一千两,你真开得了口,你若一走了之,我们如何寻你!”
两随从也是愤怒,觉得这书生欺人太甚。董随从说:“公子,我看这人行事不端,无需给他废话!”
书生根本不顾其它,只泰然自若地说:“本金越多,利润越大,回报越快,我只需借一个时辰,一个时辰后必定双手奉还。”
书童问:“我们凭什么相信你?”岂料公子却对书童说:“拿给他一千两。”书童不解道:“公子,这?”公子说:“这位公子虽行事费解,但未必没有真本事,若他做不到,我们权当被盗了,若做到,倒可结识一位奇人。”
这看似一句轻描淡写的话,却彰显了公子不凡的气魄和智慧,平常人,怎么会如此想呢。书生感觉到这几人非同寻常,佩服地抱拳道:“公子好见解。”
公子已经发话,书童只得摸出一叠银票,在桌下数出十张,每张一百两,共一千两。书童把十张银票不乐意地递给书生,将剩余的银票揣回怀中。一千两对于许多人来说,一辈子都不可能挣到,这几人却随手拿出了,必是大富大贵之家。
书生接过银票,笑着说:“你们若不放心,不妨与我同行。”
公子说:“我确实好奇公子又有什么妙招。”自始至终,这公子脸色都是平静,又彰显了她不凡的定力,只有一切尽在自己掌控范围内,才能做到如此。
一旁的则看得目瞪口呆,书生竟真从几个陌生人那里借来了一千两。天方夜谭的事在书生的魔力下似乎都能轻易变成现实,盈盈肺腑心中对书生有了几分佩服,他行事古怪,却绝非信口开河,难道他真的胸怀乾坤?
书生小声向小二打听一个地方,小二指了方向,书生随即带着盈盈、公子和书童等人出了客栈,直奔目的地。
书生与盈盈走在前,盈盈好奇地问:“一千两可不是小数,你如何知道她拿得出,还肯借给你?”书生说:“凡事都有它内在的关联,这公子是行事低调之人,除了衣襟华丽别无异常,但那书童,当然其实是个丫鬟,腰间别了一块玉佩,上等材质,试想,一个丫鬟都如此富贵,主人能差吗?他们的口气非本地人,又装扮赶路,这等富贵人家出门在外,身上会拿不出一千两?至于为何断定她会借给我,从一开始我就看出有才,并且慕才,我说得越离谱,她越好奇,越想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书生说得振振有词,盈盈却冷冷一笑,说:“你心机真重!”
书生呵呵一笑,说:“这不是心机,这是智慧,你以后就懂了。”
盈盈虽依旧不屑地撇撇嘴,但书生的话确实有条有理,盈盈心中竟对书生滋生了几分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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