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生此语一出,镖局的人都是不解,秦总镖头说过,在五霸岗失镖的可能性最大,而五霸岗只有唐老大这伙歹人,他们潜意识里都觉得唐老大嫌疑最大。
书生的话像一个巴掌打在盈盈的脸上,盈盈板着脸问:“你凭什么这么说?”
书生说:“原因很简单,以唐老大的本事,劫个税银很正常,但采用这种鸡鸣狗盗的方法,他以后怎么在江湖立足?”
书生的这个说法让唐老大听了很受用,欢喜得哈哈大笑,说:“这位小兄弟说的话中听,我喜欢,小兄弟尊姓大名?”
书生抱拳道:“在下段世昌,乃一介书生。”
唐老大惊诧:“书生?这样的书生倒有趣,就冲你这句话,我要与你喝一杯。”
书生说:“可以。”
书生和唐老大当即对饮了一杯。
瞧书生和唐老大这副和气,盈盈只恨自己的眼神杀不了书生!
书生搁下酒杯,说:“唐老大,税银的事我已经说清了,接下来的事情可与税银无关,纯属一个长辈教训一个无知的晚辈。”
听书生这么说,秦家人无不心生责怪,这不是挑拨小姐和唐老大打斗吗?却不知,盈盈的话早已激怒了唐老大,一场打斗不可避免,书生这么圆场,能将秦家镖局的利害关系撇开。
盈盈对书生恨得牙痒痒,捏了捏手中的剑,冲唐老大叫嚣道:“谁怕谁!”
杜大娘说:“我倒想看看这小妮子有何本事敢口出狂言,不过别在店里打,打烂了东西可不好,外面宽敞着呢。”
唐老大不屑一顾地对盈盈说:“秦小姐,外面请!”拿过手下肩上的朴刀,先出了客栈,威风凛凛地立在院中。
盈盈毫无惧色地走了出去,秦总镖头等人担忧地跟了去,留下小少爷几人看守税银,杜大娘自去凑热闹,书生也悠哉乐哉来到院中。
唐老大提着朴刀,藐视着盈盈,说:“若你能战胜我手中的刀,从今往后凡秦家的镖过此处,我唐老大护送进出,若不能战胜,呵呵——”唐老大一番阴笑,后面的话众人都明白。
盈盈立于院中,泰然自若地将剑抱在胸前,说:“废话少说,出手吧!”
被一个小姑娘小觑,唐老大无比气恼,说:“你未免欺人太甚了吧!”
盈盈说:“好,那休怪我不客气了!”
言毕,盈盈飞身而起,拔出剑向唐老大疾速攻击。盈盈的剑影像一根延绵不断的长线,团团缠住唐老大。唐老大步步后退,只有招架之功,很快,连招架也显吃力,盈盈的剑却舞得越加流利。众人均是大惊,一个小姑娘竟有此等本事。
突然,书生大喝一声:“住手!”
众人正沉迷于欣赏盈盈的剑术,纷纷惊讶地望向书生。
盈盈迅速一个收身,撤了手中的剑。
唐老大的狼狈顿消。
盈盈怨气满腹,朝书生喊道:“你又干嘛,疯子!”
书生说:“你难道看不出唐老大一直有意让你?”
盈盈清楚,唐老大根本就打不过自己,反驳道:“你懂什么!”
秦总镖头趁机说:“盈盈不得再无礼,唐老大确实一直让着你!”又对唐老大恭敬地说:“小女顽皮,多亏唐老大相让!”
唐老大看出对方这是有意给他台阶下,若再对阵下去,十招之内自己必败。随机将刀抛给手下,客气地说:“秦总镖头,好说好说,税银之事确实与我无关,在下先行告辞!”只走了几步,唐老大回头向盈盈说:“你武功虽高,可性子太执拗,可向段兄弟学学!”又对向书生抱拳道:“段兄弟,后会有期!”
书生象征性地抱拳回了礼。
唐老大刚走,盈盈猛地一个箭步冲向书生,用剑比着书生的脖子,逼问道:“说,你到底安的什么心,他明明没有让我,不出十招,我必定败他!”
杜大娘无奈地说:“秦总镖头,你这个千金可真是难对付啊!”
秦总镖头听出杜大娘话里有话,说:“盈盈,不要再胡闹!”赶紧护着盈盈的剑移离书生的脖子。
盈盈气得临空劈了一剑,委屈地向秦总镖头说:“我真的打得过他!”
书生上前说:“我知道你武功高强,完全打得过他,我还可以说,当今武林能战胜你手中剑的人,不出三十人,可打赢他之后呢?”书生的话并不夸张,单论剑法,万静师太在武林中可排前三,盈盈是万静师太唯一的弟子,万静师太毫无保留地将毕生所学和所悟授予了她,盈盈本是一块学武的好材料,又异常勤奋,手中的剑已练得挥洒自如,如火纯情。
听书生这般肯定自己,盈盈的气稍微消了一点,说:“他不是说以后秦家的镖他护进护出吗?”
书生说:“那是他以为你打不过他夸的海口,你若打败他,他颜面大失,可能以后表面上唯唯诺诺地护进护出,但背地里难保不耍点花样来出报今日的仇,只会徒增麻烦,所以没必要逞一时痛快。”
盈盈听不进去,说:“你又不是他,你怎么知道!”
书生只得苦笑。
秦总镖头说:“段贤侄说得对,此事就此作罢,女儿不得再提!”
盈盈嘟着嘴站在院中,不服又憋屈。
书生朝杜大娘说:“杜老板不是他娘,你看我们这连赶了一上午的路,肚子已经造反了,可有东西镇压它们?”
这句俏皮话瞬间化解了压抑的氛围,众人忍不住笑,盈盈也噗嗤了一下。
杜大娘笑道:“你这小子倒是个狠角色,杜老板不是他娘这里别的没有,唯独镇压肚子的东西不缺。”
当下众人入客栈就坐用餐。失了税银,秦家人心事重重,书生却有闲情小酌。
秦总镖头说:“贤侄真的断定不是唐老大所为?可除了他,在这条道上我实在想不出还有别的可能。”
书生说:“就目前看,唐老大仍有嫌疑。”
盈盈立马说:“你刚才不是说得那么肯定吗?”
书生说:“那不过是定心计,若真是他所为,可以让他放松警惕,若非他所为,则可以少结一路仇家。”
秦总镖头点了点头,书生这做法合宜。
盈盈讽刺道:“你真阴险!”
书生不在意地说:“这不叫阴险,这叫智慧!”
盈盈数落道:“少往自己脸上贴金!”
书生不与盈盈计较,又说:“当务之急是查出税银如何丢失的,再由此判定何时丢失、何人所为!”
秦总镖头几乎绝望地说:“可是他们一点异常都没感觉到,从何入手!”各镖局走镖失镖时而有之,但失了镖却发现不了一点异常却极为少见,抢自不用说,便是偷也难免留下蛛丝马迹。想至此,突然感觉脊背发凉,说:“难道也是他们所为?”
盈盈忙问:“谁?”
秦总镖头却摇头,说:“不知道,近年来,好几家镖局都遇到过这样的情况,镖货不翼而飞,所失者尽是贵重镖货,别说查出是何人所为,连税银如何丢失的都不清楚,陈家镖局还因此而倒闭!”言毕,秦总镖头重重叹了一口气,隐隐感到秦家镖局就要大难临头。
书生不以为然,说:“除非对方是神,否则税银绝不会不翼而飞!”又淡淡笑了,说:“有趣!”这税银丢失得诡异,反倒激发了书生的斗志,一定要弄个清楚!
失镖的真相究竟为何,盈盈又是否愿意护书生赴京,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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