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书生同秦家人入席吃饭,秦总镖头和秦夫人对书生变为热情备至,盈盈和秦大少爷对书生依旧成见很深。听闻了端详,盈盈恍然明悟,对书生说:““原来师父时常挂念的小师妹就是你娘。”书生点点头,问:“大师伯她老人家可好?”照如此说来,书生和盈盈也算半个同门。盈盈说:“好得很!”又怀疑地盯着书生说:“不过我就纳闷了,你父母都是武林高手,你怎么可能不会武功呢!”
书生说:“我天性不好打打杀杀,何况武能治一时,文却能治一世。”
盈盈古怪地笑了笑,说:“说得倒一套一套的。”心中却根本不信书生不会武功,何况她很希望书生会武,那样她就不用被逼去保镖了。明摆着,书生就是仗着秦家欠他段家的恩情要她走这趟厌烦的镖,书生这般古怪,到底打了什么算盘谁知道呢!盈盈越往深处想,越认定书生隐藏了武功,便生了一个试探书生底细的法子。
盈盈与书生中间隔了一个秦大少爷,盈盈站起身,伸手够过书生面前的酒杯,替书生满上酒,佯装笑脸赔罪道:“盈盈先前不知段公子和我家的渊源,多有得罪之处,这里以酒向你赔罪,望你见谅!”言毕向书生双手恭敬地将酒杯捧在身前。
秦总镖头不知盈盈的诡计,沾沾自喜地对秦夫人说:”你看,我们女儿真的长大懂事了!”秦夫人也是一脸欣慰。
书生起身冲盈盈友善地笑了笑,正欲接过酒杯,岂料盈盈暗运几分内力在酒杯上,手腕轻轻一抖,酒杯直直朝书生飞去。
盈盈期盼着书生本能地接住酒杯,潇洒地饮下。
哪想到书生毫无反应,酒杯重重砸在书生的胸口,酒水洒在衣衫上,酒杯摔在地上,叮的一声脆响,瓷渣四飞五散。书生则“哎哟”一声痛叫了出来,慌忙捂住胸口,哪来潇洒,尽是狼狈。
盈盈张圆了小嘴,吃惊又失望。
秦家人岂会看不出盈盈这是要试探书生是否会武,见书生果真毫无抵挡之力,也是惊异。很快,秦总镖头就改为责备地说:“盈盈,你这是做什么!”
盈盈似乎受了莫大的屈辱,嘟着小嘴。
秦总镖头又关切地问书生:“贤侄没事吧?”书生强作笑颜,说:“没事,小姐只是不信我真不会武功,以此相试,伯父无需动怒。”书生坐下身子,却忍不住用手轻揉胸口,分明疼得厉害。
盈盈瞥了一眼书生,闷闷地坐下了。
秦总镖头叹息一声,圆场道:“哎,刀尖上舔血的日子并不舒坦,只是身在江湖身不由己,贤侄这样挺好。”
盈盈已验出书生真不会武功,那么自己真要为书生保镖了,心中无比烦闷,脾气又钻了出来,全然不顾书生刚帮她说了话,冷言奚落道:“我倒觉得你多少该学点武功,不然你这么张狂,谁都看不过眼。”
秦总镖头面露尴尬,斥道:“你怎么说话的!”
秦夫人急忙在桌上捏了捏盈盈的手。
书生丝毫不怒,竟笑呵呵地说:“小姐说得极对,所以我才来贵镖局寻求帮助。”秦盈盈一听更气,数落道:“你倒好,自己不喜欢打打杀杀,却让人家为你做这事!”
未待书生回应,一个趟子手气喘吁吁冲屋子,哭丧着脸说:“总镖头,大事不好了,镖银被劫了!”
众人都是一愣,秦总镖头手中的筷子吓得滑到了地上,急问:“什么,镖银被劫了,小少爷可好?”趟子手说:“小少爷没事,只是现在急得一筹莫展!”秦总镖头好歹松了口气,又问:“在哪里被劫的,何人所为?”趟子手说:“在五霸岗被劫的,何人所为我们也不清楚,只是今晨一看,镖银凭空少了许多,小少爷差我火速回来向您报告。”
秦大少爷愁眉苦脸地说:“这可咋办,失了税银是大罪啊!”随即埋怨道:“早知道还是该我去走镖,弟弟毕竟太年轻了!”
秦总镖头瞧了秦大少爷一眼,脸色更不悦,却不好说。家里有两个儿子,难免都盯着这点家业,明争暗斗,哎,他也无奈。
盈盈说:“哥,你现在说这还有什么用,当务之急是找回税银!”
秦总镖头站起身子,说:“我马上去!”盈盈也站起身子,说:“我也去!”秦总镖头说:“好,盈盈随我去,克儿你留在家中!”秦克应诺了一声:“哦!”秦夫人叮嘱道:“注意安全!”总镖头和盈盈点点头,简单收拾一下,提着各自的兵器出了屋。
中旬的月亮张着甜美的笑脸,温柔地洒下轻悦的笑声,为秦家镖局披上了一件清凉的衣衫。奈何却不能化解他们心中哪怕丝毫的急躁。
秦总镖头从门人中点了七八个精干人士,正欲出发,却瞧一个白衣年轻人闲庭信步地走来。不是别人,正是书生。
盈盈问:“你来做什么?”书生说:“帮忙啊!”盈盈本就厌烦书生,又为失镖发愁,没好气地说:“你能帮什么忙,不添乱就行了!”书生说:“勇赖小姐智需我。”秦盈盈反语道:“你还真看得起自己!”
秦总镖头不便拒绝书生,书生厚着脸皮随着他们赶往五霸岗。此处离五霸岗有四百余里路程,至次日傍晚赶了大半路程,秦总镖头本想连夜前行,奈何天气炎热,又奔波劳累,马匹实在消受不了,只得寻客栈住下,次日天一亮就启程,上午晚些时候抵达了五霸岗的五福客栈。
在客栈一楼的一个大房间,靠墙的地方放着一个朱红的大木箱,用两把锁锁着。几个镖师牢牢守着木箱,生怕再出了差池。一个二十一二岁的高瘦青年愁闷不堪地坐在凳子上,正是秦小少爷。
见秦总镖头等人赶到,小少爷站起身,低垂着头自责地说:“爹,我害了镖局,没脸见你!”盈盈宽慰道:“二哥,失了镖没啥大不了的,我们找回来就是!”小少爷抬头望着这个年轻女子,激动地说:“小妹,是你回来了!”盈盈说:“二哥,是小妹回来了。”小少爷拉着盈盈的手,说:“可算回来了!”两人不禁潸然泪下,他们好几年没见面了,分别时还都是孩子。
秦总镖头急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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