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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话,狐狸明显松了口气,好奇心又重新冒了出来:“不是闹鬼?那是什么?”
“这儿有些香火气息,虽然不太明显,但味道很正。”沐凡招呼了一声铃铛,一边往外走一边解释道,“我们回去查下工大的历史资料,这儿在建校前,应该……”
“不用查,本狐狸知道的。”狐狸哦了一声,作恍然大悟状,“老明海人都清楚,这儿在工大建成之前,是本地的城隍庙,听说规模还挺大的。本来建校的时候这块地方也保留了,只是后来不是有段时间破四旧么,就给填平了。呐,原址就在这个小山丘下面。”
“那就对了。之前在实验楼那边,我倒也感觉到了些许香火气息,不过当时以为是死者家属在祭奠,也就没有在意。现在看来,是当时观察的有些马虎了。”沐凡摇了摇头道。
“等等!”狐狸指着地面,瞪大了眼睛,“喂喂,你是说,那个类人猿跑到本地阴司里去了?我读书少,你可别骗我,我记得末法之后,几乎所有的阴司应该都灰飞烟灭了才对!”
“灰飞烟灭?怎么可能。”沐凡笑了笑,“这是九州的判断么?呵呵。”
“呵呵你妹呀!”狐狸觉得牙根痒痒,恨恨的道,“这可是那几个老头子研究出来的结果,难道还有假不成?”
“阴司这东西,因人而生,亦只会因人而亡。末法之时固然土地城隍之类的小神灰飞烟灭,但可不代表城隍所统属的本地阴司会因此而亡。就像现存的那些秘境,里面的修士固然早已消逝,但那些秘境可是一个个保存完好。”沐凡轻轻的解释道,“不过。九州的判断也不能说就不对。毕竟阴司这种地方很奇怪,一旦没有了城隍这位主人,就会自行封闭起来,对我们修士来讲变得不可探知。不可进入,和不存在没有太大区别就是了。”
“但那个类人猿不是进去了么?”狐狸声音越说越小,然后猛的音量一提,“你的意思是说,本地的阴司有主人了?”
“智商有进步。值得表扬。”毫无诚意可言的夸了一句,沐凡笑道,“阴司的所谓封闭是针对生人和修士所言,一些游魂之类还是可以自由进出的。兴许是某个游魂机缘巧合下得到了这一神位,只是不知道这个新任城隍会是哪一位?”
“我想想……”狐狸捂了捂额头,“照你这么说,实验楼那边死掉的男生是这个城隍杀的?那这个新城隍可不是好人哎!”
沐凡轻轻摇头,神情也有几分疑惑:“按理来讲,不应该的。城隍这个神职比较特殊,应万民信愿而生。不是正直忠烈之士不可能担任。就算末法之后天条不显,也不应该被心怀恶念之人篡夺才对。”
“那就是那个男生该死?”
“该死与否,姑且不提。但是城隍之职,本为护民安邦,统领本地阴司而生。而现在这城隍身为本地正神,却向辖下子民悍然下手,无论他有多少理由,这种行为已然是严重违背了天条。若非末法之后天道不显,通天之路又已经阻塞,他现在早被明正典刑了。”沐凡轻轻叹了口气。“现在我们进不去,晚上子时,进去一看便知。”
“要用神魂进去?”狐狸看起来,很有几分兴奋的模样。“那有些危险哎,要不要找虎妞她们来护法?”
“用神魂?连是敌是友都不清楚,贸然神魂离体去对方地盘作死?狐狸呀,城隍虽然只算小神,但他的神职可是统领本地阴魂的,我还没自大到这份上。我自然有办法让我们直接肉身进去。到时候你别添乱就是。”沐凡摇头道。
“切,卖什么关子!”狐狸作不屑状,撇了撇嘴,“城隍是小神,你是大神喽?”
“我当然不是。不过城隍在神职体系中,仅仅比土地高了一阶而已,还不算小神么?纯论战斗力,他们能不能打过你都是个问题——只不过,有神职在身,天地护佑,一般也没人愿意去找他们麻烦就是。”
沐凡略做解释,加快了脚步:“走吧,再不去吃点东西,小猫就要报警说我虐待儿童了。”
…………
领着吃的肚子圆乎乎的小猫回到住处,沐凡大致向云琪和白MM介绍了下情况。球球听到爸爸并没有丢,看起来很有几分开心的模样。云琪却是皱着眉,微微有些担心的道:“哥,要不要晚上我陪你去?既然不知道是敌是友,人多些总没什么坏处。”
“你还真不能去。”沐凡笑着摇头,“小琪你可是剑修,带你去那就真成去砸场子了。”
“哦,我差点忘了。”云琪脸微微一红,刚才她是关心则乱,一时忘记了这件事情。城隍虽然算是正神,但如果深究的话,其实并没有真正的形体,应该算是阴神才对。再加上他统属的基本都是阴魂,而这种仅剩灵体的存在,遇上不讲道理的剑修,实在没多少抵抗之力。在阴司里出现一个剑修,其嘲讽程度,怕是仅次于那几种纯阳之火了。
见云琪仍有些不放心,沐凡轻描淡写的解释道:“放心,没点把握的事情,我不会去做的。就算遇到最坏的情况,那儿也困不住我。虽然我没有那几种纯阳之火,但三昧真火也差不了太多,烧一个城隍阴司还是绰绰有余的。最多因为闹阴司被天条记上一笔罢了,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你和凌雪,照顾好球球就可以了,只是一个本地阴司,又不是冥王殿。还有,狐狸,你也留下怎么样?我和小猫两个人就可以了,行动起来也更方便一些。”
“哦。”云琪乖巧的应了一声,没有再言语。倒是狐狸竖了竖耳朵,全当什么都没听见。
…………
晚上11点多的时候,沐凡牵着小猫,再次出现在工大的雁丘。而狐狸,则是亦步亦趋的紧紧跟在后面,像是生怕被甩开一般。按她的话讲,“这么有趣的事情,怎么可以不搅和搅和?”
沐凡也只能无奈苦笑,这狐狸还真是心宽的很。如果真把这处阴司给烧了,被天条记上一笔,岂是那么轻描淡写的事情?好在自己有所准备,想来也不至于到这种地步。
站到白天那处空地上,沐凡向小猫招了招手:“铃铛,正神敕令,我记得你那儿应该还有一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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