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凌路想了想,停止往鬼少年杜伊的鬼躯中释放手中存储生命力的动作。
很快在那液态纳米金属所化衣衫内部,仿佛有传送通道般的往朱凌路右手送来了一道镇鬼符。
继而这道镇鬼符上一处关键点,被朱凌路送入的生命力激活,整张镇鬼符仿佛自燃般的烧成了一团灵光。
可惜这道镇鬼符在鬼少年杜伊的鬼体内激活,得不到更多外界天地灵气的补充,也就是靠朱凌路送入的生命能量和镇鬼符自己蕴含的一些灵气,化为了一团灵光罢了。
不过,这镇鬼符对鬼体还是有着天然克制性,而鬼少年杜伊的鬼体,在朱凌路的连番手段下,本就已经虚弱不堪,所以这样灵符威力也足够了。
随着镇鬼符所释放的奇光异彩的灵光,慢慢的膨胀开来,这鬼少年杜伊宛如幽光般的鬼体就像是雪花消融般的,失去了维续凝聚之力。
在灵光的中和下,鬼少年杜伊的鬼体渐渐也就凭空消散了。
此刻就算是这地府鬼符也救不了他的鬼体,因为镇鬼符释放的灵光完全笼罩住了地府鬼符所在的区域。
从地府鬼符中释放出来的鬼力,也都被挡了下来,故而没有这些鬼力补充,鬼少年杜伊的鬼体自然无法成型了。
很快以地府鬼符为核心凝聚的鬼体已经崩散,化为鬼气散到了四周的空气中。
只是鬼少年杜伊的魂魄却似乎不在这崩散的鬼体中,倒像是藏于那道地府鬼符之内。
“原来如此啊,这道符好像是他的本命核心啊,只有彻底摧毁了这道符,才能灭杀这个小鬼,收割他的灵魂啊!”
朱凌路似乎明白了什么般的摇了摇头,算是死了拿出这道奇怪鬼符研究的心思。
所以镇鬼符释放出来的灵力,便凝聚成了一团,往那如同墨晶令牌般的灵符上砸了过去,这道地府鬼符中蕴含的鬼力本来也消耗的七七八八了。如今自然挡不住镇鬼符的威力,也就随着灵光崩散。
而那鬼少年杜伊的魂魄,果然随着地府鬼符的破碎,从内中飘闪了出来。
朱凌路张开左掌。随着掌心魂器血光闪烁,这个小鬼的魂魄已然被吸进魂器,收割成了三十七灵魂点。
果然只是一个小鬼,灵魂强度只比凡人多了一点点而已。
朱凌路不知道自己灭了杜伊,特别是毁了这道地府鬼符。会不会被泰安城隍庙感应到,不过朱凌路并不在意。
这样一个色鬼不解决了,谁知道会祸害多少娇媚狐女,对了,还有鬼女,这自然是不行的。
朱凌路觉得自己做的非常正义。
若是这杜伊父亲泰安城隍爷派来鬼差报仇,那朱凌路也正好可以多收割一些灵魂点。
有了这个鬼少年杜伊的经验,朱凌路也有了对付鬼差的方法,只要一击打碎这核心的地府鬼符,那就能将鬼差直接灭杀了。
不过。朱凌路房间内结界炸开的声响,倒也引来了翁府中不少人的关注。
不一会灵狐老头翁大、灵狐老太翁氏,两位小姐翁长亭、翁红亭和其他一些灵狐所化的丫鬟、婢女、小厮、家丁,便都到了朱凌路的房前。
他们倒也能感应到朱凌路房中,杜伊鬼身崩散而留下的浓浓鬼气,再加上那道镇鬼符的灵光也没有完全熄灭,他们似乎都意识到了什么。
“公子,这,这究竟发生了什么,莫非那恶鬼居然到了公子房中麽?”
灵狐老头翁大看着朱凌路。有些惊异的问着。
“不错,这个小鬼居然想和我谈条件,说是和我共分长亭、红亭小姐,以满足他的色心!却把我也当作了和他一样的淫邪之徒。实在可恶!不过,这小鬼本是泰安城隍庙的一个夜游小差,却因上次红亭小姐去泰安城庙会,被他看上了,才会来灰狐谷纠缠!如今这小鬼既然被我灭了,倒是无事了!哦。还有一着,这小鬼的父亲乃是泰安城隍,也不知会不会因此,对翁府迁怒一二!”
朱凌路挥手将房中浓重的鬼气扇了扇,便说了那鬼少年杜伊的来历,以及和泰安城隍的关系。
“啊,是那次我去逛庙会引来的啊!”
二小姐翁红亭闻言,顿时明白了什么,转头看着那灵狐老太翁氏,吐了下舌头。
“泰安城隍之子?哎呀,这可果真又是一件麻烦之事!”
灵狐老头翁大却又皱起了眉头,虽然灰狐谷位于荒山野岭之内,不算是泰安城隍庙的主管地域,但城隍的鬼儿子在这里被灭了,只怕城隍是不会罢休的。
“哈哈,无妨无妨,待我去泰安城隍庙走一遭就是了!不过,若是真的不行,那翁府也只能搬家避祸了!哦,对了!我观翁老面相,未来似有一灾。推算起来,原本这次翁府鬼患,也不该是我来化解,似乎泰山有个叫石太璞的书生,也会驱鬼之术,此事本该落在他的头上。只是因我之故,却有了如今的变化,只怕种下一番因果了!翁老,我有一言,日后你一族若是搬去山西,切不可将红亭小姐嫁于一户赵姓人家公子,否则翁老,恐有兵解之灾!”
朱凌路大笑着对灵狐老头翁大劝解道,不过再想到了“长亭”故事原本的内容,若是翁长亭和石太璞没了关系,日后这翁氏狐族要是在去山西,再发生原本故事的事情,恐怕就没人能救这被抓的老狐狸了。
听了朱凌路的话语,这翁府中的老少狐狸们又都有些糊涂起来,对朱凌路这话语完全不明白是意思。
那边大小姐翁长亭在朱凌路此前说什么共分的话语时,便看着朱凌路,眼神微微闪烁。
如今又听朱凌路说什么红亭嫁于赵姓人家公子,终于忍不住开口了,“公子,你这话语,究竟是什么意思?为何这次鬼患,本该是落在泰山石太璞身上化解呢?这石太璞我也确是听说过,听闻他曾学过道书,善能驱鬼,确是有驱鬼之能。可公子既然恰逢际会,为何就不该由公子来化解呢?”
翁长亭的嗓音温温软软,听在耳中倒也甚是舒服,她在说话间眼波闪烁,仿佛是藏了什么意思没说出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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