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个窝囊废,做男人做到你这份儿也真不容易。”
郭雅兰劈手抢过扬益刚掏出口袋的钱包,连里面的钢崩零钱都没放过,一古脑全都掏了出来,边数边不屑地撇嘴。
扬益没说话,他也不敢说话,先天的自卑让他没有说话的资格,甚至他已经忘了生气是什么感觉。
“哗啦……”
洗手间里有声音传来,像是有什么东西被不小心碰掉了。
“好像,好像,有声音……”
扬益抬起头望着洗手间,有些疑惑地说道。
“哪有什么声音?哦,估计是洗手间的窗子没关,风吹掉了什么东西。”
郭雅兰若无其事地说道。
眼珠转了转,像是想起了什么,郭雅兰站了起来,脸上竟然破天荒地带着一抹微笑,只是笑容下面却潜藏着某种叵测的坏。
“扬益,我漂亮不?”
郭雅兰有意挺了挺并不算太大的胸脯,向扬益走了过去。
虽然郭雅兰长相一般,不过,逼人的青春还是证明了她年轻的资本。
今天她只穿了一件真丝睡裙,睡裙几乎是半透明的,顺滑如水地轻覆在郭雅兰的身上,再加上郭雅兰刻意地挺起胸脯,两粒凸起清晰地呈现出来,她里面竟然没穿纹胸。
走路之间,掩饰不住的饱满风情颤抖个不停。
扬益只抬头望了一眼,脸便红了,眼睛里随即掠过了一丝不为人知的惊惶来。
面对着自己并不设防的女朋友,他像是很害怕的样子。
“漂、漂亮……”
扬益喉咙有些发紧地说道,说话都有些结结巴巴起来。
“扬益,我好像感冒了,身上很热。不信,你摸摸。”
郭雅兰已经坐在了扬益的身旁,一手搭在了扬益的肩上,而另一只手已经抓住扬益的右手按上了自己胸脯。
“别,别,别这样,郭雅兰,你知道,我不……
公司里还有工作没做完,我走了,你感冒了,就吃些药吧……”
扬益如触了电般的抽回了手,从沙发上弹了起来,像受惊的小兽般逃也似地打开房门,狼狈地跑掉了。
“哈哈哈哈……”
郭雅兰放肆的笑声从背后传来,让扬益心如刀戳,疼得在滴血,可是,她说的却是个无法回避的事实,扬益羞愤欲死,所能做到的,只有逃走!
一路狂奔到楼下,冷风一吹,扬益才想起,自己的钱包还在郭雅兰家的茶桌上,里面还有自己下个月过活的饭卡,犹豫了半天之后,扬益还是决定拿回自己的饭卡,可是,他真怕郭雅兰那青春逼人的身体与不尽嘲讽的目光。
硬着头皮再度回到郭雅兰家门前,刚要举手敲门,扬益却听见里面依稀有人在说话……
“宝贝儿,我说你在床上怎么这样风骚呢,原来这小子真是个ED男,哈哈……”
一个粗豪的男人在屋子里说道,同时,有剧烈的喘息声响起,“啪啪”的水花撞击声不绝于耳,床在不堪重负的吱呀摇晃,伴随着女人压抑不住的快乐呻.吟声。
有关于.淫.糜.的一切声响透过那扇并不隔音的防盗门清晰无比地传入了扬益的耳膜之中,然后在他的脑海里瞬间放大百倍千倍。
一瞬间,扬益全身的血液都冲到了头顶,让他全身上下都有一种发热发炸的感觉。
“不,这是幻觉,这不是真的。”
扬益扶着门框,近乎疯狂地在心底喊道,可是,屋子里那个女人的声音响起时,彻底击碎了他心底那丝如琉璃般脆弱的希望。
“轻点儿……啊……你可真厉害……如果不是为了你,我又何苦忍受这个沉闷的小白痴呢?有了这个永久免费的提款机,我们的日子才能过得逍遥嘛,啊……”
在快乐的叫喊中,郭雅兰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传来,让扬益顿时觉得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仿佛炸裂开来,血液往脸上冲了过去,脸上的每一寸皮肤都如同被泼了滚烫的沸油般疼得几乎要抽搐。
“不,不,不要这样对我,不要……”
扬益在心底狂吼,巨大的耻辱与自卑疯狂涌上心头,他的十根指头已经在水泥墙壁上扒下了十道淋漓的血痕。
大概是听见了外面有什么响声,屋子剧烈的床响声与呻.吟声短暂地停顿了一下。
“你轻点儿,外面好像有声音。”
郭雅兰细细地喘着气平仰着急促的呼吸说道。
“轻点儿你真喜欢吗?小.骚.货!”
那男人淫笑说道。
“等下,我去看看,外面好像有人。”
郭雅兰仔细倾耳听了听,随后穿衣下床。
“哪有什么人啊?我跟你去看看。”
男人看来还未尽兴,不满地说道,也下了床。
一声轻响,门开了一条小缝儿,定睛向外面一看,“啊?”郭雅兰吃了一惊,捂住了嘴,任凭门缓缓滑开,有些发愣地望着眼前的扬益。
眼前的扬益双手鲜血淋漓扒在墙上,痛苦地望着她,眼神有一种凄凉入骨的无助的痛。
眼前的郭雅兰只穿着件三点式的纹胸与**,青春逼人的身材展露扬益的眼前,可他知道,这并不属于自己。
“怎么了?大惊小怪的。”
身后踢里塔拉的脚步声响起,一个壮硕的男人出现在郭雅兰的身后。
这家伙很壮,最少在一米八以上,只穿了一个三角裤头,肌肉发达,块头很大,从外面看上去,那三角内裤鼓鼓囊囊的好大一堆,绝对是个标准猛男。
当这位猛男视线落在扬益的身上时,明显也吃了一惊,有些不知所措。
就算是个傻子看到郭雅兰与扬益的状况也会知道扬益的身份了。
三个人,两个阵营,交错纠葛,都僵在了那里,没人说话。
扬益双目充血,紧握着拳头,却,无话可说。
是的,此情此景,他还能说些什么?
郭雅兰与那位猛男也在沉默,他们也很清楚,从这一刻开始,有些东西要揭开,有些东西要撕裂!
扬益的目光凄凉而无助地反复在郭雅兰与那个猛男身上巡视,两个人不自禁的悄悄低下了头。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扬益渐渐地平静下来,他笑了,在苦涩地笑,他摇头,在茫然地摇头,随后,他转身,踉踉跄跄地奔进了漆黑的楼道之中,一盏孤灯那惨白的光芒映着他的背影,苦寂且苍凉。
“砰……”
门关上了,从此以后了也隔绝了扬益企图抓住的这最后一丝温暖的折影。
在长街中飘荡,在夜风里飘荡,如游魂!
浑浑噩噩间,他又回到了公司,呆呆地坐在电脑前,突如其来,泪如雨下!
他嚎啕大哭!
“我自卑,因为我无能,我只是个ED男。我没有恋爱的资格,我没有做人的资格,我只能像条鼻涕虫一样永远趴在地上任人践踏,把我的肉体与灵魂都捻成卑微的一滩血肉!
我恨这个世界,我恨造物主,为什么剥夺了我做为男人的基本权力?为什么剥夺了我享受幸福与性.福的一切?
当所有的一切都仅仅是个折影,当所有的一切都成为镜花水月的幻像,我像是活在一个可怕的噩梦当中,我想让自己醒过来,可醒来的方式却是如此的残酷,我的心鲜血淋漓,它好痛……”
长期积累的痛苦一朝爆发,当扬益疯狂地敲击着键盘,在自己的新浪博客里打下这样一段话时,他浑然不觉,嘴角边已经有殷然的鲜血流下,一滴滴,滴在键盘上——疯狂的痛苦让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已经咬破了舌头!
“小伙子,你公司的灯好像没关啊。”
老大爷望着一步步如喝醉酒般往外走的扬益,好心地提醒道,同时回头望着拐弯处依稀传来的灯光。
扬益没有回答,依旧失魂落魄地往外走。
他已经接连两天没有上班了。
第三天。
清晨醒来时,已经是九点半,艳阳高照,这是个好天气。
可是扬益心底却是一片泥泞,如山洪过后的洼地。
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他感觉身子有些发飘。
在屋子里困兽般地走了两圈之后,扬益猛然间发现,自己实在无事可做,呆呆地对着镜子看着对面的憔悴的自己,出了神,稀里糊涂地洗了把脸,他昏昏噩噩地上班去了。
如果再这样呆在家里,他怕自己会像那些空巢老人们一样,死在家里都没人知道。
况且,现在除了上班,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干什么。或许,也只有上班,只有拼命地埋头工作,才能让他暂时忘记心底那疯狂的痛苦。
当他走进公司的时候,不经意间他突然发现,公司里所有的员工正围着一台电脑的屏幕前叽叽喳喳地在议论着什么,不时有人发出暧昧的笑声来。
那好像,是自己的座位吧?
已经有些糊涂的脑袋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扬益愣在了那里,有些不知所措。
“他来了……”
一个男同事不经意间抬起了头,猛然间发现了他,不禁讶然惊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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