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撕下一块肉,红毛兽双眼一亮,仿佛吃到了天底下最好吃的美食一般。笔 趣Δ阁Ww』W.『biqUwU.Cc
在天坑中被困了这么多年,别说是吃这么高级别的人肉了,就算是连个人都看不到。
突然来了这么多人,而且那棵巨树也不见了,红毛兽感觉自己的春天就要来了,要大饱口福了。
可是,正贪婪地吞食着豹尾赤子辛的时候,突然间一道寒光一闪。
红毛兽仿佛感觉到了莫大的危机一般,猛得直起身子想要逃跑。
然而,红毛兽再快,却比不上那道寒光的度。
寒光迅疾而至,只是在红毛兽的胸口略过,那红毛兽胸口处立刻显出一个硕大的血洞。
红毛兽惊恐万分,嗷嗷惨叫着,扑通一声栽倒在地,只抽搐了两下就彻底死掉了。
不一会儿,一个巨大斗篷下面罩着一个瘦小的身影宛如脚踏流星一般来到红毛兽前。
斗篷人低头看了看红毛兽,又看了看赤子辛的尸体,却是微微一怔,有些难以置信般喃喃自语道:“这是头三阶凶兽?这天坑之中竟然有三阶凶兽?”
摇了摇头,似乎又感觉不对劲:“不对,凭豹尾的修为,怎么可能死在三阶凶兽的手里呢?”
目光落在豹尾赤子辛的脖子上,斗篷人终于现了问题所在。
那脖子断痕非常整齐,显然是被什么利器斩断的。
“这里竟然有人能将豹尾给杀了?怎么可能?”
身体微颤,斗篷人似乎隐隐记起了什么。
“不对,难道之前赤子辛信号,说找到宝贝了,是在抢宝贝的时候被人杀的?”
斗篷人一把抓起赤子辛被咬得血肉模糊的尸体,低头朝着他丹田处一看,顿时愈心惊胆战。
“对方竟然知道赤子辛修炼出了元丹?”
斗篷人浑身上下散出一股阴戾之感,在赤子辛身上翻了翻,翻出一块半个巴掌大小的石头,灌入鬼气,攥在手里沉吟了片刻,似乎在感知些什么。
几分钟后,斗篷人再次抬起头来,喃喃自语道:“好啊,似乎是刘浪那个小子呐!哼,真是没想到,那小子竟然将赤子辛给杀了?”
“不过,赤子辛虽然死了,倒也给了我一个机会,该是我钱沧海出手的时候了。”
慢慢将斗篷扯了下来,露出一张干枯苍老的脸。
自称钱沧海的人嘴角勾起一丝冷笑,宛若鹰爪的手用力一捏,滚滚黑气将赤子辛的尸体包裹。
不一会儿黑气散尽,那赤子辛的尸体也随之消失不见了。
只有远处滚落在地的人头,脸上的表情还带着惊恐骇然之色。
钱沧海一探手,虚空一抓再次将那颗人头抓在了手里:“赤子辛,你我本为同僚,可也不过是为韩皇效力而已,呵呵,如今你留给了我一些有用的信息,我让你不被野兽吞食,也算是对得起你了。”
对着赤子辛的脑袋说了几句话,钱沧海再次将手一屈,将那颗硕大的脑袋化成了黑水,然后将赤子辛身上翻出来的石头塞进了怀里,慢慢将斗篷再次盖上。
“咳咳。”
咳嗽了一声,钱沧海扭头朝着来时的方向看去。
那雾气之中,慢慢走出一个人来。
来人走得非常吃力,还大口大口喘着气,好不容易急跑两步,来到钱沧海面前,还连连摆手道:“钱前辈,你……你走这么快,难道不怕我跑了吗?”
“桀桀,想跑?哪里有这么容易!”
钱沧海不屑地看了朱涯一眼,冷冷道:“快点吧,之前因为阵法的缘故,我还可以原谅你,现在阵法已被破掉,你赶紧算算,哪里会有宝物?”
朱涯闻言,连忙装模作样的蹲下,手里摆弄着几块石头,开始推演了起来。
边推演着,朱涯边问道:“前辈,如果真能找到好东西的话,你是不是会放我走啊?”
“少废话!”
钱沧海阴声喝道:“小子,如果你敢耍半点儿花招,我保证会让你死得很惨!”
眉头一挑,钱沧海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又抬起头来朝着远处看去。
雾气笼罩之下,人影晃动。
看到那些人影,钱沧海却是低低一笑,自言自语道:“呵呵,如今阵法已破,昆仑界这帮废物似乎也慢慢清醒了过来。好啊,这次来到天坑中应该少不了万人,那就让我钱沧海好好玩玩吧。”
“不过,赤子辛在鬼石上留的讯息,似乎还在山洞中藏了一个美女,回头想要去享用一下。看来,这倒便宜我了,而且那个美女好像还是刘浪的什么人呢。”
“呵呵,很好,你赤子辛狂妄至极,根本没将刘浪小儿放在眼里,可却死于非命,那我钱沧海可不能步你后尘了。”
低头见朱涯不断推演着,却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真正算出点儿名堂,不由得上前一把将朱涯抓了起来:“小子,我们先去个地方,你慢慢算,我们不着急!”
身影如电,鬼魅般往前冲去,直扑向那些雾气中的人影。
那些人影大都是流散在各处的修士,在雾气中模索着前行。
突然看到有人冲了过来,很多人都条件反射般警惕了起来。
可是,谁成想那人影度太快,略过之处就会出一声惨叫。
等很多同伴反应过来的时候,顿时惊呼了起来。
“啊,心脏,他的心脏被人挖了?”
“不好啦,有人偷袭,我朋友的心脏也被挖了!”
一石激起千层浪。
不过是几个呼吸之间,竟然有十几个人的心脏被人挖掉,而让这些人更加心寒的是,他们竟然根本没有看到出手的究竟是什么人。
那些修士一个个如临大敌。
很多人都是不自觉地围成一圈。
有人哆嗦着问道:“这……这天坑之中是不是有什么专门吃心脏的凶兽啊?”
“啊?凶兽?那……那我们也没听到吼叫的声音啊!”
“如果真有凶兽,就这度,恐怕也得是五阶以上吧?大家小心,千万小心呐!”
很多人心生恐惧,战战兢兢。
可是,足足过了十几分钟,却是再没有任何异象生,更没有一个人死去。
而真正的凶手,已然遁去了十数里之外。
钱沧海一只手上沾满了鲜血,大快朵颐的啃着心脏,另一只手拎小鸡般抓着朱涯,度飞快,没有丝毫拖沓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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