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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如今脸色惊恐不定的凶丧,那敦实庞大的身躯足足占据了整个骨道,但在屈云等人眼里,却是突兀产生一种怪异的感觉,与身高还未到凶丧一半的杨子殊相比,那只通体蔚蓝的庞然大物似乎瞬间渺了许多,甚至与脚下的蝼蚁无异。
“枷卜子达到神阶了?这修炼度也太变态了!”汉博愣愣的望着意气风的杨子殊,仿佛忘却了自己身上的伤势,低声喃道。
“不,不对,你们仔细感受一下杨公子的气息,他的修为还未达神阶,依旧只是天阶之上一旁的屈云大口喘着气,不过目光却是同众人一般,直直的盯着杨子殊,思衬半晌后方才缓缓出口。
几人闻言一愣,方才由于杨子殊强势出现破去凶丧一击,的确给他们带来不小的震撼,再加上各自或轻或重的多少都受了些伤,在屈云说完之后也是纷纷细心感受了一番,才现杨子疡的确如今的修为确实有些古怪。
自杨子殊身上流溢而出的恐怖气势如同一座大山,重重的压在在场众人的心头,即便是是友非敌的屈云等人也是感到一阵令人窒息的压抑,但这并非杨子殊自身修为达到神阶所造成的,更像是那喷薄待的骇人能量给众人所带来的威压。
此亥凶丧或许惊心于杨子伤的恐怖威势,一直严峻以待的与这莫名强大的少年对峙着,眼中闪过的惊异之色配合着百足蠕动,似乎已然忘记方才所说的那些狂言,甚至将自己儿子百眼之死抛掷脑后,才些退却的意味。
而杨子殊依然也是含笑不语的望着凶丧,对于这个称霸骨洞已久的大家伙,杨子殊虽然知道自己修为精进,但是依的不敢托大,更何况网网闭关而出,体内汹涌的能量此刻自己也并非能完全掌控,既然敌静观不动,杨子殊也乐得多熟悉熟悉体内那新生的神奇能量。
“你们看,似乎,似乎杨公子的能量有些怪异,应就是那些能量给我们带来神阶的威压,而并非是他的修为!”从凶丧那恐怖一击中缓过神来之后,睿渊便一直细细打量着完全不同于一月之前的杨子疡,直到片刻过后他似乎从杨子殊身上现了什么,眼中闪过一抹惊疑之色的同时低呼出声。
几人闻声望去,细心感受一番才现的确如睿渊所说一般,现在的杨子殊体内能量四溢而出,似乎并不能很好的收敛于体内,而从那不断溢出的银灰能量中,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感到一股令人窒息的恐怖气息。
那银灰色的能量在布满雪白骨屑的骨道之中也算不得如何明显,但是在场的皆是天阶强者,自然这点眼力还是有的,此刻不断的从杨子殊身体各处呈丝状涌出,仿佛一条条初升的银灰细蛇,又宛若一道道怪异的银灰雷丝,帖服在杨子殊身上四处游散着,似乎对这个世界充满了好奇,不过无论怎样都不会远离杨子殊的身体半米之距。
能瞧见它们是如何产生,但几人却是根本察觉不到它们是如何消失的,以杨子殊为中心向四周扩散半米的距离之内,似乎存在着一个充斥恐怖能量的力场,隐隐扭曲的空间让力场之中的一切都显得极为不真实,无数游舞半空的银灰细丝仿佛总是保持在一定的数量,从杨子伤身上每多出一丝,半空中都会突兀的消失掉一线,但任何众人如何感觉,却是没有现力场中有任何能量的外溢。
不同于九州之上众所周知的那些天地之力,杨子殊身上那绚烂的色泽中除了恐怖的气息之外,似乎还掺杂着一些其他说不清道不明的能量,只是一时让几人无法确定这银灰色的能量究竟是什么。
神阶与天阶的区别除了修士所能掌控储存的能量更为雄厚之外,神阶强者还能与自己所修属性的天地之力进行沟通甚至借用,这点是至关重要的,也是许多人穷其一生也无法企及的,神阶与天阶,就如同天阶与后天一般,是更难攀登的一个分水岭。
可以借用部分天地之力,就等于拥有了一部分天地威能,所以往往神阶强者施展的功法,即便与天阶所修一般,其中所蕴的能量却是极其骇人,仅仅是因为功法中蕴含着部分强大的天地本源之力,这并不是天阶强者用数量可以弥补的。
即便是神阶强者的言谈身行,甚至一个眼神,都隐隐融于天地,掺杂着天地威能,哪怕只有一丝,无形之中也会给天阶强者带来极强的压迫感,但是从杨子殊的身上他们并没有现任何天地威能的存在,反而是那怪异的银灰色能量显得极为与众不同。
“这的确是神阶的力量,我们几人虽说自身修为并未达到神阶 但是数千年接触的神阶强者也是不少,杨小子身上无意间溢出的能量,竟然能给我们带来如此强大的威压,不是神阶又会是什么!就是凶丧圣级的威压也没有这般恐怖!”汉博点了点头,脸上似乎带起一丝喜意,扭头朝着其余几人轻道。
的确如汉博所言,琴、棋、书、画四鬼虽说自己的修为刚训训口阳…8。o…渔书吧不样的体验!”一,几天阶。但见过的大世面却是不少。若是说杨子疡的修分四北日己太多,那还真不好判断是什么境界,但是明明是天阶的修为却带来神阶的威压,这明显就是杨子殊身上那银灰色的能量所造成的。
更何况杨子伤只是由于出关不久,并不能娴熟的驾驭自己的能量,无意散出的能量就让几人有窒息的压迫感,可想而知,他身前对峙着的凶丧到底在承受何种恐怖的威压,自然这也是众人所乐意见到的。
“天阶的修为?神阶的能量?!这绝对不可能!”几人虽未大声嚷嚷。但是也并非窃窃私语,与凶丧相隔不过数十米的距离,自然一切都被他听在耳中,经过大脑短暂性的休克之后,凶丧的怒喝声再次回荡在骨道之内。
这二道惊吼其中掺杂的情绪纷杂诸多,有不可置信,有惊恐不定,有疑惑不解。当然包含最多的还是畏惧。对这少年身上游戈的银灰色能量,感到深深的畏惧。 “这便是神阶的能量吗?。杨子殊轻托起一团银灰能量,感受着其中非比寻常的恐怖能量,感受着那仿佛便是从自己身体中分化而出的一小部分,若有所思的低声喃了一句:“真是神奇呐。”
杨子萏虽然对自己如今的境界修为,乃至体内突兀生的变化都很不明白,但是心中却是拥有着比往日更加强大的信心,这种莫名的信心告诉自己,眼前这只丑陋的爬虫并不需要太过在意。
见杨子疡并没有把自己放在眼中,也并不着急与自己一战,凶丧顿时心头涌上的怒意再次被强压下来,原本自己嚷嚷着要取他性命,可如今他当真出现在自己身前却又不敢上前半步,虽然凶丧也大概猜到杨子萏体内的能量有古怪,而并非他达到真正的神阶,但是不知为何,妖兽的本能却不断的提醒自己,千万不要与这年纪不大的少年生冲突,否则自己很有可能寻着儿子的脚步走向死亡。
如今凶丧是进退两难,不战,必定让自己颜面扫地,大放厥词的杀上门去却落个不战而逃,这日后他在骨洞之中必定没有集头之日。
要是与那不知深浅的神秘小子一战却又似乎没多大把握,而且这并非是胜的几率,却是抽身而退的可能,这种怪异的感觉让凶丧本就不够用的脑子再次陷入短暂的纠结之中。
杨子殊已将凶丧锁定,只要他稍有号动,即便突然难,自己也有绝对的把握应对,而此刻他来说众人已经平安,只是需要调养数日罢了,那对于他来说更多好奇的还是自己体内新生的银灰色能量。
细若游丝的银灰能量不断盘绕在杨子殊周身,极其安静的游戈,乖巧的如同某种温驯的宠兽,但其中每一丝内所蕴的能量却又骇人至极,同杨子萏以前相比,从体内分出一丝这般大小的能量若是比作一眼清泉,那么如今这一丝能量便是一汪湖泊,正是由于这种强烈的反差,才让所有人包括杨子疡自己开始都误以为踏入了那传闻中的神阶之境。
细心感受一番,那喷薄而出的能量骇人至极,但却并不是九州之上任何一种所知的能量,火的炙热,风的轻盈,水的柔和甚至雷的霸道,每一种能量都纠结于其中,仿佛一根根丝线紧紧的缠绕在一起,不分彼此,或者说是完美的融合在了一起。
但让杨子萏感到怪异的是,这些能量又是彼此相融相生,微闭上眼,他甚至产生一种幻觉,烈火生清风,和风化流水,湍流变惊雷,落雷成金焰,再没有什么严格的相克之说,无论那一种能量都可以任意变换成另一种完全不同属性的能量,但当他睁开眼时,那银灰色的能量依旧只是银灰色,并没有什么风火雷水。
“这一定是与四鬼厉魄所关有了这个惊奇的现之后,杨子萏心中也隐隐有了猜测,显然这突兀生出的能量与厉魄之事必定有着极大的关联,但是至于具体是什么,杨子鸦自己也说不太清楚。
不过说不清道不明,甚至根本不了解这都没有太大的关系,最主要的是银灰能量是杨子萏的,而且是极其强横的,这,便能足够了。
“算了,等处理完这只老蜈蚣之后再问问汉博他们,或许他们活得久了,对这些事也知道一二微微摇了摇头,杨子殊想不通索性不去多想,心中有了计较之后便抬望着那依旧谨慎戒备自己的凶丧。
方才一直沉浸在喜悦和疑惑之中的杨子萏,并没有过多的注意这眼前半魂半兽的怪异妖兽,如今细打量一番,方才现凶丧与他先前所见的任何物种都有着极大的差别。
类似于自己的妖兽腾蛇,凶丧也拥有完美的肉身防御,自那闪烁着蓝色光芒的鳞甲便能知道凶丧的肉身防御力恐怕是冠绝同级中任何一名修士,即便是体修也不会比他强上多少,不过不知比起腾蛇又是孰强孰弱,不过杨子殊可不认为一个半路拼装起来的残次品可以与神秘妖兽腾蛇相提并论。
目光微微垂下,落在那两只巨大的勾钳之上,宛若两只精铁大锤,无须亲试,单靠想想也能猜到纯力量的砸击会给同级修士带来何等恐怖的伤害,更别说自勾钳还能附加能量的攻击,若是,口般附带着毒腐性的特殊能量。那么凶丧绝对是个神队,集惹的刺头儿。
最让杨子萏感到新奇的是还并非这两处,而是凶丧裸露在外的上半身,不同于百眼光洁与人类无二的半身,凶丧的上半身似乎始终覆盖着一层薄薄晶莹的深蓝能量,就如同他下半身的鳞甲一般绚烂,并且若是细看之下还能现,无数细小的黑线遍布凶丧全身,偶尔不时的蠕动一下,仿佛爬满了虫秀一般让人感到恶心却又畏惧。
“杨小子,千万要小心凶丧身上的百目,那可不是他儿子百眼的百目可以相比拟的,若是百目齐开,即便是神阶强者也要暂避锋芒”。就在杨子伤打量之际,身后突然传来汉博的一声大喝,这适时的提醒也让杨子殊的脸上拂过一抹了然之色。
对手百眼身上的百目金芒,杨子殊还是记忆犹新的,几乎全范围覆盖性的攻击让他当时颇为头疼,而那金芒之中所蕴的恐怖毒素和破坏力,也是让杨子殊之境有所忌惮。
若不是身上有着离魔针,恐怕还真不知谁会笑到最后,光是魂级的百目便如此恐怖,逼的几乎堪比尊级的自己手忙脚乱,那么圣级的凶丧施展出来又会是何种效果呢?或许真的如汉博所言一般,神阶强者亲至,也不敢与其正面相抗,更何况自己还并未达到神阶。
“哈哈,汉博你这老不死的终于说了一句我爱听的话。”凶丧听罢了汉博的提醒之后,先是一愣,但并未有何不满,反而出乎众人意料的大笑起来,随后望着杨子伤阴笑道:“这老东西所说并非虚言,若是我施展百目,哼,你们恐怕在场的一个也逃不了。”
微微皱了皱眉头,杨子殊很是奇怪为何凶丧如今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不过仅仅半晌功夫,杨子殊便彻底释然了,随即望向凶丧的目光也有些古怪,似笑非笑一般。
显然方才被自己吓愣住的凶丧似乎忘记了自己还拥有百目这等强有力的杀手钢,只顾着思衬如何逃开,汉博突然的一席话不仅是提醒了杨子殊,更是无意中点醒了脑子一片空白的凶丧,让他那本就不如何够用的脑子似乎抓住了关键所在。
而随后凶丧的这一番话听起来似是威胁,实际却让杨子殊乃至众人都隐隐感觉有些退意,不知为何,杨子伤察觉到凶丧似乎想用百目作为一个借口,以避免今日与自己之战,不过这种念头瞬间便被杨子伤抛掷脑后,沉吟片刻后反而淡然的询问出声。
“我有几个问题想问你。”
微微一愣,凶丧努力想从杨子殊脸上看出某些惧意或是忌惮,但无论他如何瞪大眼睛,那小脸之上却只有一片平静,杨子殊突然出声,也未提及是否要战,弄的凶丧也是不敢妄动,只得再次戒备的望着那一脸淡若的少年,只是此刻凶丧的眼中多了一抹疑惑。
“我刚才算了一下,似乎距离百眼身死已有一月的功夫,为何你今日才找上个。门来?我想以你凶丧在骨洞之中的名头,随便问问也能知道我与汉博、屈云等人在一起见凶丧望着自己,杨子殊眉梢一挑,平静的与其四目相对,轻声询道。
方才百眼大放厥词之时,杨子萏依然还未出关,所以有关云鬼的那些话自然不被杨子殊所知晓,对于凶丧的百目杨子殊已然不放在心里,而对这么一个凶残的敌手,杨子殊自然也不会容他活命,只是在身死之前,杨子殊还希望从他口中得到某些消息。 “杨小子,这凶丧平日所说十句无一真言,切莫要信了他啊”。只是凶丧还未开口,身后的汉博到是急着出声,让杨子幕稍微有些诧异,心中虽然疑惑但还是轻挥了挥手止住汉博所言后,杨子殊再次凝望着凶丧。
“呵呵,汉博你个老不死的今日的话怎么如此之多?倒是没了你往日的作派啊。”凶丧冷笑一声,瞥了一眼一脸焦急的汉博,自然也是明白了汉博抢话意欲为何,接下的话茬倒是嘲讽的意味颇浓。
显然汉博等人一直与杨子伤提起云鬼,隐隐表明杨子殊的灵骨峰一行似乎都是名叫云鬼之人在幕后一手操控。不论为何,但总还是想培养栽培杨子殊一般,那云鬼不用多说,算不得恩人,至少也存有一些好有
而如今凶丧若是将方才所说再同杨子殊道一遍,依杨子殊的性子不用多说,云鬼在他心中直接便会成为仇敌,毕竟谁会对一个意欲派人将自己抹杀的人产生多少好感?
汉博反应快自然便脱口而出,云鬼虽与他并非主仆关系,但也算得上是朋友,从他与屈云口中称呼“云鬼大人”便可知晓,甚至汉博他们还极为尊敬甚至畏惧此人,自然不愿看到杨子殊与云鬼兵刃相向,当然,杨子殊有没有资格与云鬼挥刀对峙这且是另一说。
“说!”杨子殊也不是傻子。见凶丧非但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反而对疾声提醒的汉博满口的嘲讽,顿时猜测到这此中必定有着自己不知的猫腻,瞬间皱了皱眉,朝向凶丧低喝出声。
“嘿嘿,既然这小杂种执意要问,那我便告知于他真相了,想你们也不会腆着脸扯谎吧?哈哈哈似乎忘记前一秒自己还对那少年颇为畏“旧丧的目米在汉博与杨子伤身上徘徊了片玄后。阴笑道! 几我的主人,云鬼大人派我前来取你性命,替我儿报仇!”
凶丧话音未落,杨子殊变态的耳力便听见一声为不可闻的轻叹从他身后传来,让他忍不住眉头紧蹙起来,这似邮似怨之声极为熟悉,不是屈云又是何人?
汉博抢言在先,随后屈云又低叹出声,这种种皆是表明了凶丧所言的确属实!
杨子幕自然也万万没有料到会是那个神秘人云鬼派遣凶丧前来击杀自己,对于这神秘的云鬼,杨子殊虽然不喜欢他一直隐身于幕后,而且对于自己究竟安着何种心思,但是不可置否的是,他所安排的一切,无论是屈云汉博等人,还是其他,的确算是对杨子殊帮助颇大,所以杨子萏即便不喜这种感觉,但是潜意识里对云鬼这人仅仅也只有一份戒心,甚至存有一丝好感和感激。
但是既然云鬼这般费尽周折的安排屈云等人帮助自己,甚至不惜以牺牲屈云等人的魂魄来为自己厉魄,为何又会在自己闭关之际,这最为关键的时玄,特意派遣凶丧前来抹杀自己?此中种种杨子殊根本无法想通,至少如今是想不明白,但是杨子殊乃至屈云等人可以肯定一点的便是,在凶丧话音落下的瞬间,云鬼这个人在杨子殊心中的好感荡然无存,毫不夸张的说,甚至隐隐成为最需提防的人。
“你的主人?云鬼大人?派你来取我性命?”深吸了一口气。杨子殊慢慢消化着凶丧所说的话,显然一时也想不明白,只是紧皱着眉头低声询道。
“不错!正是我,乃至整个灵骨峰的主人,云鬼大人!小子,可是有些怕了?哈哈哈。”说到此处,凶丧似乎底气也足了许多,望着杨子疡的眼神也没有太多的忌惮,反而多出几许戏诧的意味。
言下之意,颇为明显,凶丧的主人掌控着整个灵骨峰,话说回来,杨子殊动了凶丧,恐怕还要承受云鬼的怒火,毕竟有句古话说的好,打狗,你也得看主人。
“那你为何一月之前不来寻我报仇?既然云鬼他身为灵骨峰的主人,自然对我击杀百眼之事了如指掌,自然应该当时便与你提起。”冷笑一声,杨子殊并未理会凶丧话中的威胁之意,漫不经心的看了一眼屈云等人后,再次询问出声,不过字字句句阴冷如冰,让众人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这,这你不必知道!你,凶丧也能听得出杨子殊话中的杀意,那冰冷的话语让他也是回过神来,结结巴巴应了一句之后也是琢磨着该找个借口脱身,至少保得这条命再与主人商量如何对付这小刺头儿,不过话还未说到一般,凶丧突然眼前一花,紧接着胸口猛的抽痛了一下,森冷的寒意瞬间遍布全身,就如同冬日酣睡之际那临头倾下的冰水,让凶丧从里到外,有皮到骨一阵透凉。
一阵倦意袭来,凶丧有种想沉沉入睡的感觉,眼皮上也似乎坠下千斤之物,浑身不知为何的轻颤不定,似乎全身的力气都在疾流逝,即便身下百足,也依旧无法承受他的重量。
“既然不肯说,那你也没有活着的价值了。”
就在他茫然挣扎着想弄清究竟生了什么之时,一道淡然的声音缓缓从他身后飘来,那冷漠的仿佛不带感情的声音落在他耳中,甚至让他空白的大脑突然多出一个念头,这世界上还有比自己更加冷血之人吗?
若是论起凶残冷血,恐怕这骨洞之中还真没有人敢与凶丧比肩,否则他又如何能雄霸这三千骨洞呢?要知道。骨洞之中可是至少有着近千的天阶强者,既然都为死魂,都为天阶,谁生来还没有一丝傲气和血性?能被凶丧强压一头,至少也是对他的实力和凶残做出一个很好的诠释。
不过恰恰就是如此,当岁月流逝,当凶丧都已忘记自己本名,竟以“凶丧”二字为名之时,他也认为这世界上若是论起实力,他未必算得多强,但是论起凶残,恐怕还真没几人能与他相比,妖兽的凶残与死魂的阴郁所化的产物,自然有着令人心悸的血腥本性。
艰难的扭转过头,印入眼帘的只有那依旧一脸平静的少年,以及那冷漠的似乎没有任何感情的目光。 不过就是那一双清澈的眸子,漆黑如浩瀚星空,深邃却又神秘,不同于自己平日厮杀那般疯狂,仅仅是一抹淡然的平静便让凶丧彻底胆寒,此玄他才明白,或许丧心病狂并非无情,而他所看到的,却是犹如那高高在上的神明一般,俯视蝼蚁众生一般的无情。
似乎有些畏惧那无悲无喜的眼神,凶丧缓缓垂下头,正瞧见那几乎覆盖自己半身的骇人大洞,其中残留在自己身上的无数银灰能量,肆虐的如同洪水猛兽,就如同自己曾几何时撕扯着别人的身体一般,将自己最后一抹生机断然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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