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晶晶、张晓影和单慧心想:“还是老大反应更快,我们这时候再也跟着表示要包机票,那也是落了下乘了,更不该这个时候和老大抢风头。唉,怪不得于果和老大更亲近……”
孟灵心里却一阵酸楚:“雅诗姐是好意,但有时候做好事也需要实力。和我一起来的这四位姐姐一位妹妹,都是身家亿万,我家里幸亏于大哥接济帮忙,才有了一套新房子,又保住了老房子……我想做好事,却没有什么能力,大家在一起,我真是很难不自卑……”
众人被童雅诗如此霸气的态度震惊了,当然也都无话可说。
小尹似乎有些欣喜,这样一来机票钱就不用自己掏了,不过她立马隐去了欣喜的表情,毕竟眼前死了一位游客,这虽然不是旅行社的责任,属于不可抗力,但作为一名导游,也不该表现得只顾自己,而不顾眼前的惨剧。
童雅诗又说:“各位,当今旅游业很乱,有很多导游和大巴司机态度恶劣,甚至辱骂和殴打游客,但尹导游和蔡师傅一路上对咱们很客气也很照顾,咱们总体而言还是很幸运的,应该知足。”
小尹和蔡师傅面面相觑,小尹忙陪笑着说:“不敢当,我只是尽我的本分,能得童女士你这么一称赞,我再苦再累也值了……”
童雅诗继续说:“再说,比起这位姜大桥先生无辜惨死,我们能好好活着,更是幸运,怎么就连一点儿等待破案的耐心都没有呢?毕竟大家是同伴一场啊!要是因此破不了案,我们这一生都不会安稳的,永远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想起姜大桥先生沉冤未雪,难道你们愿意这样?”
这话有条有理,大家也都沉默了,倒不是全都拷问了自己的良心或者将心比心换位思考,主要是谁也不想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看到姜大桥因为冤案没了结而不甘心转世的冤魂,尽管当今是科学的世界,但心里的怨灵,还真是无法通过信仰科学来驱散。
更何况,于果比这些人都更深知,当前的人类科学等级十分浅显粗陋,妖魔鬼怪是不是真的子虚乌有,还不能轻易下定论。更何况,于果亲眼见证了张晶晶和杨璐璐的灵魂,寄宿在范韵琳的身体上。
于果又突然想道:“难道,普通人身上是不可能疾速灵魂的?否则就会被附身,产生鬼上身的现象?想要像范韵琳这样还能维持正常的大脑思考,是不是必须前提是异人之身?又或者说,正好反过来?正因为张晶晶和杨璐璐的灵魂在范韵琳的大脑里,这才使得她变为异人?”
他对异人所知太少,如果有朝一日,不可避免地要与小五行做决战,踏上觉醒会总坛的那一刻,那些休眠中的长老,也许会给自己一个满意且深刻的答案。尽管于果也能猜想得到,这个答案会荒诞到何等地步,说不定能颠覆即便思维远比常人开阔的自己的想象。
系统突然对于果说:“宁翠菡跟您有过两次交易,虽然不是直接的,但都言而有信,通过元烨把钱付清,因此,我已经将她划归为您的忠实客户群体。所以,她答应您,给您二百万酬劳,是一定能兑现的,您现在就可以提前为此而进行时间穿越,寻找答案了。”
于果心道:“我知道你要这么说,可是,现在我哪能穿越到过去?现场好几百个人,干什么的都有,警察就好几十个,我如果突然穿越,被他们看到,那我穿越的意义何在呢?我本来就是要靠这个最大的秘密来赚钱和保命的,以及跟同类强敌交战时突然使用,不落下风。
“不但如此,我必须要对他们所有人进行催眠,我不想这么做。尤其是那些跟我关系不错的女孩们,催眠对大脑的伤害是客观存在的,如果可以,我一次也不想对她们进行催眠。你放心吧,我会使用,但不是现在,而是等到登上大巴,大家都睡过去的时候。”
系统说:“那我就等您的好消息了,我会随时待命。”
正在此时,临南市的警察老宋居然走了过来,张三、路晨和沙智力看到他时,表情都多多少少有点儿不自然,毕竟他们都不想跟老宋扯得太近。
老宋快速和张辽握手,说:“我是临南市公安局刑警大队二中队队长宋建波。”
张辽很警觉地问:“同志,天下警察是一家,有什么事尽管开口。无辜被害的死者姜大桥先生,虽然不是临南当地人,但据说是在临南市的建筑工地上打工,他所在的旅行团,也是总部在临南市的欢乐无限旅行社,车上的大部分游客,都是临南市人。你不会是……?”
宋建波心想:“大西北人说话就是直白,也不怕得罪人,比我们海东省的人还直!”立即抢先说:“放心,张大队副,我绝对不会包庇谁,如果杀害姜大桥的是临南市人,我首先是个警察,当然不会顾及什么老乡的情谊。这世上没有老乡不老乡的,只有守法者和违法者。”
张辽很欣赏他这一点,说:“好,我喜欢你这直性子,那你说吧,有什么我能帮得上的?”
宋建波指着张三,说张辽说:“这小子,他爸爸和我是发小。后来……后来他走上歪路,被我亲手抓了。在监狱呆了几年,出来了,一直也老老实实,就是脾气倔。我作为他爸爸的发小,我有义务照顾他,我希望早点抓住凶手。但你们肯定要挨个查问他们的底细,所以我想先说出来,避免你们把他当做重点怀疑对象。”
路晨多少松了一口气,转而悄悄瞥向沙智力,指望从他的眼神里也看出释怀的态度,可沙智力真的藏得太深,完全看不出来心里在想什么。
张三却冷笑一声,说:“操,我在临南市当地隔三差五就能碰见你跑出来,时时刻刻提醒我,说我是个蹲过号子的,让我认清楚自己是什么人。我他妈想散散心,出来逛逛,只是个普通游客而已,他妈的你能不远万里跑到这里来继续糟践我的名声,你到底是什么居心?我甩不掉你了是不是?姜大桥死了和我有个鸟关系?”
李四一般遇到普通老百姓就会搂不住火,可看到警察,往往矮了几分,他可不敢像张三这样直接满嘴脏话顶撞警察。
张辽说:“小子,你知道点儿好歹不知道?嘴里这么不干净,这几年还没把你改造好?”他们大西北的警察都不是善茬,他们局的副局长,只因为某个黑社会头子喝醉了骂人,直接出动武警连锅端了,张三如果是本地人,张辽早就把他打出屎来了。
张三也知道张辽是本地谁也得罪不起的主儿,也不敢造次,冷哼一声,抱着膀子。
沙智力也出来打圆场:“这位宋警官都是为了你好……”
张三怒目圆睁:“你他妈知道个屁!他也算我爸爸的发小?老子打个架把人打残疾了而已,本来可以跑得掉的,他非要跟我爸妈晓以大义,灌了迷魂汤,他们仨抓着我去自首,说自首没事,谁想到那个跟我打架的小王八蛋是个稀缺血型,一时找不到合适的人输血,死了!
“然后人家家里不算完了,说让我给偿命,最后好说歹说,请了律师,法院也判了我整整十年!十年啊!进去的时候还是小伙子,出来的时候成中年人了!我妈妈把眼睛哭瞎了,我爸爸活活气死了!这他妈的都怨我,跟宋大英雄没关系,是不是?他做的都是对的,是不是?”
现场众人被震撼了,谁也没多说,一片安静。
宋建波却淡淡地说:“我知道你有多恨我,你爸妈伤心到那种程度,是我没想到的。可是,我并不后悔这么做,因为你如果跑了,那再被抓住,可能就是被判二十年!你有自首情节,才能宽大处理!我都是为了你好!”
张三阴冷地说:“你不抓我,我自信我跑得掉。更何况你那不是什么高明手段,你分明是拿着我爸妈当人质,要挟我回来!”
宋建波叹了一口气:“我当然绝不会这么想。那个时候的警方做事是稍微粗陋了一些,态度和言语上难免有些凶,但你也理解一下警方的心情,大家都不容易。刚才那位童女士说得很好,换位思考很重要。
“如果你是死掉的那个人,他爸妈的心情,你想过吗?他爸妈的确没哭瞎眼睛,也没气得去世,但他们心里就真的舒坦吗?他们一生中受的煎熬还少吗?这一切都是拜谁所赐呢?你想过吗?”
张三依旧态度冷恶:“那小子说要砍死我,直接拿着肉串的铁签子朝着我肚子就扎过来了,他的同伙来拉偏架,我躲无可躲,我要是不还手,难道我就该被扎死了?对我爸妈来说,我蹲十年好,还是死了好?要是我死了,他俩就全跟着我走了!
“更何况我只是用拳头还击,是这小王八蛋不经打,他却跑出来害我,这跟大街上那些胡乱瞎开的非机动车车主违反交通规则,被按规矩行驶的汽车撞死,反过来却要汽车车主负全责,赔巨款,有什么区别?
“你要是没什么事,就赶快滚,别非要跑到我跟前恶心我,然后大义凛然地说是为我好,我求求你,没什么事快走吧!人家本来不一定会把我当做重点怀疑对象,可听了你的话,就难说了!你是我一家的灾星,你离得远远的,比什么都好!”
这话也非常有道理,大家突然觉得,世界上的事真的很复杂,即便是完全都在守法的层面上,从每个角度看,得出的结论都依然不一样。
宋建波讶然半晌,显然,他也在检讨自己略微迂腐的行为,到底是不是绝对正确的,因此,一时半会儿,竟然没有反驳,一切都十分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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