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渊子根本不看好南域，冷漠的神情，好像在讲述着跟他完全不相关的事情：“别说是五年，就是十年，也救不了现在的南域。”
秦飞表情有些吃惊的看着南渊子。
秦飞没想到，南渊子竟然如此不看好南域，他忍不住道：“那是以前，以前的南域因为一些历史遗留关系导致，现如今前辈掌控南域，虽然因为这次征战，南域损耗颇多，但终归底子在，只要时间足够，不一定没有机会。”
“那只是理论上说罢了。”南渊子缓缓摇头：
“南风子那个废物，自私自利，他掌权琥牢山三十余载，从来只顾自己修行，就没有想过培养后世天才。说来可笑，南域联盟第一战神，竟然是已经死去三十多年师承南煜子的梁云忌，从这一点难道还看不出什么？”谈起师兄南风子，南渊子脸上带着些许讥讽和自嘲。
说起来，师傅的死，加上他们三师兄之间的反目以及误会，想必对南风子也是打击甚大，他不擅长管理，也不喜欢管理，这也便导致琥牢山的败落。
甚至究其根本，错在他自己，当初要不是他误会三师弟，错杀了他，也不会……
琥牢山，类比天国青云山，不止是圣地，更是培养各类天赋天才的绝佳之地。
当然，除此之外，天国亦有武道百家，同样培养和传承家族心法。
像这种存在，南域联盟自然也有，甚至并不少。
不过，据资料调查，之前南域联盟内讧近两年，其中所谓的天才才俊也是死去不少，更重要是，随着多个联盟暗中参与其中，也是专门暗杀南域这类人才。
并且，随着许良的死，如今的南域联盟，除了南渊子的渊牢神部之外，南域再也拿不出一支像样的战部和战将。
“几十年的无能和糟蹋，南域已经没救了，年轻一代的培养被荒废太久，这段时间，我寻遍整个南域，竟没找到一个可塑之才！若是在和平时期，或许还有些许希望……”
秦飞顿时明白，明白当初南渊子的用意，为何要让梁云忌接掌南域，并不是他多看重梁云忌，而是他已经没得选！
起码，梁云忌是南煜子的亲传弟子，出身琥牢，为正统。
另外，如果这件事能够做成，也算是给死去的三师弟甚至死去师傅的一个交代，他会辅佐梁云忌上位，力保他在这一位置的稳固。
“五年……也未必不能改变什么……”秦飞喃喃道。
他的磐龟岛乃至如今的九州，整个历程也不过发展两年有余，尤其，那令他自豪的技艺堂！
“中坚人才的培养，的确尚有时间。只是，南域不比你们当初的磐龟岛，五年……呵呵，跟圣原结盟所谓的五年安稳，也不过是表面罢了，他们不会允许南域出世某种天才，就算有，他会有办法将其扼杀，让南域彻底变成只能依附于他们的傀儡。”
说着，南渊子又看了眼一旁的火凰，眼里闪过一道羡慕。
九州之所以能有现在的影响力，技艺堂等多个部门的确有着重要的影响力，但究其根本，还是因为这蛮荒十族。
换言之，若无强大的蛮荒十族保护，所谓的技术和建造，也不过是给旁人做嫁衣罢了。
“只要誓约一成，九州就算不灭亡，至少也要退居九州，集中力量死守，让出所有黑风域地域，这是最乐观的情况。当然，之后，你们也必定会不断遭受圣原和葵司的袭扰。届时，南域会彻底沦为炮灰，攻打你们九州，甚至消耗葵司，乃至最后，南域和九州彻底败亡甚至被收编和同化……”
秦飞沉默了，南渊子不愧是第一神将，他对以后事情的发展状况，秦飞无话反驳。甚至，若非是南渊子的拒绝给了大家一些希望，如今萧佳早已经下令着手撤离黑风域之事。
他们人多，精锐战部也多，加上蛮荒十族以及鲛人族，只要死守九州，任何一个势力哪怕举全联盟的力量也未必能够将他们消灭。
这一点，萧佳非常有底气。
只是，秦飞紧皱的眉头并未因此而松开，不管南渊子说什么，起码，跟圣原结盟，他们尚有一丝机会，甚至有周旋的余地，而若不答应，那么必将会面临灭国之战，依照如今的南域力量，哪怕加上南渊子，也绝不是圣原和葵司的对手。
与圣原结盟，这时唯一的出路，他相信南渊子必定能够看出。
南渊子似是看出秦飞心中的疑惑，淡淡道：“我已经开始着手准备，将南域交到梁云忌手上。”
秦飞恍然。
虽然梁云忌对南域死心，甚至敌视南渊子，却没想到，他依旧决定将南域交给梁云忌。
秦飞唯有苦笑，南渊子对现在的那位云机掌门，如此不看好。
想来也是，他这边也对那位传说中的掌门，有着许多情报和资料。
想到云机掌门，秦飞也是想到了许多。
云机师承南风子，如今他这一掌门也是标准的正统出身，掌控着南域许多传统势力。
南域之所以如此之快内讧，说句难听的话，这跟云机掌门再从中作梗，利用一些权利和手段排除异己有着莫大的关系。
只是恐怕云机掌门自己也不想，他也没料到会把南域联盟弄成现在这个样子。
随着其师傅南风子死后，他被逼无奈之下，这才请南渊子出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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