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好。”林茜点点头。
傅馨开心的看着林茜把所有小动物项链都加购物车，随口说。
“姐姐你真好，傅霖就不给我买，他说不好看。”
“他？他那个审美......”
林茜正说着话，对面坐着的姜楠忽然开口了。
姜楠说：“哎，有尖锐角的项链，别买。”
小孩子不能接触尖锐的东西。
尤其是傅馨这种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暴走的，不安全。
“？”林茜不明白。
这几条项链多多少少都有点尖锐角。
比如蝴蝶这款，翅膀都挺尖锐的。
“......”
唐宴这才意识到什么，望向姜楠的目光更柔软了。
很细心。
姜楠不好明说，只能站起身朝林茜伸手：“拿来我看看。”
“喏。”林茜把手机隔着桌子递过去。
姜楠看着购物车里这几条项链，点击删除。
然后在搜索框搜索：儿童花蝴蝶塑料项链。
就找花花绿绿有浅蓝色的，一口气加进购物车七八条，总共还不到一百块。
他把手机还给林茜：“好了，给她买这几条吧。”
“啊.....”林茜不明所以的接过来。
视线落在购物车页面，眉眼一震！
“小楠哥，你？？？”
开什么玩笑，这是儿童玩具啊。
傅馨在旁边迫不及待伸头看，瞬间更开心了。
“是蓝色的蝴蝶！颜色跟我的裙子一样。”
“好漂亮！馨馨喜欢！快买快买！”
“......”
姜楠淡定坐回原位，朝林茜递了个眼神。
林茜转头看看小姑娘，眸色复杂，在傅馨的欢喜催促下付款了。
是先天的，还是后来生病造成的？
这么漂亮的小女孩......
但显然傅霖把他妹妹照顾的很好。
至少从外表看，根本看不出智力有问题的模样。
干干净净的娃娃裙，精致且整洁，就是个漂亮可爱的小萝莉啊。
林茜朝黎清看去：“傅霖还挺......”
挺不容易的。
“傅霖很疼妹妹，”黎清说，垂眼想起了什么。
“馨馨出生的时候傅霖九岁，那一年，傅霖没有踢球。”
每天守在摇篮旁边蹲着看妹妹。
“....傅霖九岁的时候？”林茜来了好奇心，也很快意识到重点，“黎清姐，原来你们小时候就认识啊。”
“不认识，但是我知道。”
黎清说。
她对傅家的事当然了解。
毕竟傅霖的父亲傅教授，在研究所跟黎清朝夕相处十几年，也是黎清的老师。
说起来——
大冬，傅霖，黎清，唐宴，安迪，这几个人是同时长大的。
安迪七八岁回了德国。
大冬和傅霖的父母还算正常，让他们按部就班的进学校上课。
这些事从来没人问过黎清。
这会儿被林茜追问，她才散碎说起他们小时候的事。
“.....傅霖和大冬经常打架，我在背资料数据，窗户和墙壁会被他们用足球踢的砰砰响。”
只是黎清不能出去，唐宴那时候还被关在笼子里。
“黎清姐，你那时候大概也就十一二岁，就背资料啊？”林茜问。
“......”
唐宴抬头看了黎清一眼。
黎清是他姐姐的事，在场的除了姜楠并没有其他人知道。
就连程泽都只知道黎清小时候在研究所待过一段时间，不知道具体身份。
黎清点头：“嗯，我可以看见他们。”
研究所的玻璃都是防弹单向玻璃，从里面能看到外面，外面看不到里面。
内区也只有教授们的家属能进来。
所以她能看到傅霖和大冬他们几个玩耍，但也只是偶尔。
后来唐宴从笼子里出去，住回唐家老宅别墅。
几个教授的家基本是挨着的，慢慢才跟傅霖他们玩到一起，经常一起打拳。
唐宴没有在学校上过课，都是请老师到别墅里教。
不过他上不上课都无所谓。
唐教授要儿子习武女儿学文，规划的很好。
总之，都过去了。
唐宴走到姜楠身边，随意用指尖蹭着姜楠的脸颊，朝黎清说。
“准备吃饭吧。”
别聊从前的事了，没什么好说的。
黎清抿唇，没再继续说后来的事。
傅馨贪甜喝了两瓶桌上的草莓汁，肚子有点胀。
她不好意思的看看黎清，小声喊：“姐姐.....”
黎清看她一眼就知道这是怎么了，自己手腕不方便，就抬头望向林茜。
“麻烦你带她去洗手间，照顾她。”
“好。”林茜当然义不容辞。
尤其是知道傅馨智力有损，也心疼这个小姑娘。
“馨馨，跟我来。”
傅馨被林茜领走了。
唐宴一过来宋小楼就觉得不适应，悄悄溜到程泽那边坐着，小声跟程泽说话。
这边桌上就只剩姜楠，以及唐家姐弟俩。
姜楠在黎清面前被唐宴摸脸颊有点那什么，拿开唐宴的手。
唐宴就顺势靠在姜楠旁边的位置，背靠桌沿站着。
姜楠看看他俩，低声问。
“傅馨的智力是......”
看起来，唐宴和黎清都对傅馨很好。
他们这样的性格能对傅霖妹妹有求必应，大概是有隐情的。
“嗯。”唐宴知道姜楠猜到了，点头肯定他的想法。
“唐教授除了给我打针，还给傅馨打了。”
把傅馨也当成‘实验体’。
“......”
当初唐教授为唐宴的体质洋洋得意，也想帮助好伙伴的孩子，就去劝傅教授让他把傅馨也‘改造’一下。
傅霖因为年龄已经不适合接受针剂，才逃过一劫。
傅家人起初不同意，但看见唐宴确实体质出众后，就也心动了。
因为没有父母会害自己的孩子。
唐宴打完针好好的，还很优秀。
他们跟唐教授也没仇没怨，更是几十年的好朋友，非常信任。
于是——
傅教授同意了让唐教授给六岁的傅馨，注射改良版‘加强针’。
改良版加强针并不痛苦，但效果非常显着。
起初傅馨的发育一切正常，除了力气变大身高超群之外，没有其他副作用。
傅家人都很感谢唐教授。
直到傅馨十四岁，言行举止还像小孩子一样。
并不是傅家人以为的女娃娃比男孩娇气，是真的格外幼稚。
再加上......
傅馨迟迟没有来月经初潮，傅家这才慌了！
他们带傅馨去做检测，发现她的智力和身体发育将永远停留在十二岁左右，无法继续成长。
她十二岁的时候身高就一米六了，到现在还是这个身高。
这代表着——
傅馨永远都是小孩子，不能恋爱结婚或生育。
因为她的身体只有十二岁，智力也一样。
这是唐教授造的孽！
傅家父母咬牙接受了这个结果。
尽管他们如珠似宝的掌上明珠被害成这样，也只能暗自懊悔痛哭。
因为傅馨14岁的时候，唐教授已经去世4年了。
他们不能把怨气撒在无辜的唐宴身上。
不过傅霖是恼过一阵的。
傅馨14岁的时候，傅霖23岁，正在就读国兵工业大学。
当时他请假回来一个月，每天什么话都不说，只缠着唐宴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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