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安南跳起身来嚷嚷道:“有没有胆子到时候你就知道了,遗憾的是我今天手里没有枪,否则要他们好看,对了,我明天就问戴叔要一把手枪,看今后谁还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戴明月一脸担忧道:“安南,这可不是争强斗勇就能解决问题的,必须要有智谋,说实话,在这方面乐正弘就比你强。”
戴安南哼了一声道:“他有什么智谋?如果让他碰见今天的事情,肯定吓的尿裤裆了。”
戴明月摇摇头说道:“那也不一定,难道你没有听说过他在关北镇化工厂的事情?”
戴安南笑道:“早就听说了,他自己还向我描述过当时的情景呢,他自己都承认差点尿裤裆了,也就是一段亡命的经历,说不上什么智谋。”
戴明月犹豫了一下说道:“乐正弘这个人表面上看起来好像有点蔫,有时候甚至觉得他恨懦弱,往往会让对手麻痹大意。
而实际上,在关键时刻,他并不缺乏勇气和谋略,事实上,从关北镇的化工厂开始,他已经经历了好多次生死考验,之所以能活到今天,难道是偶然现象吗?”
“好几次生死考验?”戴安南疑惑道。
戴明月说道:“除了关北镇化工厂那次以后,在南安县不是差点送了命吗?难道他没有告诉过你他是怎么救了杨惠珊的?
你可能还不知道吧,碧海蓝天洪碧的灭亡可以说全拜他所赐,那天晚上就是他带着警察在碧海蓝天抓了那两个毒贩。
当然,我不认为乐正弘这是出于什么公心,而是他内心复仇情结在作祟,不信你看着吧,只要给他机会,凡是和关璐有牵扯的人他都不会放过。
你知道他为什么要接近你,说白了,目的就是为了接近我,这小子甚至怀疑关璐的死跟我有关呢。”
戴安南奇怪道:“你明知道这样,为什么还让我跟他一起做生意呢?”
戴明月没有回答女儿的问题,而是说道:“我不同意难道你就不会跟他做生意了?你跟她偷偷上床征求过我的意见吗?我今天就问问你,你是不是喜欢上他了?”
戴安南晕着脸说道:“不喜欢我能跟他睡觉吗?”
随即又急忙说道:“妈,你可别误会啊,这并不代表我想嫁给他,这小子喜欢多管闲事,我可不想给自己找个管家婆。”
戴明月点点头说道:“我倒没有误会,你这一点倒是挺有蓝裳成员的品行。说实话,目前除了关璐和戴凝,所有蓝裳成员都没有固定的丈夫。
做为一个女人,绝对不能受制于男人,男人只能为我们服务,但决不能让他们成为我们的累赘,实际上,从某种角度来说,关璐就是被乐正弘毁掉的,她的心毕竟还是硬不起来。”
戴安南疑惑道:“这么说也不公平,反过来说乐正弘也是受害者呢,他又没做过对不起关璐的事情。”
戴明月摆摆手说道:“这种男女感情上的事情我也扯不清楚,说实话,婚姻家庭上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不是我们的长项。
既然不是长项,我们干脆就不去碰,而是集中精力做我们自己的事情,就凭我们的实力,难道还会缺男人?”
说完,瞥了女儿一眼,见她一脸惊讶的样子,急忙说道:“你可别误解了我的意思,我并不是说蓝裳成员就可以乱搞男人。”
戴安南嘟囔道:“不管怎么说,做为私生女总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吧?”
戴明月哼了一声道:“没必要在乎世俗的偏见,什么叫私生女?这个世上没有什么私生女公生女,只要女人愿意生,跟谁生都可以,如果不愿意生,做丈夫的也没用,佛祖说了,人人生而平等,管你是怎么生出来的。”
戴安南一脸狐疑道:“妈,佛祖说过这种话吗?”
戴明月嗔道:“你奶奶就是这么说的。”
戴安南趁机问道:“那我奶奶的男人是谁?她总有个男人吧,要不然也不会有你了。”
戴明月点点头,说道:“这件事我们母女的心情是一样的,都想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不过,我只知道你奶奶当年在山上和一个和尚住在一起,四五岁的时候好像见过一次,只是印象早就模糊了。”
戴安南一听,吃惊道:“什么?我姥爷竟然是个和尚?”随即苦着脸说道:“这要是传出去,我奶奶还有什么脸面。”
戴明月一副不在乎的样子说道:“那又怎么样?你奶奶生活的那个年代跟现在不一样,他们肯定有不同寻常的机遇,不是寻常人可以理解的。
不过,段碧书的祖上就是祖师爷段清香偷情的产物,但人们照样不是把她奉为神明吗?所以,一个女人的成就不是看你和什么男人睡过觉,而是要看你为这个社会做过什么,养育过什么样的子女,这才是最重要的。
至于和什么男人睡觉过,这就好比这一辈子你吃过各种美味佳肴一个道理,吃过也就忘记了,没必要总是放在心里,如果喜欢上了某一款,经常让人做给你吃就罢了。”
戴安南怔怔地盯着母亲好一阵没出声,最后吃惊道:“妈,没看出来,你居然比我还要开放啊,不过,你这辈子倒像是没有尝过多少美味佳肴,除了我父亲之外,也就是戴叔了。”
戴明月哼了一声道:“我可没有心思把精力花在男人身上,如果让我整天在家里伺候男人,我宁愿去死呢。”
戴安南惊讶道:“妈,你这话好像又印证了一句名言啊,佛祖是不是说过,不自由,宁勿死啊。”
戴明月嗔道:“你少给我耍嘴皮子,我又不是你奶奶,整天念经拜佛的,我可不信什么名言,我有自己的处事原则。”
戴安南小心翼翼地说道:“妈,既然男人对你来说只不过是一个菜品,你也没必要耿耿于怀,干脆告诉我好了,我父亲究竟是谁啊。”
戴明月闭上眼睛沉默了一会儿,睁开眼睛盯着女儿说道:“等我死的那天,自然会告诉你。”
戴安南听母亲说的这么郑重其事,再不敢问了,犹豫了一会儿,说道:“好,我先不问了,我宁可你长命百岁,也不想知道他的名字。我只当自己生活在母系社会,只知母,不知有父。
不过,你总可以告诉我有关我奶奶的事情吧,她怎么就成了尼姑了呢?难道就是为了继承祖师爷的遗志?”
戴明月犹豫了一下说道:“关于你奶奶的往事我也不是知道的太清楚,不过,我知道她并不是自愿当这个尼姑的,而是迫不得已,实际上,你奶奶年轻的时候吃了很多苦。”
戴安南惊讶道:“这么说她是被逼无奈才出家的?”
戴明月说道:“也不能这么说,应该说是造化弄人吧。”
戴安南说道:“那你赶快说说,到底是怎么个造化弄人。”
戴明月沉默了一会儿,缓缓说道:“这就要从你祖父戴振英说起。”
这一晚,戴明月母女几乎一夜未睡,直到天快亮了,小佛堂的门才打开,看上去两个人都有点疲惫,可戴安南的脸上却透着一股兴奋的神情。
戴明月打了个哈欠说道:“你今天就在家里好好休息,哪儿不许去,再说,今天是除夕,按照惯例,家里要来不少人呢,你也该学着怎么招待客人了。”
戴安南说道:“今天我是不会出门了,不过,你可说话算话,过完年就给我的公司注资十个亿,我要和乐正弘马上开始动手了。”
戴明月说道:“这十个亿不能直接打到你公司的账户,必须要找几个股东,以他们的名义出资入股,你让财务完善手续,这么一大笔钱可不是闹着玩的,你心里有没有合适的股东人选?”
戴安南想了一下说道:“我不想找那些大公司,眼下倒是有两个人比较合适,一个是段延庆,另一个戴光斌。”
戴明月皱皱眉头问道:“段延庆?我怎么没听说过?”
戴安南笑道:“这是他的绰号,实际上就是段国平,严格说起来他还是段碧书的侄子辈,戴光斌和戴凝家族也有点亲戚关系。”
戴明月盯着女儿问道:“你就不怕他们和戴凝暗中勾结?”
戴安南笑道:“我不担心,实际上我选他们做股东一方面是加强我们和段家戴家的联系,即便以后除掉了戴凝,他们两家也不至于跟我们彻底反目。
再说,这两个人都是我的狐朋狗友,目前在市里面做生意,规模虽然不大,却也薄有资产,不会引起外界太多的关注,我可以让他们象征性地出点钱,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罢了。”
戴明月点点头,说道:“段国平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对戴光斌应该小心谨慎,毕竟,眼下戴家的生意基本上都在戴凝的控制之下。”
戴安南笑道:“妈,这你就不清楚了,实际上戴家子弟虽然表面上对戴凝俯首帖耳,但心里面都不服。
实际上,他们一直都没有忘记戴天德死后段碧书霸占家族所有财产这件事,戴凝这些年都待在国外,对南安县这边的生意也很少过问。
眼下的戴家已经形成了以戴天德的堂兄弟戴翔为首的家族势力,而戴天德的二儿子戴纪涛则管理着家族的大部分资产。
你知道他并不是段碧书亲生的,和戴凝也尿不到一个壶里面,我和戴纪涛的儿子戴军关系不错,对他家里的事情门清。说实话,戴凝现在家大业大,对南安县这点产业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太过问。”
戴明月小声道:“但你可能不知道,戴翔可是段碧书的情夫。”
戴安南吃惊道:“不会吧,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还有这事?戴翔可是段碧书的小叔子啊。”
戴明月哼了一声道:“段碧书是什么人?这种事情怎么会让外人知道?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当年段碧书就是按照你奶奶的吩咐诱惑了戴翔。
然后在你奶奶的暗中操控之下,她和戴天德家族达成了协议,最后实际控制了戴天德的家产,要不然,真正打起官司来,戴凝不可能成为继承人。”
戴安南愣了一会儿,惊讶道:“我靠,这应该是蓝裳组织获得的第一笔资产吧。”
戴明月说道:“那我再告诉你一个秘密,段碧书年轻的时候号称南安县第一美人,她很早就被你奶奶发展为信徒。
本来她并不想嫁给风流成性的的戴天德,但为了他的家产,她最后嫁给了他,并且很快就要了戴天德的命。
鉴于她对组织的巨大贡献,你奶奶破格提拔她为蓝裳之首,把一号钥匙给了她,并且互相盟誓,决不相负,最重要的是,她的女儿戴凝十来岁就被指定为蓝裳成员,排名仅次于我。”
戴安南怔怔地说道:“哎呀,搞了半天段碧书竟然还是戴家的杀父仇人啊。”
戴明月喝道:“不许胡说,戴天德并不是段碧书杀的,而是他自己风流成性、不知检点,最后死于马上风。”
戴安南惊讶道:“马上风是什么?难道是毒药?”
戴明月晕着脸嗔道:“你怎么连这个都不知道?有时间去问问乐正弘,这小子什么都懂。”说完,好像不好意思面对女儿,赶紧溜进了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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