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庭晚坐下的时候怀疑人生地看了眼自己的手,怎么就这么听话了呢?
她身为不可一世的平疆王世子,莫名其妙被抽了手腕,该甩袖大步离开吧?
然而现实却是,她坐在这儿,周寒春拿着方丝帕盖在了她的手腕上。
“周……”
“别说话,等着。”周寒春看都没看她一眼,径直垂下眼帘,手指时轻时重的按着。
楼庭晚视线落在丝帕上,若有所思。
这位周大夫,不简单。
屋内安静得落针可闻,碧凝被周寒春拒之门外,是以屋内只有他们两人。
两人都不说话,气氛就僵住了。
过了不知多久,在楼庭晚把地砖有几个缝都要数清楚的时候,周寒春终于收回了手。
没等楼庭晚问,周寒春忽然叹了口气。
楼庭晚顿时心里一咯噔。
中医叹气,命不久矣。
她哆哆嗦嗦问:“是不是我要死了?您直说,我不怕。”
毕竟也不是第一次了,说完她觉得不够严谨,又道:“我心里有数好提前准备准备。”
这次可以死的美一点,别像上辈子一样被花盆开瓢。
周寒春:“……”
他拧眉瞪了楼庭晚一眼,“小姐别胡说八道了,你好得很,起码还能祸害八十年。”
“嗐,吓我一跳,我以为……”楼庭晚一怔,随即脸色一变,“你叫我什么?”
周寒春面不改色的看着她。
楼庭晚脸上浮于表面的笑意和不正经渐渐消失。
她面无表情地回视,过了一会儿还是周寒春先憋不住开口,“小姐就没什么想问的吗?”
“问什么?”楼庭晚挑眉:“你是大夫,能看出来不奇怪,甚至说,父王让你来就是为了帮忙隐藏我的身份。”
“是,也不是。”周寒春深深地看她一眼,忽然起身走到楼庭晚身后的架子前,从最底下一层拿出一个一看就有年头的盒子。
他用袖子拂了拂上面的灰,又吹了两下,珍而重之地把盒子放在了楼庭晚面前。
楼庭晚眯起了眼。
周寒春一伸手,“小姐打开看看。”
楼庭晚手放了上去,又收了回来,在周寒春投来疑惑一瞥的时候,她耸了耸肩,“万一里面是什么不好的东西,或者暗器呢?”
“我不开。”
她把盒子推回了周寒春对面。
周寒春:“……”
他愕然片刻,忽地笑了起来。
“小姐这些年也真是不容易。”他意味深长地看了楼庭晚一眼。
楼庭晚:“?”
他是以为自己这些年的二世祖模样是装的吗?
下一刻她的猜测就得到了验证。
周寒春打开了木盒,里面并没有楼庭晚想的那些东西,只有一封信,信封已经微微褪色,但墨迹如初,清晰可见,一看便是用上好的墨写的。
四个大字:婉儿亲启。
字是瘦金体,俊秀清冷,像极了写信人的性子。
看到这四个字,楼庭晚有片刻的恍惚。
婉儿……在她刚出生的时候,她确实叫婉儿,是王妃给她取的名字——楼亭婉。
亭亭玉立,婉约大气。
这是一个母亲对女儿的期待,可惜后来因为一己私欲,平疆王让她装作男子,连名字也改了。
这次不用周寒春说,楼庭晚就拆开信封看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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