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庭晚:“???”
楼庭晚:“!!!”
不是,你叫什么表兄啊?
她愕然地看着南宫行,半天没憋出一句骚话回敬。
倒是柳绾丝颇感冒犯,但对方衣着不凡,一看就不是普通人,而且她表兄身份地位在北都也算是很高的,敢这么调侃她,对方的家世显然也不会差,是以她没有第一时间开口,只是静观其变。
南宫行走到了近处,身后跟着乔装打扮的沈松,沈松本就高大,这换了身衣服看起来一点也不像太监,倒像是个家丁。
冯怜卿犹豫片刻,还是扶着她爹上前,她对着南宫行欠了欠身没开口,转向楼庭晚才说:“世子。”
柳绾丝打量她几眼,见她生得明艳大气,危机感顿生,“表兄?”
楼庭晚终于回神,“啊哈哈,我陪表妹出来逛逛,没想到竟然遇到了你们,还真是有缘啊。”
“也不算巧,我和家父本就打算去找世子的。”
冯怜卿松开了手臂,中年男人向着楼庭晚深深一拜,“下官冯祥,见过世子,世子大恩下官铭记于心。”
“冯大人不必如此。”楼庭晚见越来越多的人往这边看,虚虚地扶了冯祥一把。
柳绾丝一头雾水,茫然地眨了眨眼。
楼庭晚一转头对上南宫行的视线顿时觉得一个头八个大。
这是什么该死的场面?
“这位……公子,要和我们一起去喝一杯吗?”
楼庭晚面带微笑,试探着问。
实则心里疯狂呐喊:【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答应!求你!!!】
南宫行听在耳中,欣然答应,“世子相邀,却之不恭。”
楼庭晚:“……”
【你什么时候这么听话了?你身为皇帝的骨气呢?!】
南宫行转开视线,“我第一次出门,不知道北都哪家酒楼最好,听说世子最擅玩乐,劳烦世子带我们去了。”
楼庭晚讪讪一笑,“这是自然,附近的宴宾楼厨子手艺非常不错,祖上出过御厨,咱们就去那儿吃吧。”
南宫行欣然颔首:“好。”
冯怜卿和冯祥自然没有意见,一行人直接转身往宴宾楼去。
柳绾丝跟在楼庭晚身边,手里的桂花还散发着阵阵芳香,可再香也拯救不了她的心情了,她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这群煞风景的人,但她看出来了,这一行人里,包括她表兄,都以那个月白锦袍的少年为尊。
能让堂堂平疆王世子俯首称臣的……怕是只有上面的那位了吧?
柳绾丝神色凛然,捏紧了花枝。
……
宴宾楼在整个北都都是数一数二的大酒楼,里面装修大气典雅,来来往往的宾客也是衣着不凡的富商和贵族。
楼庭晚一行人刚进门就被小二认了出来,颠颠地迎上来,“世子好些日子没来了,今儿还是老地方吗?”
“嗯。”楼庭晚点点头,小二看了眼她身边的人,没有多问,笑着说:“楼上请——”
雅间在二楼中间,名唤曲水。
推门而入便可见里面一角引的活水,堆砌了几个小假山,做成了曲水流觞的模样。
屋内没有熏香,而是摆了几瓶桂花,金秋时节桂花香,应时应景,清新雅致。
南宫行眼前一亮,这地方确实有点意思。
“世子要吃些什么?”
小二跟在楼庭晚身边,楼庭晚却看向了南宫行,“你没什么忌口吧?”
南宫行颔首:“都行。”
楼庭晚又问了冯怜卿冯祥和柳绾丝,然后得到了一样的答案。
楼庭晚:“……”
她环视一周,虽然大家都坐在一张桌子上,但一个比一个拘束,仿佛屁股底下不是凳子,而是钉板,尤其是沈松,感觉随时能窜起来。
这个时候磨磨蹭蹭地点菜,对他们来说无异于是一种折磨。
思来想去,楼庭晚大手一挥干脆道:“把你们这儿的招牌都上一份,再取两壶淡酒来。”
“是。”
小二见她如此大气,脚不沾地的去传菜了。
等小二出去,门一关,沈松立刻站了起来,“奴才逾越了,请陛下恕罪。”
南宫行不以为意地摆摆手,“让你坐你就坐,在外无君臣。”
沈松面露犹豫,看向了楼庭晚,楼庭晚含笑道:“沈公公坐吧,你不坐,岂不是抗旨?”
“抗旨”两个字一出,沈松立刻直挺挺坐下了,“咚”的一声闷响,楼庭晚听着都疼,忍不住往下面看,结果南宫行伸手在她面前的桌面上敲了敲。
楼庭晚立刻被吸引了注意:“嗯?”
“不介绍一下吗?表兄?”
南宫行含笑看着她又叫了一次表兄,楼庭晚只觉得耳朵一热,半边身子一麻,连心都跟着抖了抖。
【叫就叫,怎么这么黏糊啊?嘶,好怪。】
南宫行:“……”
他唇边笑意一僵,深深地看了楼庭晚一眼。
楼庭晚只觉得背后阵阵冒凉风,以为是被他雷的,没有多想。
“咳——”
楼庭晚看向柳绾丝,给南宫行介绍:“陛下,这位是我的表妹。”
柳绾丝心中的猜测得到了印证,此时已经调整好了心情,起身恭敬行礼,“臣女柳绾丝,见过陛下,陛下万福。”
她微微俯身,脖颈拉出优美的线条,看起来柔美动人。
南宫行微笑,“原来是柳小姐,免礼。”
“谢陛下。”柳绾丝重新落座,手边还放着那枝桂花。
南宫行视线在桂花上扫了一圈,正准备收回来,就听到一道有些模糊的声音响起。
【这小皇帝看着也太瘦弱了,长得比我还美,真的能临幸后宫吗?还是表兄讨喜,唉,可惜了。】
南宫行:“……”
他唇边笑意未收,神情莫测的看向了楼庭晚。
“表妹,这位是陛下身边的沈松,沈公公,这位是陛下身边的医女冯怜卿,这位是太医院的左院判冯祥。”
楼庭晚浑然未觉,还在给柳绾丝介绍。
柳绾丝一一见礼,视线在冯怜卿脸上停留片刻,“表兄和冯姑娘很熟?刚才冯大人说的大恩是什么意思啊?”
“这件事说来话长——”
楼庭晚简单地把冯怜卿的事说了一遍,柳绾丝听完激动不已,轻轻鼓掌,“表兄真厉害!”
“没有没有,还是陛下明察秋毫。”楼庭晚赶紧把南宫行推出来。
南宫行看她一眼,意味不明地笑了声,“还是世子更厉害,我……罢了。”
楼庭晚:“?”
怎么阴阳怪气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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