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晃便是元旦了,羽洪舟给爷爷奶奶打了电话,说是最近工作忙,暂时回不去过元旦,等过段时间再回去。
然后又给外面打工的父母打了电话,父母是知道方南的情况的,羽洪舟妈妈还与方南视频聊了许久,那语气,就跟与未来儿媳聊天似的,弄得羽洪舟一阵尴尬。
尴尬归尴尬,给方南擦澡换衣服这种活还是被羽洪舟喜滋滋的包圆了。
又过了两天,方南学校里发了通知,元月五日正式寒假,眼看今年方南肯定是不能继续返校了,再加上本来今年羽洪舟就邀请了方南去家里过年,羽洪舟便问了李医生能否让方南转院,转到樊雪晴工作的仓安人民医院继续康复治疗。
李医生安排了方南做了一整套检查与测试之后,也爽快得联系了樊雪晴那边准备接收。
四号下午,方南的同学过来与她告别,明日便是寒假了,大家也都要回老家过年。
元月六号,羽洪舟包了车子带着方南返回仓安市,并在樊雪晴的协助下办理了住院。
肖玲玲似乎看出了方南对羽洪舟的情意,她也没哭没闹,而是给方南请了一个300元一天的专职护工,按摩、推拿,引导恢复、营养餐,做的比羽洪舟细致多了。
方南没好拒绝,羽洪舟自然也就心有不舍的放松了下来,有时间去店里上上班,慢慢进入工作状态,不过每天晚饭后还是会去医院看一眼方南。
“羽大师,我听医院里说,您回仓安了?”这天,陈国平忽然打了电话过来问道。
羽洪舟一拍脑袋,他都快把那一岔事给忘了,当即道:“是的,把我义妹转院了,回老家好照顾,她是孤儿,没有什么亲人。”
“原来是这样,那,羽大师,您现在得空吗?我爱人这边最近状态好了很多,我儿子那边……?”陈国平道。
“这样吧,我明天过来一趟,今天太晚了。”羽洪舟道。
“行,那我就静候羽大师上门。”陈国平道。
“我也去。”一旁的肖玲玲忽然开口,她这几天一有时间就喜欢腻在羽洪舟身边。
女追男隔层纱,自从上次与温雅筠视频过后,温雅筠也再也没有联系过羽洪舟了,肖玲玲又主动热情,自然很快就占据了羽洪舟的心,加上肖强武夫妻又不反对,二人感情升温很快,只不过尚未突破最后一步防线,再一个羽洪舟对温雅筠还是有点念想。
“你别去了,有危险。”羽洪舟道,他这一次是要去帮陈国平找到他儿子的灵魂,又是毒蛇又是蝙蝠的,还不知道在哪个山旮旯里。
“不是有你在吗?”肖玲玲噘嘴道。
“以后有机会带你见识见识,这次就算了。”羽洪舟道。
“那好吧,你快点回来,对了,你有车吗?要不开我车去?”
“不用,我坐高铁,开车太浪费时间了,到了那边有人接。”
……
第二日,羽洪舟在洪都下了车,陈国平的秘书早已在出口等候。
其实也不能叫秘书,一个市公安局局长没有别的兼任的话撑死了副厅级,退休时没有犯大错的话能捞个正厅级退休金,没有资格带秘书,不过体制里有配一个这样的行政人员,相当于是助理兼司机,秘书只是叫着好听。
上了车之后,原来陈国平也坐在车上等候,跟羽洪舟客套了几句后,陈国平道:“羽大师,我有个请求,我儿子的事能不能不让我爱人知道?”
“这个可以,我不会多说的。”羽洪舟道。
“那就太感谢了,不知道大师打算从哪里着手?”
“您家还有您儿子生前的遗物吗?衣服或者玩具都行。”羽洪舟问道。
“有是有,不过不方便拿,这些东西都被我爱人保管着。”陈国平皱眉道。
“那就去您儿子的坟墓先看看吧,对了,路上找个香烛店买些纸钱香烛之类的,再到菜市场买一只没阉的公鸡……”
开车的李秘书一一照做。
陈国平的老家并不是洪都市市区,而是在边缘的镇子上,车里走了一个多小时后终于来到一处高山底下。
“羽大师,我儿子的墓就是在这上面,我这几年越来越忙,说起来也有些时间没有过来了,惭愧。”下车之后,陈国平面露痛苦之色缓缓道。
“这座山?”羽洪舟忽然环视一圈,一脸的疑惑。
“这山怎么啦?”陈国平问道。
“有点断龙台的风水格局,不太适合安葬。”羽洪舟不太确定的说道。
“啊?我看山上的墓地还是蛮多啊?”陈国平惊道。
羽洪舟摇摇头道:“若真是断龙台,寿终就寝之人葬在这里就是好风水,短寿与夭折的就葬不了,先带我去看看吧,现在在这山脚下也看不太准。”
山名,鳌头崂,南边是洪都市市区方向,其他方位大多是乡镇,不过就算是乡镇,大多也被各个大小房地开发商拉起了一栋栋高楼大厦,唯有少部分区域还有农田与村舍。
山脚下已经被一圈现代化公墓包围,沿着毛竹横生的小路走到山腰,这里则是大量老式的坟墓,登高望远,烟云缭绕,西北方位有一座颇大的人工湖,整体来看,此处的风水确实不错。
又往山顶位置走了半个小时,此时周围的墓地逐渐变少,放眼再看,此处的风水又有变化。
虽然山水不变,但是这里的风向乱了,所谓风水风水,风在第一位,山腰山脚位置因为地理环境原因,风有固定的宣泄口,只会朝一个方向吹。
但是到了高处,四面八方的风就仿佛大杂烩一般,最重要的一点是,羽洪舟发现这座山真的是断龙台格局。
所谓断龙台,其实就是断了的龙脉,亦或者是有龙脉的形,没有龙脉的神韵,鳌头崂的附近也有一些小丘陵小山包,这些小山包与鳌头崂连在一起的话形势一条弯曲的大龙,不过鳌头崂这座山却没有龙形,更像是粗糙的老虎钳子,或许叫它虎钳崂更合适。
“是断龙台格局,您儿子葬在此地不怎么合适,还不如迁到下面的公墓里。”羽洪舟朝着有些微汗的陈国平道。
看得出来陈国平应该是经常锻炼的人,他的那位秘书早已经上气不接下气了。
“唉,以前年轻时也不懂这个,只想着把孩子葬得越高越好,大师,孩子的墓就在上面不远了。”陈桂平轻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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