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也没打这个电话。怎么可能嘛,人家还上着班呢。
小柳这明显就是到了那个情绪了,在找刺激,折腾出来也就好了,不过晚上的时候还是把周可人叫过来一起吃了饭。
也不知道小柳和周可人说了些什么,半夜的时候,张铁军都睡着了,周可人悄眯眯的溜了过来,和小柳一起又把张铁军给折腾醒了。
然后小柳就被震惊了,她完全想象不到外表清冷的周大美女在那个时候是这么个样子,太分裂了。好刺激。
“不疼啊?”
“舒服。”
“咦也,我可不要,不干。你平时都吃什么身上味儿这么好闻?”
“就天生的,我哪知道?小秋也有吧?”
“没你这么浓,是有一点儿,也挺好闻的,到是。”
“你俩回来待几天?”
“看他,他要陪铁兵高考,还有点别的事儿在本市,然后去大连。对了,他说把这房子给你爸妈住,你找时间把她们搬过来吧。”
“我爸妈呀?到是行,我也挂着离我妈近点,那小冰怎么弄?她一个人在本市不行。”
“一起过来呗,就到咱们学校上班。审计中心在本市其实有点不大合适,还是迁过来好些。”
小柳一通劝说,终于把周可人说通了,决定把全家都搬过来。
小柳也是有私心的。
这不是徐老丫的爸妈和张爸张妈通天了嘛,也搬去市里了,以后难免会和周可人的爸妈碰到一起,那可真就不好解释了。
她和张凤徐熙霞商量了一下,感觉还是把老周家一家搬到沈阳最好,大家都方便。
这事儿她们也没和张铁军说,也是今天小柳非要叫周可人过来的原因,反正又不是不知道,也不是接受不了,不如就抱成一团得了。
她把事情前前后后和周可人一说,周可人就同意了。
七号一早,张铁军和蒋卫红,李树生四个人开车回了本市。小柳去前进办调转手续。
不到八点三个人就到了家,上楼开了门把张爸给吓了一跳,这也没提前说一声。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呢?”张爸把早饭端到桌子上:“吃饭了没?”
“怎么在家做饭了?”张铁军换了鞋进屋。
“这几天在家做呗,让铁兵吃好。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天下午,小柳要去单位办手续。铁兵,准备怎么样了?”
张铁兵冲亲哥挤出一个笑脸:“还行吧,反正也就那样呗,你就别给我加压了行不?咱爹已经压我好几天了。”
“我给你压力啦?”张爸去张铁兵头上拨拉了一下:“说话凭良心不?”
“那,天天给我讲得考上,那不是压力呀?”
“不用有压力,”张铁军说:“考上哪算哪,人大只是一个美好目标,考不上也没事儿。”
“真的?”
“真的。”
“早这么说呀,这不就轻松多了,一下子就敞亮了。亲哥。”
“你可快吃吧,吧吧一天。”张爸把鸡蛋往张铁兵面前推了推:“吃两个鸡蛋,一百分。”
张铁兵翻了个白眼:“满分一百五,让我得一百,你是啥心思?”
从九四年开始,高考施行三加二,文理都是考五科,主科语数外,文科史政,理科物化,每科一百五十分,总分七百五。
“是啊?”张爸笑起来:“不知道啊,那你吃仨,吃仨不就一百五了嘛。”
“还是随便点吧,咱不讲封建迷信,噢,老爹。”
张铁军坐下剥鸡蛋:“我陪你去考试,把你照顾的妥妥贴贴的让你考好。”
“真的不?”
“真的,要不我回来嘎哈?我一身事儿现在。”
“OK了,亲哥,你就等着瞧好吧,我嗷嗷努力考好。”
这个时候这边还没有送考陪考的说法,不管是中考还是高考,都是学生自己拿着准考证就去了,大家该干嘛干嘛,也没有封路禁鸣的说法。
就相当随意随性,好像也没什么影响。
不过话说回来,各种事情也确实多,迟到的,忘带东西的,丢准考证的,什么情况都有。孩子的自制力自控力确实要差一些。
家长陪考这事儿大概是在九六年那一年开始的,后来就成了惯例,大家不管怎么忙都会去凑个热闹。
而封路禁鸣考试专车什么的都是零几年以后的事情了。
“你特意回来的呀?”张爸问张铁军。
“嗯,怕他紧张,你们又没时间。”
“至于嘛?”张爸感觉有点不可理解。
“亲情的激励,懂不?”张铁兵斜了亲爸一眼。
张铁军笑着说:“我中考那会儿,要是你和我妈能陪我去,估计我现在就不是这样了,考物理我睡了一整堂。”
“为啥?”张铁兵没明白。
“自控力不行呗,在操场上疯玩,结果进了考场就困了。”张铁军吧嗒吧嗒嘴:“不过也还好,现在也算是混起来了。”
“你工作重新安排了没?”张爸问了一句。
“我妈没和你说吗?”
“就说你毕业了,留京了,具体的也没说明白。我也不敢问哪。”
“安排了几个闲职,不过是实职,”张铁军说:“巡视专员,军宣部副部长,科学院政工部副部长。丰富履历的。”
“那就还是干原来那一摊儿呗?”
“那肯定的,七八年之内不会变,总得等出了成果。”
“那你和嫂子的户口啥的是不是都得迁过去了?”张铁兵问。
“嗯。”张铁军点点头:“等你上了大学户口也得迁,在哪上学就迁到哪,你以后也是有户口本的人了。”
“真的呀?不归咱爹管了呗?我自己是户主?”
“学校是集体户,等毕业了看你去哪工作,还得找个地方落,要是没地方就还得落回来。”
这会儿大专院校的户口迁移还是强制性的,一直要到零三年《户口管理七项便民利民措施》发布,户口迁移变成了自愿,迁不迁都可以。
那个时候户口实际上已经没那么重要了。
“快吃,吃了检查一下东西,上个厕所,早点到。”张爸说:“别弄的着急忙慌的再出岔,有话考完了回家来说。”
“你回来我嫂子知道不?”张铁兵咬了一口鸡蛋,问:“小秋嫂子。”
“没和她说,晚上再说吧。”张铁军也吃了两个鸡蛋,喝了一碗粥:“这能顶饿吗?”
“中午早点吃呗,怕他吃撑了再影响考试。”
“行,能吃饱。”张铁兵点点头:“中午我想吃牛肉。”
“行,我一会儿让厨房给你炖上。”张爸抹了抹嘴,看了看时间:“那我上班去了。”
张爸走了,张铁军把桌子收拾了一下,和张铁兵一起下来去考场。
张铁兵的考场没在本校,在实验中学,就和他们高中挨着,能有个两百多米的样子,在一片五层水泥楼中间,里面的路又破又窄。
好在这个时候车是真的少,要不然想开进来都得费劲。
“你还别说,哥,”张铁兵看着外面说:“要不是你陪我来,我还真有点胆突的,这边学校边上的赖子比我们学校多多了,和我们校还有仇。”
这个仇其实就是两个学校的差生,学校周边混迹的地痞子街溜子这些人互相不顺眼打来打去,这种茬架都是有着深厚历史的。
往往一打就是几十年,一代传一代,初中高中基本上都是这么个样子,差别就是初中要多一点,高中会少一点儿。
初中的学生小,好欺负,对地痞赖子的吸引更大一些,高中的学生大了,是成年人了,想欺负他们的成本比较高。
初中一般就是围着起哄,欺负人找乐子,要钱,再不就是盯着好看的女生处对象,到了高中阶段基本上就是处对象了,祸祸人。
“高中还有赖子围学校吗?”
“咋没有呢?哪个学校没有?也就是多点少点呗,到是比初中那时候强,一般你要不惹着他们也没啥事儿,他们就盯漂亮的呗。”
“那你怕啥?”
“那能不怕呀?我又没来过这边儿,多少的,心里不是也有点发慌嘛。你看看道边蹲着的那些,那都啥玩艺儿?”
张铁兵胆子小,那是真不敢打架。
张铁军看了看蹲成一排歪叼着烟卷的混混,咬了咬腮肉。学校治安这事儿他以前就和李局提过了,看这样子,是没啥动静呗?
学校门口到是有教育局的干事和考务老师,看门大爷一起守着,闲杂人等不让进校,但是操场上那明晃晃踢足球的人是干啥的呢?
考生陆陆续续的拿着文具盒背着书包顺着马路走过来,有的满头是汗,有的不慌不忙,有的一边走一边还在吃东西。
也有家长陪着一起来的,不算多,大多都是女生。
把车停在学校大门对面的路边,张铁军从车上跳下来,整理了一下衣服:“感觉我应该穿件风衣,是不是?”
张铁兵看了他一眼:“你是不是影射我个矮?”
不是,兄弟,你这就有点太过于敏感了。话说回来高中这三年张铁兵同志还是长起来了的,现在都有一米七冒尖,已经不能说矮了。
“书包放车上吧,也不知道你非得背它干什么,就带上准考证和文具盒就行,草纸是自己带还是学校提供?”
“自己带呗,谁给你提供?不花钱哪?”张铁兵找出来准考证,把文具盒检查了一下,从书包里拿出一叠白纸。
“别想太多,考就完了,”张铁军拍了拍张铁兵:“有你哥我在,大学念不念其实都一样,保准把你安排的妥妥的。”
“有这话那还说啥?妥了。”张铁兵笑嘻嘻的比了个三:“瞧好吧。”
“揣点纸,别再中间想上厕所没纸。”
“那不能,我屎尿不多,憋得住的。”
张铁军陪着张铁兵走到大门口,老师检查了准考证放张铁兵进去:“那边,二楼,找不着就问老师,别慌噢。”
“谢谢老师。”张铁兵冲张铁军摆摆手,晃进去了,看样子还是比较稳。
“你是他什么人?”那老师也是在这站着没啥意思,和张铁军搭话。
“我是他哥。”张铁军点点头,给几个老师递了根烟。
“你看着,是参加工作啦?”
“对,我那时候念的技校。我念这个技校就有点悔了,这不就想让我弟弟好好学习考个大学。”
“那是对的,还是得念大学,念出来进单位,实在不济在高中当个老师也稳当。
厂子挣的到是多,但咱实话实说,将来窄了,有啥发展?当一辈子工人。我不是对你哈,我就是实话实说,在厂子想出头可不容易。”
这是大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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