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屋子里安静下来,已经快十二点了,满屋弥散着一种混合的芬芳。
张铁军从扭在一起的胳膊腿中间爬起来,把踢到地上的被子拽上来给媳妇盖好:“我去看一眼,你们先睡吧。”
“我得看豆豆。”徐熙霞也坐了起来,拢了拢头发,伸手要张铁军抱。
张铁军把她抱过来亲了亲小嘴儿,帮着套上睡衣裤:“辛苦你了。豆豆现在起夜多吗?”
徐熙霞就美滋滋的,搂着张铁军亲亲:“不闹,就是喂两道,醒了吭叽两声就好了。帮我酘个毛巾呗?”
“你自己去洗一下。”小柳蹬了徐熙霞一脚。
“他又没吃我的。”徐熙霞不想动。
“去不去?”小柳眉毛竖了起来。
“就知道欺负我。”徐熙霞一百个不情愿的下了地,瞅了瞅,去小柳身上掏了一把转身就跑。
“死孩崽子。”小柳笑起来,把腿搭到张铁军身上。
张铁军在小柳丰腴白腻的身上摩挲了几下:“我下去看看。”
“我去吧,拿衣服。”小柳勾着张铁军的脖子坐起来,把脸在他脸上轻轻蹭了蹭:“可不敢大半夜的让你去。”
“啥意思?”
小柳翻了他一眼,接过睡衣穿上:“就那个意思,你说啥意思?大半夜的送上门啊?自家都没吃饱呢。”
“我呀?”
“你我暂时没看出来,她我可是看的清清楚楚的,那点勾勾心都写脸上了。才不干。”
“至于不?”
“怎么不至于。”小柳转过身子下地穿鞋,在张小军身上抓了一把:“揪掉得了,让你出去撩骚,还总往家里带。”
“不讲理是吧?”张铁军把小柳抱过来看着她。
“我这叫预防为主,有备无患。”小柳仰起脸亲了亲张铁军,笑着在他脸上摸了摸:“才不给她们机会呢。
再说你敢说她没有那份心思?”
“我哪知道啊?”
“呸。半截身子都看了,你看她啥反应?没有勾勾心才怪。”
“我还真没注意。行吧,那我以后离她远着点儿,划清界限。”张铁军亲了亲小柳:“那你去吧,我陪你到门口。”
“她真不行。”小柳穿上拖鞋,把头发挽了挽:“你一出一出的还少啊?我都不稀的吱声,懒得管你。”
“这话过分了吧?早就没有了好不?以前不能算。”
“屁,那个,”小柳想了想:“叫惠莲是吧?金惠莲,还是个朝鲜族,那是我勾搭回来的呀?电话都打到家里来了。”
“惠莲来电话啦?说什么了?”
“没说啥,就找你呗,老丫说你出差了,完了老丫问我知不知道。”
“啥也没有,就是一个小妹妹,家里是开印刷厂的,我打算培养一下以后放到印刷厂。挺可靠的一个人。”
小柳撇了撇嘴。
张铁军去拿了大衣过来给小柳披上,两个人去老丫那屋看了一眼,从楼上下来。
这会儿屋里屋外完全是两个世界,屋里温暖如春,屋外寒风刺骨的,估计连十度都不到,一开门小风嗖嗖往屋里钻。
这还是四合院子里,风要院子外面还小一些。
“感觉要下雪似的。”小柳紧了紧大衣,小跑着去了西厢,张铁军就在门口等着。
隔了几分钟,看屋里灯打开又关掉,小柳出来给关严了门跑回来,一头扎在张铁军怀里:“好冷好冷,快进屋。”
就这么一会儿,小柳露在外面的小腿和脚腕已经冰凉。
“怎么样?”张铁军把小柳抱进来,关好房门。
“睡着的,我试了试不烧,应该没事了。等后半夜起来我再过来看一眼。”
“那应该就是没事儿了,真要是病了还不大好和仲大哥解释。”
“那有什么可解释的?她都三十好几了又不是孩子。想的真多。”小柳去倒了杯温水喝了两口,冲张铁军示意了一下。
张铁军摇摇头,不喝:“总归是在咱家了,真要是病个好歹的能不解释吗?你们这阵子多照顾点孩子。”
“用你说。”小柳放下水杯,抬起腿搓了搓脚腕:“真冷了,估计快要下雪了该,就出去这么几分钟都感觉冻的慌。
申城冷不冷?小凤也没带几件厚衣服,可别再感冒了。”
“晚上十五度左右吧,那边主要是潮湿,体感上比咱们这冷。冷法不一样。宾馆条件还是挺好的,空调吹着,没事儿。”
小柳就笑,过来抱住张铁军看着他:“以前都是咱们出去把小凤自己扔家里,这回可算是你带她出去了,结果又给扔外面了,你说说你。”
张铁军也笑起来。可不嘛,细想想还真是这么回事儿,就盯着张凤一个人祸害了这是。
“感觉现在和以前有点不一样了。”小柳和张铁军贴了贴脸,在他嘴上亲了亲,又亲了亲。
“哪不一样?”
“哪哪都不一样,以前也想,但是不像现在这么个想法,就好像……瘾头变大了,总想弄一弄。”
“正常事儿,三十岁和二十岁本来就不一样,成熟了。这东西有什么好琢磨的?”
“还不兴我想想啊。”小柳亲过来:“还想要。就在这儿。”
“家里要装不下你啦?”张铁军笑着把小柳抱起来:“楼都不上了呗?”
“嗯,想在这儿。”
“我可不陪你疯,我背你上去。”
……
二十三号,依然是个雨天,风更大了,至少有五级。东风。
今天是星期天,又下着雨,所有人都起晚了一会儿。
张铁军起来的时候小柳还在睡,估计这娘们昨晚有点累到了。
张铁军起来活动了一下,到窗边掀起窗帘看了看外面,满眼都是黑沉沉的样子,房顶的瓦和院子里的青砖吸饱了雨水,黑的像墨。
连没了叶子的树感觉都是黑色的,包括上面的鸟窝。也不知道小鸟还在不在窝里,它们用不用避雨?
都不用出去,就这么隔着窗子看着,都能感觉到外面的冷。
给小柳掖了掖被角,张铁军轻手轻脚的出来,去孩子们那边去看了看,一个一个翻的四仰八叉的小模样。
又到徐熙霞这边瞅了瞅她和豆豆,这才下了楼。
来到外面,在游廊里抻抻筋压压腿,想着是不是应该采购一批跑步机回来,这样的天气可以在室内跑一跑。
大欢欢站在东厢的门口,扬着头看着张铁军,懒洋洋的晃着尾巴。
天气冷了,它的狗窝被挪到东厢的客厅里去了,在客厅的门上给它装了块活动门板,可以自由的来回钻进钻出。
院子里的粉黛子还在顽强的开着,不过看上去已经有点凋零,再过几天估计就会枯萎了,等着来年春天再发出新芽。
京城的冬天,自然环境下是没有花开的,粉黛子已经是最后的倔犟,接下来就会和东北一样进入冰天雪地的世界了,一直等到明年二月。
二月会有腊梅开放,二月底三月初是梅花,迎春花开放的时节,标志着新的一年的开始。
张铁军的园子里没有腊梅,梅花也不多。
主要是这东西不成片没什么太大的感觉,成片栽植的话花期又太早太短,一年里有十一个月只长叶子。
所谓寒梅傲雪这样的景致在北方是不大容易见到的,这个词本身就出于江南。
事实上,现代的天气情况和古时也是不一样的,很多东西都在变化,明白其中的意思就好。
黄大姐从外面进来,看到张铁军笑呵呵的挥挥手打招呼。
她年纪大了,觉少,过来的时间都是比王姐要早一点,一般老太太起了她也就过来了,陪着老太太说说话,一起收拾下屋子什么的。
“黄大姐,你到这边,”张铁军招招手:“你进去看看她。”他指了指西厢北屋。
“昨天晚上怎么样?”黄大姐绕过来。
“早晨三点半那会儿柳姐过来看说不烧了。你再看一眼,应该没事了。”
“那就应该没事了,不用担心。”
黄大姐趴窗户上看了看,啥也看不到。这会儿外面比屋里亮:“我进去看一眼,我这手冰凉。”黄大姐搓着手开门进了里面。彡彡訁凊
没一会儿,黄大姐出来:“不烧了,放心吧,我给她倒了杯水。”
老太太屋里的灯已经亮起来了,黄大姐去了老太太屋里。
张铁军也算是放下了心,溜达着去了食堂。
安保的作息规律是固定的,并不会因为冷暖和是不是礼拜天而变化,张铁军过来的时候人家早饭都吃过了,班也换过了。
“下雨天你们还训练吗?”
“下的小还行,下大了就不能跑步了,就在屋里活动一下,练练器械。”
“需不需要采购几台跑步机回来?”
“用处不大,又不可能一人一台,我们有室内训练大纲,在这边就是活动开就行,训练还是要在基地那边开展。”
“行吧,那叫人去给我买两台回来,要那种带坡路模似的。”
吃了早饭,胃里热乎乎的,张铁军回到院里又转了一圈,老婆孩子们还在睡,也不忍心叫,就去了书房看文件琢磨事情。
一直到了七点多,小柳终于起来了,头没梳脸没洗的就出来找人。
“你几点起来的呀,吓了我一跳。”找到张铁军,小柳一头扎到他怀里开始吭哧。
“什么吓一跳?”张铁军把她抱到腿上。
“不知道,醒了没看到你人,像做梦似的以为你又走了。”
这是睡糊涂了。话说昨天晚上她起了两次过去看嫂子,又拽着张铁军折腾了两三道,估计也是没怎么睡好。她也累呀。
“我不走。”张铁军把脸在小柳脸上蹭了蹭:“去洗漱换衣服,不饿呀?”
“饿,感觉没吃饱。”小柳吃吃笑。
徐熙霞打着哈欠出现在门口,斜着眼睛看着这俩人:“你俩真行,这大清早的,一晚上还没抱够啊柳姐?又没人和你抢。”
“抱不够。”小柳故意气人。
“今天晚上你带豆豆去。”徐熙霞过来拽人:“在这眼气谁呢?”
两个人闹了一会儿这才去洗漱,张铁军起来去看孩子,也都醒了,躺在那眨着大眼睛这里看看那里看看的。
等到把几个孩子都拾掇好带着吃了早饭,时间已经到了八点半。
张铁兵拖着他的脏衣箱晃晃悠悠的走进了院子。
“早饭吃了没?”张铁军也没非得要张铁兵自己洗衣服,袜子裤头自己洗就行了,外衣什么的有这条件也没必要较那个劲儿。
“没,还有吃的吗?”
“自己去食堂找,还等我给你端回来呗?”
“到也不是不行。你啥前回来的呀?”
“昨天下午。你怎么没昨天晚上过来?”
“有事儿呗,宿舍集体活动不得参与一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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