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宁的叔叔伯伯们当然不同意这种分配方式。
可姜老爷子生前的时候找好律师,管你同不同意,他的财产他做主。
何况姜家今天的财富,都是姜晚宁爸妈在世时联手打下的,别人想抢,也得有资格才行。
老爷子一生处事公正,最大的遗憾就是没能抚养孙女长大。
去世前,他必须给已经长眠于地下的儿子和媳妇一个交代。
当一群自称是姜晚宁亲戚的人找到她面前时,被她年轻的长相以及如今的身世震惊了。
年近五十的人,却长了一张二十岁的脸。
关键她还嫁入了豪门,背后有千亿资产给她撑腰。
既然姜晚宁现在的生活这么富足,实在没必要跟他们争财产。
所以叔叔伯伯们才拿着放弃遗产公正书,希望她在上面签字。
总算得知自己出身的姜晚宁也确实没想过争祖父留给她的那些钱。
不过签名前她问了一句,“祖父有没有给我留下纪念品?”
姜晚宁对祖父印象不是很深。
但祖父在临终前做出这样的遗产分配,说明对方是个很正直的人。
财产可以不要,但纪念品她还是想要一两件,留在身边当个念想。
就是这么简单的一个小要求,让叔伯们集体破防。
说她做人太贪心,连老爷子身后留下的东西也要惦记。
姜晚宁本来还想与这些亲戚结个善缘。
当一张张丑恶的嘴脸叫嚣着说她贪心不足时,她被这些人给气炸了。
行,你让我不开心,大家就一起不开心吧。
反正老爷子留有遗嘱,只要她不在遗产上签字,谁都别想拿到老爷子留下的一毛钱。
那天之后,亲戚们就开始疯狂打电话轰炸她。
不胜其扰的姜晚宁这才气得将电话关机。
听完事情始末,姜印也被气着了。
“说别人贪心不足,我看贪心不足的是他们吧。”
“妈,我早就说过,亲戚多了徒增烦恼,你偏不信,现在吃到苦头了吧。”
姜印很心疼自己的妈妈,被这点破事烦得几天几夜都没睡好。
姜晚宁也心疼女儿,为了她的事,这么晚从京市赶过来,也不怕动了胎气。
“好了小印,时候不早,你和小辰先去睡吧,我让佣人帮你们准备房间。”
姜印抱住姜晚宁,“妈,我今天晚上要跟你睡。”
难得厉君临今晚不在,她要独享妈妈恩宠。
白宴辰想说,除了我,你跟任何人睡都会变得很麻烦。
话到嘴边,又被他生生咽了回去。
姜印难得与她妈妈团聚,就让母女好好待一晚,大不了他今晚不睡。
在姜印的死缠烂打下,最终睡到了母亲的房间。
记忆中最后一次跟姜晚宁睡同一张床,还是很小很小很小的时候。
这都要怪她有一个妻控的父亲。
妈妈的身体香香软软,比抱着白宴辰可舒服多了。
“妈妈,你知道我哥最近什么情况吗?”
有女儿在身边,姜晚宁郁闷多时的心情也有了好转。
“你哥怎么了?”
姜印趁机告状,“我哥把我闺蜜的肚子搞大了。”
姜晚宁大吃一惊,腾地从床上坐起来,“什么时候发生的事?”
姜印也很诧异,“你不知道?”
姜晚宁:“我和你爸爸也是三天前才回来的。”
这期间只见了儿子一面,见面时间不到五分钟。
“不过你哥回来的时候提过一嘴,说家里住进去一个女孩。”
“我想进一步询问时,他说等时机成熟再告诉我,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厉天择有自己的住所,只有年节的时候才会回来坐几分钟。
姜印就知道她哥是个超级闷骚,发生这么大的事,居然只是轻描淡写说了一句。
抱着母亲又躺了回去,姜印开始细数她哥的种种不是。
没聊几句,眼皮一沉,就睡了过去。
姜晚宁看着女儿沉静的睡颜,眼中凝聚着深沉的疼爱。
一眨眼,连女儿都要生娃了,时间真快。
在女儿额头上亲了亲,姜晚宁正要拉过被子给女儿盖上,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厉君临风尘仆仆地从外面走进来。
看到姜印窝在姜晚宁怀中睡得正香,眉头皱了皱。
正要说话,被姜晚宁嘘了一声,“刚睡着,别吵着她。”
厉君临无声地走到床边,在姜晚宁不满的瞪视下,拦腰抱起姜印,直奔门外。
白宴辰此刻正在外面守着,看到厉君临抱人出来,忙迎过去接住姜印。
厉君临:“看住你老婆,别再让她打扰我老婆。”
白宴辰忍笑点头,“放心吧岳父,我这就带她回房间休息。”
白宴辰心说,老婆,不是我不给你和你妈妈同床共枕的机会,而是你爸做人太霸道,容不下你。彡彡訁凊
再睁眼时,姜印发现躺在自己身边的人变成了白宴辰。
抻了个懒腰,她没好气地问:“是不是我爸把我赶出来的?”
白宴辰轻轻捏了捏她的鼻头,“你还知道你遭你爸嫌弃啊。”
姜印打了个呵欠,“从小到大,我习惯了。”
那个时候,整天跟在墨隐和庄旭身边,回家的次数屈指可数。
偶尔回来几次,还要被自己爸爸当情敌,简直不要太悲催。
两人休息的地方是姜印的房间,很宽敞,也很有少女风。
也让白宴辰非常直观的了解到了姜印的过去。
“我爸什么时候回来的?”
白宴辰回神,“你和岳母回房还不到五分钟,岳父就回来了。”
姜印又问:“我爸有没有说他为什么这么晚才回来?”
公司的事情早就交给厉天择打理,厉君临现在很少过问生意上的事。
不做生意就不用应酬,而且他对妈妈缠得紧,很少回得这么晚。
白宴辰也没隐瞒。
“岳父说,他在忙着处理岳母那些极品亲戚。”
想到妈妈突然多了一堆奇葩亲戚,姜印也是很无语。
“难怪我妈最近睡得不好,我要是遇到这些亲戚,估计也会被气得睡不着。”
白宴辰揉了揉姜印的发丝。
“多年来被谋害的经验告诉我,某些人贪心不足蛇吞象时,什么不理智的事情都做得出来。”
姜印有点没听懂,“什么意思?”
白宴辰:“你难道从来就没怀疑过,岳母当年与老爷子走散,是一场人为阴谋吗?”
“岳母的老家在榕城,而岳父是在北方某小城的孤儿院遇到她的。”
姜印瞬间醍醐灌顶。
“我就说哪里不太对劲,榕城的千金,怎么会流落到北方呢?我妈很有可能是被人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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