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姝斐听得目光冷冽,攥紧拳掌说道:“我再不济也是顾府小姐,而你身为奴才,有何本事来搜我的身?”
嬷嬷不厌疲倦的恳求,顾元征夹在中间两为其难,忧愁的眉挤成了一条缝,陷入沉思良久。
顾姝斐眼皮动了动,突然在此时开口说:“父亲,这事若是拿不定主意,不如上报官府吧,我相信一定会秉公办理查出真相!”
在场人脸色煞白,就连装中毒倒地的胡氏都有些掩藏不住真实情绪,家事还好解决起来,传出去变成公事那就是另一个性质了!
顾元征朝她看过去,神情阴郁夹杂恼火,此次不仅关乎到胡氏安危,还有他顾府的风光。
什么事都禀告官府,当他这个父亲不存在吗?!又将他的颜面置于何地?
顾元征怒视顾姝斐,极其不悦的道。
“放肆!你还嫌不够丢人,一定要把我顾府脸面丢尽是不是?像你这样强词夺理,又是在害怕什么?”
嬷嬷眼里闪过一丝得意,专等着瞧好戏似的,然后随声附和。
“就是啊大小姐,你要真是无辜的,搜身就能证明清白,要不然再遮遮掩掩,只会愈发引人怀疑。”
顾姝妍抬起头,发出自己对顾姝斐的不满和倾诉:“纵然我们平时间隙不断,可母亲从未厚此薄彼怠慢你。”
说着,她做出一副哭腔埋怨不休。
“这次为何要牵连我母亲?顾姝斐,你真是好狠的心呐!”
顾姝斐扯了扯唇角,他们这么做的目的无非是逼自己妥协,而自己一旦妥协,那就恰好会掉入他们的陷阱。
她现在的处境恰如泥潭,深陷其中无人帮扶,只能靠自己摆脱猜疑。
“哪怕我解释无数次,你们又不相信,那我何必再多言语,还是那句话要搜身简单,我要上报官府。”
她毅然决然的表示抗议。
顾元征随即脸一沉,顾姝斐平静望着他,不缓不慢的继续说。
“除了官差衙役,任何人没有权利来搜我的身,哪怕是父亲,你也不例外。”
顾元征冷笑一声,当即吩咐下人。
“来人,给我按住她,我今日就要看有没有这个例外。”
屋子里下人蜂拥而上,顾姝斐周身散发出凌厉气场, 让他们惧怕不敢动手。
仿佛早就猜到了这幅场面,她面色未有丝毫变化,仅是道。
“既然坚持不过你们,那能否允许我自己搜身?反正我身上掉下什么物件,都能看得一清二楚,何况我身为未过门的三王妃,名誉不可受损。”
顾元征跟顾姝妍不再作声,嬷嬷一脸的不岔之色,视线紧盯顾姝斐一刻也不松懈。
顾姝斐不管其他,将身上的物件从头到尾脚拿了下来。
“这是玉钗,手镯,荷包……”
突然,嬷嬷神色有一丝兴奋的嚷嚷道,“大小姐,那个香囊你还没截下来呢,不妨拿出来给大伙看一看。”
众人目光顿时都落到那个香囊上,顾姝斐目光一滞,随后将香囊交出来。
“母亲方才送我,我并未接受。”
嬷嬷一把将香囊抢过,扑通跪倒在顾元征跟前,凄声喊道。
“大人,这个香囊里的东西蹊跷,装的必然就是毒药,夫人是无妄之灾啊!求您给她做主吧!”
顾姝斐见她倒打一耙,心头升起一股莫名的火气,诧异否认。
“胡言乱语!当时你也瞧见了,胡氏将香囊递与我,我根本没收下,这里面装的药又怎会是我所为?”
顾元征听她们你一言我一语,各说各有理,霎时间也不知如何是好。
嬷嬷再三坚持表示:“大小姐懂得医术,药又是从她身上搜寻到的,不管如何大小姐都脱不了干系,请大人定夺。”
顾元征冷哼,扭过脸朝一旁的下人问。
“此事不宜宣扬,但不得不尽快处理,派出去请大夫的人可回来了?”
对方颤颤巍巍开口:“一刻钟之前就回来了,现在正在外等候医治呢。”
顾元征点头,几乎是迫不及待的说:“快请大夫进来。”
紧接着一位穿着朴素的大夫,背着药箱走进屋里。
“顾大人,大小姐,二小姐。”还没人跟他介绍,大夫却已经认出几人的身份。
嬷嬷跟那大夫对视一眼,大夫眼色黯然,似乎是提前约好的。
顾姝妍忙不迭出声:“我母亲出事昏倒,你快看看是何缘故。”
顾姝斐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中冷笑。
请来的大夫装模作样给胡氏诊脉,皱了会儿眉,然后问顾元征。
“大人,夫人脉相颇有中毒的迹象,敢问适才吃了什么东西,或者接触过什么?”
顾元征没说话,眼神看向了嬷嬷。
嬷嬷立马将方才的情况悉数告知:“方才夫人宴请大小姐,准备了一桌饭菜,剩下的便是碰过一个香囊。”
大夫闻言起身去检查饭菜,发现并无不妥,于是就开始询问。
“饭菜无毒,可否将香囊拿给我瞧?”
嬷嬷把香囊递过去,大夫嗅了嗅,闻了闻,脸色凝重的说。
“大人,问题就出在这个香囊上,里面装的药分开用无毒,但是合起来就是害人性命的剧毒之物!”
顾元征听闻脸色瞬变,证据摆在眼前,不信也不行了,果然是顾姝斐搞的猫腻!
“轻则晕倒,重则毙命,幸好夫人接触的时间不长,尚还有医治的机会……”大夫故弄玄虚一通,然后由人带走了。
顾元征重重一拍桌子,呵斥。
“哼,顾姝斐,你到现在还有什么话说?怪不得不情愿搜身,原来竟藏着这样的心机!”
这前不搭后说不通的情况,此刻倒成了情理之中,所有矛头都对准了顾姝斐。
顾姝斐依旧坚持之前的说法,“香囊是母亲准备的,即便有毒无毒也与我无关。”
此刻无论她说什么,在顾元征看来都是狡辩,他毫不犹豫指使下人禁锢住她。
“够了!你到现在还狡辩,看来是真不知道悔改!来人啊,把她给我关起来,不许送饭菜,更不许给她一口水喝!”
嬷嬷暗自得意,顾姝斐趁此机会悄悄用银针扎进香囊,取出银针没有变化。
她眼里一喜,立刻高声喊。
“父亲,这香囊我用银针试过,银针未发黑,可见无毒,更不存在什么所谓的剧毒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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