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回到了大宅子,所有人的情绪都有些低落,特别是叶云舒,或许是因为受了惊吓,又或许是难过,一直在默默的垂泪。
“好了,云舒姑娘,就算是酒楼暂时不能开了,咱不是还有那云舒香水吗?”
林平安拍着叶云舒的肩膀安慰道。
叶云舒吸了吸鼻子,哽咽着说道:“可是咱们的酒楼才刚刚见好,正是赚钱的时候就这么没了,我心里不甘呀。“
“没你想的那么严重。”
林平安想了想说道:“七杀是皇太极的人,就算是他杀了莽古尔泰手下的将领,估计也应该没事。”
叶云舒摇摇头,“他有没有事关我什么事?而且我也不喜欢他。”
林平安想想也是,七杀不回来最好,那家伙总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又穿着黑衣, 像个鬼一样,自己根本就不喜欢那种被他跟着的感觉。
“少爷,你说咱酒楼里闹出了人命,会不会真的把咱们酒楼封了呀?“
叶云舒扬起小脸,带着一丝希冀问道。
林平安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大概应该不会吧。”
“可是死的人毕竟是四贝勒手下的大将呀!”
叶云舒期期艾艾的说道:“他能善罢甘休吗?”
“冤有头债有主,杀人的又不是我们。”
林平安有些无所谓的说道,心里却是一点底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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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贝勒府!
莽古尔泰听到这个消息直接都震惊了,他的嘴张的大大的,半天都没缓过劲儿来。
他看着来人,有些难以置信的问道:
“你说什么?泽敏在喝酒的时候被酒楼的人杀了?”
报信之人连连点头:“就是盛京城里最有名的那家祥云酒楼,杀人者是那家酒楼掌柜的护卫。”
“什么?一个护卫就敢杀我的大将?”
莽古尔泰顿时怒了,嘴里大叫道:“去把那人给我抓来,我要亲手宰了他!”
来人连忙说道:“那个人已经被抓到衙门里去了。”
莽古尔泰站起身来,大踏步的走向了门外,嘴里叫道:
“我倒要去看看,是哪样的人吃了熊心豹胆敢杀我的大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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衙门里。
七杀从腰间摸出了一个腰牌,扔到了衙役们的面前。
为首的那名衙役捡起这块腰牌举在面前看了看,顿时脸色剧变。
“粘杆人!”
他在嘴里惊呼道:“大人,您竟然是粘杆人!”
说完这话,这名衙役双手将腰牌递还给七杀,恭敬的说道:“小人有眼无珠,请大人恕罪。”
七杀接过腰牌放入腰间,并未说话,目光冷冽的在众人面前扫过,抬脚就向衙门外走去。
看见这幅场景,所以的衙役们只能张大了嘴,谁也不敢上前阻拦。
就在这时,只听衙门外一阵马蹄声响,一队人马顿时将衙门堵住了。
“是哪个杂种杀了我大将?”
随着这声怒吼,莽古尔泰翻身下马,大踏步的走进了衙门。
“是我。”
七杀冷冷的开口,面无表情的看着莽古尔泰。
为首的那名衙役急忙跑到了莽古尔泰身边,跪下说道:
“启禀贝勒爷,这位是粘杆处的粘杆人。”
一听这话,莽古尔泰皱了皱眉头,随即大怒道:
“粘杆处又怎样,净干些偷鸡摸狗的事情,老子最看不起的就是他们那帮人!”
说到这里,他看向了七杀,嘴里喝道:
“既然是你杀了我的爱将,那可就别怪我要将你碎尸万段了。”
说到这里,他冲着身旁之人挥了挥手。
刹那间,所有人都拔出了兵器,将七杀团团围住。
一旁的衙役看看七杀,又看了看莽古尔泰,顿时是缩了缩脖子。
没办法,这两边他谁都惹不起,所以只能缩着脖子躲在了一边。
“你要杀我?”
七杀盯着莽古尔泰,缓缓的抽出了腰间的铁钎。
见到这幅模样,莽古尔泰气极反笑:“就算是黑玄那老家伙来了,我也要杀你。”
“那你不妨试试。”
七杀举起了手里的铁钎,耀眼的烛光下,铁钎闪耀着黝黑的光芒,就仿佛一条吞吐着信子的毒蛇一般。
就在这剑拔弩张之时,衙门外又响起一阵马蹄声,随之而来的是一声大喝:“住手!”
随着这道声音,皇太极带着范文程走了进来。
莽古尔泰知道粘杆处是由皇太极负责的,所以怒气冲冲的喝道:
“皇太极,难道这件事情你也要管?”
皇太极点点头说道:“此人乃是我粘杆处之人,即便要处罚,也该由我粘杆处来处罚,不需要三贝勒费心。”
“可他杀了我手下的爱将泽敏!”
莽古尔泰大喝道:“杀人偿命,今日即便是闹到父汗那里,我也要宰了这个小子。”
“既然如此,那就请父汗定夺吧。”
皇太极不阴不阳的说道:“总之我是不会让你在我面前杀我粘杆处的人。”
这时候范文程走了出来,冲着莽古尔泰行礼道:
“三贝勒,这件事情必有原因,何不问清楚了原因再行定夺?”
“原因?我还需要原因吗?”
莽古尔泰冲着范文程不屑喝道:“他杀了我的爱江泽敏,这就是原因!”
他一贯看不起范文程那文质彬彬的模样,所以此刻就更是没有好脸色了。
范文程被噎了一下,有些无可奈何的看向了皇太极。
皇太极点点头,对着莽古尔泰说道:“也罢,我这就和你进宫去见父汗,如果说他要杀了此人,我定无二话。”
莽古尔泰点了点头,冲着手下众人喝道:“看好这小子,不要让其逃走。“
然后他瞪了皇太极一眼,翻身上马,直接冲着盛京皇宫的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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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福宫.
皇太极还未睡下,一名太监小心翼翼的走了进来,他冲着努尔哈赤躬身说道:
“启禀大汗,三贝勒和四贝勒同时前来求见。”
这么晚了,这两人来此作甚?
......努尔哈赤有些好奇,冲着太监挥了挥手:“让他二人进来吧。”
片刻后,皇太极和莽古尔泰走进了永福宫,二人冲着努尔哈赤躬身叫道:
“孩儿见过父汗。”
努尔哈赤点点头,命二人站起来,然后问道:“这么晚了,你二人急匆匆的赶来,可有何急事?”
“皇太极手下的粘杆人杀了我的爱将泽敏。”
莽古尔泰大声叫道:“我要替我的爱将泽敏报仇。”
一听这话,努尔哈赤愣住了,将目光投向了皇太极。
皇太极冲着努尔哈赤躬身行礼,这才说道:
“是那泽敏酒醉之后调戏民女,并与人发生了争执,最后死在了粘杆人手下。”
听到这话,努尔哈赤皱了皱眉,有些诧异的说道:
“即便是泽敏调戏民女,又怎会和粘杆人发生争执?这其中是何缘由,你细细说来。”
皇太极有些无奈,只得说道:“我让粘杆人保护林平安,而林平安正是那个祥云酒家的掌柜,泽敏前去喝酒,酒醉之余要调戏林平安身边的婢女,所以七杀出手才导致了如此。”
“林平安?”
努尔哈赤觉得这个名字有些熟悉。
“就是那个用换血大法救了多尔衮的少年。”
听到了皇太极的提醒,努尔哈赤这才拍了拍额头说道:
“原来是这小子,可你怎么会派粘杆人去保护这个汉人小孩子?”
努尔哈赤觉得有些奇怪。
“父汗,我觉得这小子定非常人,身上肯定还有不为人知的秘密,所以才让粘杆人去保护他的。”
皇太极解释道:“却没想到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一旁的莽古尔泰重重哼了一声,叫道:“不过就是一个汉人小子,你竟然动用粘杆处的力量去保护这样一个小子,还说他身上藏有秘密,简直就是无稽之谈。”
他冲着努尔哈赤重重的磕头道:
“父汗,泽敏是我手下爱将,有万夫不当之勇,广宁之战杀敌无数,如今却死在一个籍籍无名的粘杆人手中,若是不为他报仇,我怕寒了我大金将士的心,孩儿也无法向众人交代啊!”
努尔哈赤缓缓点头,转头看向了皇太极,问道:
“不过是一个汉人罢了,万万不可因此而寒了大金将士的心,泽敏此人我知道,虽然鲁莽,但忠勇有加,如今若是没有一个交代,那是说不过去的。”
皇太极也跪下,重重磕头道:“粘杆处才成立不久,父汗将其交给了我,自然不受其他人的节制,若是因此而杀了七杀,粘杆处以后怕是举步维艰,不知道该如何做事了。”
“皇太极,你这是以权谋私,粘杆处虽然是你负责的,可那也是我大金的,难道你想滥用职权,把粘杆人当做自己的家奴?”
蒙古尔泰重重的喝道。
努尔哈赤挥了挥手,沉吟片刻,这才冲着皇太极说道:
“此事不可声张,就让莽古尔泰将那粘杆人暗中杀了,也好给你留下面子,至于泽敏,以战死嘉奖。”
皇太极还想再说点什么,却见努尔哈赤挥了挥手说道:“本汗乏了,你们下去吧。”
见此情景,莽古尔泰得意地瞪了皇太极一眼,转身而去。
皇太极看着他的背影,眉头紧锁,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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