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救救奴婢!”
吴嬷嬷看向老夫人,向她求救。
她跟初秋打架,她丝毫不惧。
可加上这两个小家伙,她就不行了。
他们是主子,她不敢还手呀!
“星姐儿,带着你弟弟过来!”
钱氏对着两个孩子,招了招手。
江北辰看见江淮书和钱氏来了,仿似看见了主心骨。
他哇呜一声,转身奔向钱氏。
抱着钱氏的大腿,伤伤心心地哭了一场。
江南星不屑地嗤了一声。
她快步跑到江淮书的面前,指着吴嬷嬷。
“侯爷,她打我……”
娘字还没出口,江南星便被江淮书捂住了嘴。
江淮书看向前方狼狈的二人,不悦道:“还不分开?”
随着他的声音落下,两个人一同松开了手。
初秋的头发,被薅得东秃一块,西秃一块的。
脸上也都是手掌印,和指甲留下的血印子,看上去又丑又狼狈。
她挣扎着站起身来。
刚往江淮书的方向跑了两步,又无力地摔了下去。
走不了,她只能往前爬。
“侯爷,吴嬷嬷打我,你要替奴婢做主啊!”
她一边爬,一边望着江淮书。
江淮书咽了咽唾沫,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
她这副模样,简直比鬼还可怕。
幸好现在不是晚上,不然恐怕会吓死几个壮汉!
“老夫人明鉴,是她先动的手!”
“你胡说!”
初秋身形一顿,转头对着吴嬷嬷喝了一声。
她明明在外面看戏,哪晓得下一刻,就受了无妄之灾。
“你个小贱人,你敢做不敢当!刚才是谁骂骂咧咧的,让奴婢不要伤害夫人?
奴婢只是好奇地问了你一句,你在说什么,你上来就给奴婢一个大嘴巴子!”
吴嬷嬷咬了咬牙,越说越生气。
初秋皱了皱眉,努力地回想着。
然而她想了许久,依旧对吴嬷嬷说的话,没有丝毫印象。
钱氏才不管她们二人谁对谁错,她在乎的,只有她的小孙子。
她缓缓蹲下身来,心疼地看着江北辰。
“哎哟,我的两个乖乖,伤着你们没有呀?”
江北辰憋着眼泪,摇了摇头。
钱氏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眼,见他的确没有受伤,松了一口气。
她转头看向江南星。
只是一眼,便又将目光收了回来。
“云绾柔呢,她的院子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她怎么不出来?”
钱氏缓缓站起身来,目光冷冷地看着房间。
望舒听见声响,快步走出去。
见江淮书和钱氏都来了,她对着二人,欠了欠身。
“老夫人、侯爷,夫人前日掉进池塘,伤了身子。
刚才吴嬷嬷又来闹了一场,掀开了夫人的被子,让夫人又受了寒。
夫人听见外面的动静,让奴婢扶她起来。可她的身子太过羸弱,刚走了一步,又摔着了。”
后面的话,自然是假的。
吴嬷嬷和初秋狗咬狗,她们才懒得管。
只是江淮书和钱氏来了,总得有个说辞。
反正掉下池塘,伤了身子是真的。
被吴嬷嬷故意磋磨,也是真的。
随便换一个人,此刻也当是羸弱的,站不稳多正常!
然而钱氏却是不信。
她冷哼一声,冷冷地盯着房门的方向。
“我以前怎么不知,她的身子骨这么差?”
说着,钱氏牵着江北辰,缓步往房间里走。
望舒也不拦着。
跟在钱氏和江淮书的身后,走进房间。
吴嬷嬷见钱氏现在没工夫罚她,松了一口气。
她打架打得累了,转头瞪了初秋一眼,而后无力地坐在地上喘气。
初秋跟她比起来,显得更加狼狈。
她前日跳下池塘,本就受了风寒。
今日跟吴嬷嬷打一架,现在是双眼模糊,脑袋发晕。
要不是强撑着,她这会儿怕是早就晕倒了。
钱氏走进房间,看见云绾柔舒舒服服地躺在床榻上,心中很是气恼。
她快步上前,伸手就要掀被子,却被望舒拦了下来。
“老夫人,使不得啊!夫人本就受了寒,你再掀了夫人的被子,夫人恐怕又要病一场。
眼看着就要过年了,夫人现在若是病了,怕是拖到年后才能好了。”
闻言,钱氏的手一顿。
过年最是忙碌,云绾柔若是现在病了,那这一家子的事情,岂不是落到她的头上了?
“咳咳……”
见钱氏将手收回去,云绾柔故意咳嗽了一声。
“母亲,望舒体弱,不能给你请安了。”
“算了,躺着吧!好歹也是侯门主母,每天好吃好喝的伺候着,怎么身子骨这么弱?”
钱氏看着她,眼眸里溢满了嫌弃。
泱泱趴在小木床上,气得扬起小拳拳,锤了一下床栏。
【还不是你的好儿子,联合外室,推我娘下水。若不是我,我娘早死了。你哪还有机会,在这里嫌我娘体弱!】
云绾柔垂下眼帘,并没有将泱泱的心声当一回事儿。
在她的眼里,泱泱不过是五个月的小奶娃,怎么可能有本事救下她?
她不过是童言无忌罢了。
“来人,去请大夫。我侯府还没有世子,她这身子若是垮了,我侯府就要绝后了,哼!”
钱氏冷哼一声,牵着江北辰的手,转身走了。
她表面看上去,是在紧张云绾柔的身子。
担心她不能给侯府,生下世子。
但她心里,巴不得云绾柔落下病根。
只要证实了,她再无生育的可能。
她就可以让他的书儿,光明正大的,将辰哥儿记在云绾柔的名下,上她侯府的族谱。
钱氏派人去请了大夫。
请回来的大夫,还是之前的那一个。
云绾柔看见他,便知道不妙。
此人早就被钱氏买通了,他说的话,便是钱氏的意思。
“哎,夫人生完孩子,本就落下了病根。加上身体受了寒,恐怕……”
大夫摇摇头,没有将话说完。
他缓缓站起身来,转头看向望舒。
“姑娘,请随我去药房抓药吧!”
“初秋,你随大夫去一趟。”
望舒看向院子,对着初秋喊了一声。
初秋一身狼狈地走进来,浑身、脸上都是伤。
大夫看了看她,眉头一皱。
“这位姑娘伤得这么重,可别倒在路上了。”
【哼,别以为我不知道,是老妖婆让你,喊望舒姨姨去抓药的。】
【上一次在我的百日宴上,被当面拆穿。那个老妖婆学聪明了,想将祸水东引。】
【这次若是事发,老妖婆就可以将这一切,推在望舒姨姨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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