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顺子愤然起身。
“既然嫣丫头断了气,我就抬这尸首回去覆命!”他就不信回去之后主子救不醒她。
“可是依照惯例,嫣儿的后事应由我们这方处置。”清远怡然优雅的调整着自个儿发饰。“就算你坚持要一反常态的领尸回府,也得先回去请示你主子吧。”
小顺子恼得满脸涨火。
“来人,送客!”清远重喝。
“嫣丫头,嫣丫头你醒醒,我知道你没死!”小顺子被人扛着双臂仍不住的叫嚷。
英绘和清觉不可置信的瞪着瘫躺在地的嫣然,除了那双鲜活的蓝眸,她的状况几与死人无异。
“清觉,她---听得见看得见吗?”
“我怎么知道。”
纵使明知嫣然没死,这情况也过瘾得够叫人发毛。
“嫣丫头,回来呀!”小顺子一行人已被架远,他的尖嚷依旧清晰刺耳:“他可是弄伤元卿贝勒双眼的凶手,是咱们的死敌啊!”
蓝眸晶亮的瞠着,一瞬不瞬,其中却有着深深的震撼。是清远伤了主子的双眼?
她无法控制自己的躯壳,任由他人将僵冷的她扛回冷泉苑去。她隐约听见贞德对他们解释着清远必定事先对她暗下了某些药剂,配以武夷茶的香气做药引,才倏地陷她入假死状态。但这都不是重点,难道他们没听见,清远伤了她主子的双眼?
嫣儿,我知道你处处体贴我的状况,不敢勉强我读故事给你听,所以找了专门替你念书的人,随你使唤。
以前向来都是主子亲自念书给她听,念了十几年了,却因为一次意外中伤了双眼,永远终结了他们分享故事的美好时光。
害主子如此的人,是清远。
主子再也无法看书,再也写不出一手人人称羡的好字,精湛的武艺也失去大半的用途。
似锦前程,盖世才华,游戏人间的潇洒,醉月舞风的闲雅,因着一双废眼,全成绝响。
主子虽然看来一如往常,但她感觉得出,灵魂深处,已不一样,永永远远的不一样。
这一切,全是清远害的。
清远才刚处理完琐事,一跨入屋内,立刻被厅旁套间里扑来的黑影突袭,野兽似的咬向他咽喉。
他侧身弹指,黑影登时躲跃开来,四肢着地的弓着备战姿态,愤怒狺狺。
“看来你的药效退的差不多了。”
是他毁了主子,是他干的!
“也该是我们谈开的时候了。”
嫣然纵身一跃,发出骇人的嗥吼声疯狂咬杀。清远寂然拉住她的右臂,狠狠过肩摔到桌上,砸翻了桌面及精美用具。
不等她翻回攻击姿态,他便毫不怜惜的抓起她的双腕反剪在她身后,将她押回幽暗的套间里,扔上小榻休养。嫣然仍不死心,张口咬向他俊美的面容。
“不对。已经教过的事,怎么还学不会?”
他粗暴的反吻上去,狠劲摩弄她柔软的红唇。嫣然挣扎的想咬回去,却被颈后几乎钳断她脖子的大手强横制止,痛的她在清远唇中闷声哀叫,拼命踢着两脚。
“这才叫吻,懂吗?”
他以和温柔轻喃完全相反的蛮悍力道再度吞噬她,不断以炽烈唇舌攻击她的弱小与反抗,让她微弱的气息完全被他淹毙。
可恶的清远!他对别的女人都不会这么凶悍,却干嘛老这样整她?
他一面深吮着嫣然的顽劣的抗议,一面不耐烦的迅速剥着她的衣扣。嫣然既要被压在自己身后的双腕,又得承受压在她身上的沉重体魄,她觉得快被挤扁在榻里墙板与他身躯之间。
“对你客气,简直就是浪费心力。”
他悍然扯开她上身所有的衣物,在她双手尚未完全脱离袖管之际,连衣带手的全部绞绑在她身后,引发她气恼的挣动。
“你干什么?”
“问得好。”因为他也想知道。
在他的理智尚未运作前,他迅速卸下两人身上所有累赘---
“我刚才全听到了,是你伤了我主子的双眼!”
“没错,是我伤的。”
“为什么?”
“奉命行事。”
“你干嘛什么事全都是奉命行事,你就不会有自己的意思吗?”她英勇怒吼,身子却不自觉被逼的向后退缩。
“我现在正首次奉自己的意思行事。”
“别想我会像以前那样让你碰我!你既然不是真正该训练我的人,又是我主子的死对头,甚至伤了我主子宝贵的双眸,我绝不会放过你的。”
“好啊,那你可得用力抱紧一点。”他倾身舔吮她滑嫩的脸蛋---
“滚开!”她气炸的用双脚狠踹。
“我警告你,近身战愕招数别随便用,很危险的。”他轻松抓住嫣然纤细的脚踝,高举---
她从没被人这样对待,清远意味不明的笑容与异常闪亮的笑容,更令她毛骨悚然。
嫣然努力挣动着身后的双手,却不知他怎么捆的,愈绞愈痛,突然间,意识到他的手正向她伸来---
“你不可以碰我!有本事你放开我,咱们来场光明正大的决战,拼个你死我活!”
“我们现在正在决战中。”他的手指像在逗弄可人的小宠物般,立刻令她犹如触电。“我要早这么做,你刚才就不会三心二意了。”
“我---绝对忠于我的主子,才不会三心二意的。”
“很好,只是你忘了最重要的一点,你的主子是我。”他更加拉近一直拼命想撤退的小身子,近到---
“你干嘛?”她慌的快哭出来,上回被他捉弄到浑身瘫软的恐怖记忆鲜明翻涌。清远又想对她施展那种会令她整个人绞成一团的怪招。
“你---如果敢欺负我,我就跟贝勒爷说,他绝不会饶了你!”
“那你可得说的仔细点,让他好好羡慕一下。”
他俯身搂住了嫣然的腰肢---
“还压抑什么?”他邪恶的另一只手向她探去,“我喜欢你的声音,你有着令男人痴狂的嗓音。”
果然不出所料,愈是激她,她愈是不从,咬牙切齿的与自己的感官对抗,憋的小脸一片通红。
“你要是再不住手,我就---”她抖得连句子都说不完整。
“就怎样?”他刻意贴近她柔软的身子。
“我就要像你对我这样,把你绑起来,让你难受的快死掉!”
“听起来挺过瘾的。”
“走开---”她奋力让自己的双唇自他沉重的吻下逃离。
“为什么?你明明很喜欢我吻你的。”他声线沙哑。
“可是我讨厌你心里可恶的念头!别以为我会任你玩弄,然后才像垃圾一样被你丢回主子那儿去!”
“答错了,你不会被丢回去。”他轻笑。
嫣然呆住。她身下那个奇怪的东西是什么?
“记清楚,我才是你的主子。”
“乱讲,你才不---”
“记得我们之前的约定吗?只要烧毁四法王经的任务中有了闪失,你就得以命来抵。”
“可是我们并没有任何闪失---”啊,有,她那声导致行迹败露的怪叫。
“所以,你的命已经是我的。”清远倏地将她压倒在小榻上。
狭窄的小榻承受不了他魁梧的占领,更引发她未知的恐慌。
她有种快倒大霉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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