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钱收这个干吗?”朱幺妹觉得一点意义都没有。
“这样,我们这里几个人,要是有兴趣呢,一人一股,投钱,由幺姐去收。如果没兴趣呢,我就出钱,也请幺姐收,给幺姐开工资。”山椿不想把自己的计划提前说出来,就只好这样说。
“收到是可以,放哪儿啊?”董幺姐没盘算好投不投钱,不过,做这事儿,到是可以的。
“这个,我想好了,政府这老四合院不是空闲着吗,你明天就去找刘素英,说借来用一下,堆放些东西,出点租金也行。然后,你就放出话去,大量收这些东西,年代越久的,品相和材质越好的,越少越稀奇的钱越高。有人卖,你就开个火三轮去看,买了就拉回来。至于那些水缸什么的普遍的货你就得选年代和模样了,对于那些稀少的东西,你就自己拿捏。反正你是老生意客了,这方面你经验多。”山椿心里对把这收东西的活交给董兰珠是很有道理的。
“这个不用你说,我明白怎么办,有的东西人家是甩在那里不要的,捡都捡得到。我先不发消息收,先下乡去转悠。”董兰珠生意经比山椿来得更实在。
“那是合股,还是我独资?”山椿看着几个。
“我投资,我跟你走。”朱幺妹心里流露,一幅陶醉。
“我跟你走。”听了朱幺妹的话,樊韵想说笑两句,却没敢说出口,只得学着幺妹的话来了一句。
“跟着你发财,我这店也不用关门,还正好做收购点,也让人家也好找。”这死妹子,真是痴情,董兰珠心里骂着,却一脸的笑容。
“人家要来问,你就说帮成都一朋友收的就行。”山椿嘱咐董兰珠。
“幺妹,又出啥子神?”董兰珠和朱春霞坐在董兰珠床上。
“幺姐,这个山椿书记脑子里尽出些好点子,可今天这事儿我还是没看透。”朱幺妹还沉浸在与山椿一起说话聊天的氛围中。
“一个点子一下子就让人看透了,还值钱?”董兰珠心里也没看透,不过这么多年对山椿的信任,让她也不去思考这些。
“吃饭时他说的那些话,也可能我们还没理解透。”朱幺妹沉思着。
“什么话,不就是叫你们做好服务,政府做好环境吗?”幺姐对这话到是听得明白,也理解得了。
“不是,山椿书记说的松散联盟,到底是想做什么呢?”朱春霞到是把山椿的话全听进去了,也记着了。
“哦,松散联盟,互通有无,互通信息,互相帮助,互相监督,完善自我,共同发财。对,山椿书记就是这么说的。”朱幺妹一脸的痴迷。
“你个死妹子,一口一个山椿书记,你心里也是这么叫的?”幺姐揪了一把幺妹。
“是呀,是这么叫的呀。”幺姝一脸的认真。
“这么叫一辈子?”幺姐问,一脸的心痛。
“是呀,那年五四吧,大家都叫山椿书记,我们人小,也就这么叫着。过后才发现,心里喜欢着山椿书记,心想长大了,去找他。可后来,听哥哥他们那样,没胆儿去找,却心痛着我的山椿书记。再后来,碰到他了,心想以后他该喜欢我了,我得叫他山椿哥哥。但,山椿书记却有了梅红姐。没办法,谁叫我晚点了呢,我就只得叫他一辈子山椿书记,命。”朱幺妹在她幺姐面前是无话不说,也没任何隐藏。
“这世上,如此好男人少,错过了,就错过了,没必要再纠结,你还是要尽快走出来,找个合适的人成家吧。劝了你这么多年,你也没听进去。”董幺姐劝道。
“合适的人?有吗。姐,你和我老师,当年谁不说你们合适,谁不夸你们天造地设的一双,谁不羡慕你们幸福?结果呢?”朱幺妹的话让她自己很伤感。
因为,那个老师,也是当年她们无数少女们心目中的白马王子,念念不忘的人。而那人,就这么让自己的好朋友王小冉牵走了,而本该幸福的幺姐却如此的落漠,如此的受伤。
自己要是不把握好,再进一步,不就是又一个王小冉?而梅红不就是另一个幺姐?
可我朱老幺是有界限的人,就默默的看着吧,这也很幸福。
“其实,当年,我内心还是不看好你老师的,因为太浮燥,也虚荣。但,确实是看好他那大学生的牌子,城市户口的骄子,国家粮的米折子。现在想来,也是自己择偶观不正确造成的,没办法埋怨别人。”董兰珠很无奈地检讨自己。
“所以嘛,我还是只有默默的份。”朱幺妹幽幽地说。
“这样太苦了,终老一生?还是找个人嫁了吧。”董兰珠拉过幺妹,抚着她的头发,心里怜惜。
“找个人?哪儿去找?能找到吗?”朱幺妹当然是在心里拿着山椿做标准,觉得找不到这样的人。
“唉,这梅人精到是对你还容得下,可那山椿就是个傻子,不明白你的心。注定你苦一辈子了。”董幺姐也觉得这朱幺妹想要找个心仪的人,难。
夏天诚的门店依然在原来的位置上没有搬动,只是屋子进行了简单的装修,不再是原滋原味的条石纹路本色墙壁。墙的外壁也装了瓷砖,看上去就是把过去那碳素画改成了水彩画一样。
门前小摊依旧的各种货色齐全,品种多以观光游客喜好的小饰物为主打。
“夏老师,发财。”山椿和樊韵经过夏天诚的门店,笑呵呵的上前招呼。
“啊,发财。你,你是?山椿?”夏天诚是十年没见到山椿,一阵迟疑,还是认出了山椿。
“啊,山椿?”廖莉听得夏天诚的惊呼,也从里面出来看着山椿。
“还真是山椿老弟。”廖莉看了一阵,确定是山椿。
“呵呵,廖姐,是我,山椿。你们还好吧。”山椿笑着和廖莉打招呼。
“好,好,托你的福,还好。生意也好,能混饭吃。屋里坐。”廖莉招呼山椿进屋。
“这是樊老弟?”廖莉又看了看樊韵。
“还认得我,证明我还是让大家忘不嘛。廖姐好,夏老师好。”樊韵也笑着回应。
“十年没来了,这黄莲乡变化还大哟。”山椿坐下,喝着廖莉端上来的茶水。
“唉,还不是你当年那规划做得好,把基础也垫得好,才有这十年的发展。”夏天诚很诚心的说道。
“哦,这个,是乡政府做得好,不是我做得好。要说这黄莲的发展,还是夏老师居功至伟。”山椿想起当年自己被批个人英雄主义,不敢也从未想过居什么功。又想到夏天诚的《黄莲情满天 化佛越千年》,《画说黄莲 叶脉传承》,这才是真正的垫定了黄莲文化传承的基础,才是使黄莲名声远扬的重要手段,所以夏天诚功不可没。
“我就干了点实际的事儿,策划和具体的方案都是你拿的,没你,谁也做不成这事儿。”夏天诚说的到是一个真实的事实。
“嗨,我看我们就不要互相吹捧了吧。这些年你的书稿和画稿的收入到位没有呢。”山椿想起原来承诺了夏天诚的写书画画报酬。
“到了位的,没少一分,谢谢你,山椿。”廖莉激动地说。这收入在这年月也应该是一笔不小的收入吧,怎么不激动?
“本来是化佛老酒坊买断了的,可你又把卖书的收入分我,让我都不好意思了。过后,在这十年里再版了三次,收入也不少。还有,这书画现在成了畅销货,来这黄莲观光的,都喜欢。我卖这书这画也能挣不少的钱。”夏天诚说起也是很自豪的口气,到底是自己写的书自己画的画。
“哦,那就好。这书好卖还是画好卖?”山椿翻看着册页。
“是画吸引人,然后追根一问,书也就一起卖了。书画一体。”夏天诚一直佩服山椿当年的精明,出书说情听故事,出画看故事说情,互相勾连,相得益彰。
“只要有人看有人听,黄莲的故事就会延续,黄莲的发展就有后劲。”山椿兴奋地说,想到自己当年策划的两样文化事,收效这么好,心情不是一般的好。
看来,人世间,这文化的力量真是不可忽视,经济支撑文化传播,文化引领着经济的繁荣。
“嗨,十年了,还是那瓶老酒,再想发展怕是难了。”夏天诚摇头叹惜。
“此话怎讲?”樊韵接话问道。
“一个规划有一个目标,也有阶段性。达到了这个目标,不再去思考在这个目标达成之后的台阶上,如何再规划再去实现新目标,那还会有什么发展呢。”夏天诚到是看到了问题所在。
“这个夏老师放心,政府是会去考虑这些事儿的。”山椿不想对政府的作为做什么评价。
“政府考虑?他几爷子现在应付具体的事情都搞得手忙脚乱的,那有心思去想进一步的发展哦。”廖莉到是快人快语。
“现在有啥事儿,让政府都忙不开?”樊韵故意问。
“看着事儿多,其实就是一个管理手段欠缺,服务质量上不去的问题。而这些问题的根子就在利益分配的无序。”夏天诚平时可参是思考过这些问题,说起来是很中恳。
“最主要的原因是什么?”山椿到是很有兴趣。
“利益。当初农村穷,恨死农村了,恨不得一走了之,永远不回这农村。可现在农村也富了,人也有钱了,有利益可图了,又无视国家规定和当初的事实,反正我是这农村的,我是这儿的人,我就得享受这利益。这样既引起本地人的矛盾,也严重损害处地来的或是回乡来投资人的利益。不好好的引导和解决,这既得的发展成果都不太好办。”夏天诚进一步分析道。
“意思是当年从农村出去了的,成了城市人的也想回来以本地人自居,想占利益?”樊韵这几天都听到这样的事情。
“是这样。唉,这也真的没想到的事情,当初谁不想离开农村啊。为了个城市户口,什么方法都想尽,什么事情都可不顾。可现在,去了城里却想回来了,可又回不来了,户口只准从农村迁出去进城里,不准从城里迁回来到农村。就连我也是这情况,当年一听,可以迁到街上,我和你廖姐高兴得不行,迅速的把农村户口迁来这街上了。家里的承包地也抽出去了,现在农村土地值班钱了,想迁回去,不行了,回不去了。你说,这到那里去说理去?”精明如斯的夏天诚对于这户口的问题也是没看透。
当初为城市户口而阻止女儿的自由恋爱,而今为农村户口而后悔迁成城市户口成了街上人。
“呵呵,什么事,都是此一时彼一时,别和过去较劲,没意思。”山椿劝道。
“我们倒是没什么,说说而已。但有些人就不同了,反正和村里扯皮,和乡里扯皮,和在家没迁出去的扯皮,和外来投资做生意的扯皮。弄得烦人。”夏天诚对这些人和事,感觉很无聊很烦人。
“夏老师,我们不说这些了。你现在还写书吗?”山椿说到今天来看夏天诚的正事儿来了。
“写,也没写。想不到主题,无法下笔。有时写几句,也没魂儿,成不了书。”夏天诚实话实说。
“那我们再合作一把?”山椿盯着夏天诚看。
“啊,你又要出书?我们老夏可以的。”廖莉一听山椿的意思,立马就同意,有钱进,谁不想呢。
“廖姐,这个你说了不算,要夏老师自己做主,不好强迫的。”山椿说的到是事实,写书这东西,不是想当然,是要有灵感,要有冲动才行。
“哦,山椿,你说,想写什么?”夏天诚听得山椿又要写书,到是很高兴。
“我是想着能不能把黄莲的民俗民风,风土人情,生活习俗,家风传统,达官显贵,能人异士收集整理编巽成书。”山椿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这到是可以,也有很多的现在族谱,生活劳作,风俗习惯可整理。就是不知道要体现什么,突出个什么主题?”夏天诚想了很久说道。
“我的想法是,体现一个传承,一个血脉的传承,一个根的信仰,一个家的文化,一个世俗生活,一个民俗民风。当然,这些一定要是黄莲的,也得是中国的,甚至于是世界的。”山椿把自己的思路理了理。
“哦,好想法,好思想,好题材。干。”夏天诚听得山椿的说法,从心底里赞佩。
“夏老师,我真的是这么一想,还没有具体的理清楚,你思考一下,行不行。”山椿确实也是这两天才思考这问题,还很不成熟。
“行,已经很行了。你的思路,我理解了,也很喜欢,这样,你不管了,我着手做,到时送稿给你审给你定。”夏天诚来了兴趣,没想到自己还可能写书,他已意识到,这书写成,也将与前面的《黄莲情满天 化佛越千年》书和《画说黄莲 叶脉传承》画册一样,有影响有前途,还有钱图。
“好,那就辛苦夏老师了,预付酬劳改天送到。”山椿对夏天诚一抱拳。
“没事儿,成了再说。”夏天诚推辞道。
“那可不行,一切按原来的办,书成不成,劳力钱是有的。”山椿一如既往地耿直。
“那好,谢谢我山椿老弟了。”廖莉高兴地拉着山椿的手晃了晃。
“啊,廖姐,我夏哥写书,收集材料这些事儿很累很辛苦哈,你得让我夏哥吃饱,不要饿着我夏哥,以免我夏哥饿了没力气写书。”山椿一本正经地说,廖莉听得认真点头。
夏天诚一听,知道山椿又要拿他开心,笑着也不做声。
“哦,还有,有些当不得饭吃的东西呢,就不要缠着我夏哥吃,以免我夏哥吃多了,没精神写书。”山椿依然一本正经。
“这个肯定是不得的,当不得饭吃的肯定不得缠到他吃的。老弟,你放心。”廖莉很爽快地答应了。
“哦,那就好,我就走了。”山椿忍着笑,和樊韵一起走出来,然后两人放声大笑。
“啊,这个猴儿又耍我?”廖莉回过神来。
“你才晓得,山椿那脑壳把你卖了,你还得帮着数钱。”夏天诚摇着头。
心道这山椿十年没来黄莲了,这回来又要出书,要干什么大事儿?
山椿和樊韵二人走着,边走边等着胡文武,胡文武一早就去和谢绍菊,藤晓梅交流去了,这阵正好过来。
“都弄好了吧。”山椿问胡文武。
“把情况弄清楚了,与我们昨天分析的一样,只不过把有些事儿说得更具体。”胡文武回答道。
“好的,回去后,你就着手弄个方案,到时我们讨论。不过,你弄这方案,一定要与我们这几天每到一个地方遇到的事儿,和我们如何分析的结合起来。”山椿觉得这娃还行,有心提点,让他尽快进入角色。
“全部结合起来?”胡文武问,他不明白老板是什么意思。
“当然,黄莲镇这个事儿,每一件都是以文化传承为核心,整体又相关联的,不结合,是搞不好的。”山椿把整体考虑,全盘解决的思想贯输给了胡文武。
“哦,我明白老板昨晚上说的松散联盟的意思了,我会注意在方案中体现的。”胡文武一点就透。
“行,举一能反三。”山椿赞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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