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要不要学?我教你吧,正好你不是没有招式吗?怎么样,要不要拜我为师呀?”
柯东溟看着黎姝躺在地上,手臂交叉枕在脑后,一条腿支起来,另一条腿搭在膝盖上,这要是再叼根草,妥妥的纨绔子啊。
还有这女人到底知不知道她说的是什么话,他是她相公,她居然让他拜她为师?她还想乱伦不成?
柯东溟很生气,冷冷的盯着她,问道。
“你这些是从哪里学的?而且你练了很久吧?”
黎姝脚也不晃荡了,人也清醒了,咕噜一下爬了起来。然后就对上了柯东溟冷静沉着的眼眸。
“就在很多本杂书上看到的呀,我爹不是一直很怕我身体不好嘛,小时候给我找了很多本古武的书来着,我小时候一直都有练的,只是我东学一招西学一式的,没个体统罢了。”
柯东溟一想好像是有这个事,姚远山对黎姝这个女儿确实是操碎了心,甚至请高僧批命,说这孩子命硬体弱,最好不要随父母姓,就去掉姚姓,单叫了名儿,总之所有能应承的不能应承的,姚远山都应了,就为了让她能好好活,顺顺当当的不犯任何忌讳。
“嗯,还有,我是你相公,永远也不可能拜你为师!”
黎姝看他说的认真,到底没忍住试探了一句。
“那可不一定,夫妻还能和离呢。”
“你说什么?”
相处这么久,黎姝第一次见到柯东溟有这种表情,他一直是冷着
脸的,沉默的,生闷气的,此时却是难以置信的不可思议的表情,黎姝突然就觉得,他对这段关系好像真的认真!
似乎‘和离’这个念头从未在他的心里出现过!
“你还、还念着他?”
黎姝听着这个颤抖着的气声,她好像一下就读懂了他心痛隐忍又屈辱的眼神,心里没来由的一慌。
“没有!我不喜欢他!真的!”
呵呵,不喜欢吗?可是你却知道我说的是谁不是吗?柯东溟冷冷的嘲笑着自己,把无数刀子插进自己心口,因为他觉得他就是个傻子,活该心痛到死!
黎姝感觉眼前的人好像一下子就封闭了,她好不容易有了点进步,两人有点像朋友了,不再剑拔弩张了,可现在呢,一朝回到解放前!
黎姝还想再说点什么,她觉得她搞砸了这一切,好像说什么都很不合时宜,还没等黎姝想到如何接话,他却似乎已经收敛了所有的情绪。
“记住你说的话。”
吃完早饭,黎姝给板凳复诊,他已经醒了,知道是黎姝救了他。
“谢谢嫂子了,嫂子真是人美心善,我这条命嫂子救了,我就还能再活一百年。”
虚弱也挡不住板凳贫嘴,可接触到柯东溟的冷漠脸,还有络腮胡杜有挣一直给他使眼色,他终于乖乖闭嘴了。
黎姝又叮嘱了一些注意事项,然后就是让王长和复诊以及拆线。
黎姝回家带上所有准备的东西,把家里交代了一下,就进山了,
她这次的首要目标是冬虫夏草。悦悦原本非要跟着她,还是她保证了十天内一定回来,而且是去给奶奶找草药治病的,悦悦一听是给太奶奶找药去就乖乖答应了。
根据虫草的习性,他们二人直接骑马向西而行,准确的说是柯东溟骑马带着她。
整整骑行了两个日夜,进入高原区域的时候,黎姝有些缺氧,她估算了一下,这里至少有四千公尺,她想了一下,觉得可以先去原住民那里问问有没有虫草,有的话他们可以交换获得,就不用自己去满山寻了。
他们的向导是一个担货郎,官话说的一般般,但好歹能听懂。
他们进了原住民区就见到一个个的瓦列分布在这片高原上,连绵起伏的山蜿蜒出好远,到处都是一片绿意盎然,成群的牛羊被赶着走,猎犬跑着吓的牛羊一会儿朝东一会儿朝南的,牧民的吆喝声转着特殊的调调,听起来有种别样的吸引力,还有一些牛羊四散开来,闲散的摇着尾巴吃草。
忽然有人怪叫了一声,大家就呼啦啦奔着一处跑去。
“糟了,央吉晕倒了。”
担货郎跑了过去,黎姝和柯东溟对视一眼也赶紧跟了上去。
“我是医者,他怎么了?”
黎姝见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呼吸急促,用手扒着自己的脖子,这是呛着了呀。
“她是医师,让她看看。央吉怎么了?”
一个妇人急得掉了泪,叽哩哇啦说了一阵。
“吃东西,呛
着了。”
担货郎的翻译印证了黎姝的话,她赶紧站到孩子身后,两手臂从身后绕过伸到肚脐与肋骨中间位置,左手成拳,右手包住左手拳,控制力度快速地向内上方冲击,八九次之后,噗的一声孩子吐出了异物,是一颗坚果。
央吉大哭着回到了他阿母的怀抱,黎姝诊了脉,没什么问题,但还是嘱咐这两天只吃流食,无异常再正常进食。
孩子阿母不停的和黎姝道谢,担货郎把医嘱翻译给她她更是感激的不行。
等孩子阿爸带来萨满大师,才得知央吉已经得救了。
黎姝第一次见到萨满,穿着萨满神裙和短褂,前幅悬挂很多装饰,布带、铃铛还有铜镜,神裙上还画着各种动物图案,她满头银发,皮肤布满皱纹,但精神矍铄,一双眼睛充满睿智和神秘,戴着一顶女萨满神帽,上面有鹿角有蛇有龟等,她还带着神手套穿着蛙皮神鞋。
她看向黎姝的眼神带着探究,黎姝向她行了个现代的礼。
她拍拍黎姝的头顶,吟唱了一句,众人都行礼虔诚的跟唱了一句。
等萨满走了,众人对黎姝都特别热情和友好。
“萨满给你赐福,天神会保佑你。”担货郎这样说。
黎姝前世的时候曾去藏区执行过医疗任务,她觉得这里的原住民有点类似于藏区,吃住都很相似,只是语言上有些差别,黎姝藏语本来就是个半吊子,现在更是要连蒙带猜带比划才能明白
个大概。
好在这里的人对他们俩都非常新奇,叽里哇啦的很是热情。
“桑姆阿内,他身体不好,我来替他喝酒。”
桑姆感谢她救了她儿子央吉,她女儿央拉也很喜欢黎姝,大家积极热烈的给他们倒酒,敬他们这两位远道而来的客人。
黎姝跟她们解释她相公身体不好,不能喝酒,她可以陪他们喝,桑姆和央拉也不在意,拉着她一起围着篝火跳,黎姝吃到了正宗的烤全羊,也喝了很多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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