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靠谱的夜来
晚上，王辉带着于苍和棋儿去了一家相当高档的餐厅。
于苍都在古都生活了快二十年了，愣是没有听说过这家店，也不知道王辉是怎么才来一天就知道的。
至于这家餐厅里的味道嘛……于苍倒是没有吃出太夸张的味道，但看上去确实精致，而且味道也很有特点。
棋儿在刚来这个地方的时候表现出了相当的不习惯，在于苍这里狼吞虎咽惯了的她一时之间竟有些束手束脚的。
不过很快，女孩就找回了自己的形象——如何在这种场合保持得体，女孩懂得并不少。
看王辉的表情和反应，显然在他看来，这家餐厅的味道要比中午那家面馆高上不知道多少个档次。
于苍没说什么，毕竟这顿王辉请客。
三人很快吃完。
“怎么样，晚上带我去附近逛逛？”王辉发出邀请。
“不了。”于苍摇摇头，“你也听见了，我明天还有决斗要打，得回去准备一下。”
“行吧。”王辉撇撇嘴，“真是的，我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你就不知道多陪陪我？”
“等我忙完。”
“……怎么有点不对劲。”王辉挠头。
他忽然感觉于苍这幅态度有些熟悉。
但又想不出在哪里见到过。
怪了。
“行吧。”王辉点头，“那我可自己去浪了。”
“注意安全。”
……
俩人于是分开了。
于苍径直回到了制卡屋。
他原本要对战的对手，那位名为邢肃的同学，今晚极有可能突破到五级。
这个消息有点打乱了他的节奏。
虽然他一个星期前就已经有了突破的预感，但这东西还真是不能急，越想着突破越是突破不了。
原本于苍对于突破五级倒是很有信心，但这几天的拉扯下来，他反倒没有那个把握了。
假如邢肃明天顺利突破，那决斗就不得不延迟到一个星期后，到时候他说不定还突破不了。
这东西就很玄学，顺其自然的时候很轻松就能突破，但一旦有个期限，这层膜就怎么点都点不透。
也罢。
于苍决定做两手准备，升级一下自己的卡组。
其实，他现在的卡组对应的是四级的魂能消耗，在升到五级之后，正常来说肯定也是要升级一波的，所以于苍前几天只升级了史诗级的终端大怪，没怎么动这些稀有级的卡。
他是想等到五级之后，亲身体验一下五级魂卡师的魂能恢复速度和精神压力耐受极限，再集中升级的。
不过现在看来，这个活儿得提前干一下了。
除此之外，还有一件事。
那就是花古龙的改造。
回到制卡屋，于苍先是将棋儿哄去睡觉，然后一个人来到了自己的小工作间。
从一旁取出一张史诗级的空白魂卡，于苍拿起写阵笔，视线在本子上记录的信息中停留片刻。
而后举笔，笔尖飞快在空白魂卡上滑动，于苍的眼神一下子专注了下来，他已经进入到了自己的状态中。
很快，大概只是半个小时过去，这张葬青石·花古龙便已经出现在了手中。
现在的他，制作这种史诗卡已经轻车就熟，几乎可以保证百分百的成功率了。
于苍仔细看过这张魂卡的介绍，与他预想中的并没有差别。
这张魂卡的能力不弱，第一个能力【沧桑意志】虽然是一个敌我不分的范围沉睡，但是龙族召唤兽本来就不吃【龙威】，也就是说，对于于苍来说，只要操作得好，这条效果完全可以看做是只对敌方生效。
夜游花园那张场地卡的压制力有目共睹，一睡睡一片，唯一的弱点就是这张法术精神压力有些高，而且很容易被大范围的技能破坏，所以殉葬涡流能够很轻松地解掉它。
但是花古龙就没有这个困扰了。
花古龙浑身都是由坚石构成，虽然还没有测试过，但是在于苍的感知中，花古龙本体就是以防御力见长的存在，寻常稀有卡可能都破不了它的防御力，更别提杀死它。
而且，在花古龙开启【古老沉眠】后，本体的防御力更是会进一步提高，想要惊醒沉睡状态的花古龙，难度不是一般的高。
而于苍最看重的其实是花古龙梦灵的能力。
这个能力他是真的眼馋。
攻击就能附带【鳞疫】，死后还能在爆炸前的一瞬间给附近的召唤兽附加【落鳞】。
这简直就是一个龙鳞制造机！
五级之后，精神压力上限提高，魂卡师决斗打到最后，一般都会变成多个史诗级在场互殴。
这样一来，于苍能做出的场子也会更大，但是这里面有一个问题，他的终端对龙鳞的需求太大了，正常靠那几只稀有级的龙裔攒龙鳞，估计决斗结束于苍都展不开他的最大场。
他必须要找到一个更好的龙鳞体系，现在看来，花古龙或许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这样前期陷阵之圣过渡、中后期花古龙站场爆资源、后期万龙会议，一套体系就形成了。
想法很美好，但想要达成这套体系，还需要解决一个问题。
花古龙的融合素材太刁钻了。
真就把当时融掉的所有召唤兽都写进去了，有多少写多少，没有一只拉下的，连场地都包括在内了。
于苍自己肯定不可能在卡组中塞那么多废件的，而且能力矛盾之下，应该也塞不进去。
所以，他就必须找到另一种能做出花古龙的途经。
原本于苍以为融合素材应该是从绘制成功起就固定的，但是词条记录仪出品的那种全是问号的魂卡让于苍发现了新的可能。
他有没有可能将这张花古龙也还原到素材未知的那种状态，然后再重新选择素材呢。
试试。
于苍已经做出了两张这样的魂卡，所以对于这种魂卡倒也有一定的认知。
看着手中的花古龙，于苍的眼神中闪过一抹星光，已经进入了星天视域之中。
视线一转，于苍已经以韵律之躯的姿态屹立于漫天星光之中，他看向自己手中那一团韵律，伸出了一根手指。
嗡！
与韵律刚一接触，一阵阵玄奥的声音便散发而出，于苍没有在意，只是将视线向着韵律的更深处投去。
在韵律之躯的触碰下，花古龙的所有内在都逃不过于苍的直视，他要搞清楚，从哪里落笔，才能将它还原到最初的样子。
“让我看看……”
……
这个过程算不上舒服。
哪怕于苍已经拥有完全体的韵律之躯，也很难在星天视域中待的时间太久。
所以，他破译的过程并不轻松，每次等到脑袋大概到承受上限了，就会去界影校区待一会。
这个时候，他发现了界影的一个很棒的用处。
界影身体非常庞大，里面的韵律包罗万象，于苍假如对某一段韵律有了新的理解，完全可以在界影的身体内提前模拟。
界影说过，他在平时的时候可以帮助于苍进行一些计算，于苍尝试过才知道，界影的计算速度确实很快，甚至比他实验室里的计算机都要快上一点。
这样一来，更省材料不说，效率也会更高。
此时的界影校区里只有于苍一个人，在这里，时间似乎变得很慢，于苍一次次探查花古龙的韵律深处，如此反复。
直到某一刻，一道人影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于苍身边。
“嗯？”于苍又一次从退出深层感知状态，迷迷糊糊之间，倒是也认出了这道人影，“枫？……你来了啊……走，去界影校区坐坐啊……”
“……不了，召唤者。”枫似乎叹了口气，很轻，于苍甚至不知道这是不是幻觉
枫开口道：“夜来托我告诉你——已经很晚了，假如再不休息，明天棋儿就该担心了。”
“啊，这样。”于苍清醒了不少，“夜来……他是怎么联系上你的？哦对，他最近似乎确实经常往界外混沌那里跑。”
枫轻轻点头：“夜来会是不错的战友。”
“看来你们相处的挺愉快。”于苍一笑，“那就好……辛苦你来传达消息了，那我就先回去了。”
枫点点头，半响，忽然蹦出一句：“夜安，召唤者。”
于苍一愣，他的视线已经在飞速下降了，这句问候让他非常意外。
枫也是会说这种话的人吗。
离开星天视域之前，于苍露出一抹笑容：“夜安，枫，祝你有个好梦。”
息。
于苍离开了星天视域。
星天视域安静了下来，枫站在原地，陷入了沉默。
他想到了不久前，夜来教他这句话的时候。
“……一句短语，就能表达善意吗。”
枫想着，刚才召唤者似乎确实是笑了。
“不麻烦——那就照做吧。”他转过身，看向在不远处若隐若现的界影，“梦……很久没做过了。”
有些场景，久远到就连梦中也不会再出现。
而没了那些场景，做梦便成了一件没有意义的事。
……
于苍回到了制卡屋中。
他站起身，揉了揉发酸的脖子，抬头一看，已经接近十二点了。
确实很晚了——棋儿心细得很，明天要是看见自己有黑眼圈，肯定免不了一顿撒娇。
虽然可爱，但让女孩担心确实不应该啊。
于苍站起身，关上了房间的灯，轻手轻脚地来到了二楼。在楼梯口处，夜来趴在扶手上，月光从窗户落下，让于苍能看清他的轮廓。
“晚上好，夜来。”于苍打着哈欠，“你和枫相处得怎么样？”
因为没有真名的联系，于苍想找枫聊聊天都很难做到，毕竟，枫大部分时间还是呆在界外混沌，会出现在星天视域的时间很少。
界外混沌那个地方，他可去不了。
“枫会是值得信赖的战友。”夜来露出一抹笑容，“此身之主，吾越发期待与您同行的战斗了。”
于苍路过，揉了揉夜来的小脑袋：“嗯……辛苦了，我会继续努力的。”
今天见到的枫没那么有距离感了，他知道，这肯定离不开夜来的功劳。
事实上，之前的每一位新伙伴的加入，夜来都会用他自己的方式与他们搞好关系，帮助他们融入于苍的小队伍。
棋儿、泣女都是这样，大概只有界影还没有见过，那也没办法，毕竟夜来进不去星天视域，也没有韵律之躯。
棋儿童年悲惨，但纯真未泯，所以夜来始终陪伴，由她打闹；而泣女虽然向往善良，但毕竟是禁卡出身，被那些邪恶的情绪影响了很久，心性早已有所变化，所以夜来保持了一定的距离感，保证自己对泣女有一定威严的同时，也让泣女和棋儿玩在了一起，让她们互相影响。
对枫……他不知道夜来做了什么，但现在看来，或许已经有效果了。
于苍自己因为要科研的原因，其实很少有时间去和泣女他们打好关系，现在他的小队伍这么和谐，夜来功不可没。
简直就是自己的“后宫之主”。
嗯？这词怎么听起来怪怪的。
算了，差不多。
“吾并没有做什么。”夜来道。
“嘿嘿……那么，夜安，做个好梦。”于苍挥了挥手，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中。
身后，夜来的嘴角稍稍扬起。
嗯，看来枫也没有预想中的冷漠。
……
王辉没有回来睡觉。
于苍拿出各种终端，果然，王辉几个小时前就和自己说过了。
确认王辉只是出去浪了，而不是被嘎了腰子，于苍也就没再多管，和顾解霜说过晚安后，往床上一趟，倒头就睡。
第二天。
起床后没多久，他就收到了邢肃已经突破五级的消息。
好吧……意料之中。
那么，接下来的决斗，得好好做做准备了。
邢肃刚升到五级，他的卡组或许还没有来得及全部升级，这对他来说也是一个机会。
一直到临近中午的时候，他才看见王辉回到了制卡屋。
“回来了？”
“嗯……”王辉打着哈欠，“小苍，我昨晚没咋睡觉，先去补觉了哈……”
“下午我得去实验室。”
“没事，把我锁里面就行。”
砰。
房门关上了。
于苍摇摇头，啧了声，目光继续看向手中的魂卡。
嗯……一个上午的时间，他终于成功将花古龙这张魂卡还原到了素材全是问号的状态。
这样一来，就可以重新为花古龙选择融合公式了。
这个还原融合卡的办法相当好用，或许之后自己可以整理一下，关擎瑞教授他们肯定很需要这个技巧。
不过，那都是后话了。
现在，倒是有些难办。
他在界影的身体内演算了很久，自己目前的卡组，似乎无论怎么组合，都融合不出来花古龙。
这让他有些挠头。
现有的魂卡融合不出来，那就意味着需要加入新的魂卡了……也是，花古龙的属性是地，花古龙梦灵的属性是光，这样一张魂卡，自己卡组的属性似乎确实挺难有结果的。
看来，得搞点新的魂卡进卡组了。
这样想着，于苍打开了词条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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