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朱家老四,比大哥朱皇帝更狠!
“舅舅,怎么样?”
蓝玉回来,刚来到书房,常茂就迫不及待询问,见蓝玉神色沉重,一颗心,渐渐往下沉……
哼!
蓝玉气哼一声,恨铁不成钢瞪了眼,“明天,明天我就派人送你离开!不要回辽东了,回凤阳老家去,不,去你汤二叔府中,去了后,给我老老实实夹着尾巴等消息!”
他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这种预感,在战场上救了他无数次。
今晚又出现了。
“总之,我不通知你没事,你别回来!”
常茂脸微微泛白,迟疑道:“舅舅是不是多虑了?我那泰山什么也没做,就是救援朱四郎的时候……”
“闭嘴!”
蓝玉怒而打断常茂的话。
他知道常茂在暗示什么。
冯胜老奸巨猾,没被朱四郎抓住把柄。
“我被朱四郎差点杀了,我比你,还有你那老狐狸泰山,更了解朱四郎!”
朱四郎狠不狠?
不要逼朱四郎发狠,人畜无害。
可这人,一旦狠起来,他有种错觉,可能比朱皇帝更狠!
看看此番指挥突围所作所为。
朱四郎做事,往往不能按常理揣度。
冯胜以为没证据,没把柄就没事?
遇到朱四郎,只怕未必。
瞧瞧,就连朱皇帝,都不敢答应。
要知道,冯胜的让步十分大!
他十分肯定,朱皇帝动心了!
可为何还要等一等?
怕朱四郎发疯闹起来,无法收场。
现在的情况是,朱四郎如果一定要杀冯胜,并且拿出有力支撑。
皇帝大概率就会选择站在朱四郎一边。
经历‘丧子之痛’,又失而复得,对朱四郎的态度,本就不一样了。
何况朱四郎还立下这般泼天大功。
……
‘朱四郎有这么厉害?’
常茂不服腹诽,神色却有些后怕,怯怯问:“舅舅,我姐夫出面都没……”
啪!
蓝玉反手一个耳光抽在常茂脸上。
又一把抓住常茂衣领,怒到极致,“你回来已经大错特错,在朱四郎没有出牌前,再把太子拉下水,你到底想做什么!来!告诉咱,你到底想做什么!”
蓝玉真要被气愤了。
当初他鲁莽。
也不至于如此。
这常茂连以前的他都不如。
朱四郎还没出牌。
就把太子拉下水。
一旦朱四郎出牌太大,太子岂不是连退路都没了。
何况这纯粹就是冯胜为一己私利算计朱四郎。
凭什么让太子背锅!
常茂真的怕了。
蓝玉的情绪,让他意识到,这次的事态,明显不似他想象那般轻松。
怀恨也顾不上了。
蓝玉这是救他。
“舅舅我知道了,我明天就去找汤二叔,舅舅,我家眷……”
蓝玉松开常茂,还有点爷们儿样,还知道家眷,“你放心吧,冯家别的人,舅舅不敢保证,但外甥媳妇,舅舅还能给你保住。”
何况,陛下即便站在朱四郎一边。
杀冯胜也就算了。
大概率,不会灭冯胜满门。
此举,兄弟们会寒心的。
至于冯胜,完全是自己找死!
……
翌日。
五更天。
蓝玉上朝同时,一辆遮盖严严实实的马车随行出了蓝府,在巷口分开后,直奔西门。
坤宁宫。
蒋瓛站在宫院外,静静等着。
眉头紧拧,‘常茂昨天回来,匆匆离京去投奔汤和,朱四郎就这么可怕?’
收到这个消息时,着实令他十分吃惊。
“有什么事?”
突然响起的声音,打断蒋瓛思绪。
蒋瓛见朱元璋不知何时出现在身边,心中一慌,忙低头,“皇爷,刚刚收到消息,五更天蓝玉将军来上朝同时,秘密把郑国公送出城,根据锦衣卫收到的消息,郑国公是去凤阳看望中山侯。”
其实,这根本就是蓝玉主动暴露给蓝府锦衣卫密探的。
否则,锦衣卫密探就是再厉害,也不可能这么快知道,常茂去投奔中山侯。
“知道了。”
朱元璋随意应了一声,就往奉天殿走去。
昨晚就觉蓝玉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今天更加佐证了。
送的好。
送的很合他心意!
本来常茂就不该回来!
他最担心,老四闹腾起来,把标儿牵扯进来。
常茂遁走。
就少了些隐患。
‘蓝玉要是能保持这份懂分寸,知进退,也是时候给个爵位了,毕竟是大儿媳的舅舅。’
……
奉天殿。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当朱元璋抵达后,已经进入殿内百官,山呼万岁行礼。
朱元璋心情不错,落座后,挥手笑道:“诸卿平身!”
“谢万岁!”
群臣起身,瞧着朱元璋脸上笑容不减,倒也能理解。
儿子争气。
能不高兴嘛!
这回,可比上次甲等第一名秀才更厉害。
率领小一千人,为中原寻回丢失数百年的传国玉玺。
扬大明国威于塞外!
俘获人家北元王妃。
往后,明四皇子这个名号,在草原一定特别好使!
甚至比几次征辽,立下大功的老将们,更好使!
草原人尊重强者。
朱四郎毫无疑问,一定是草原人心中的强者。
还把一国实权派府院君杀得胆寒臣服。
朱元璋目光环视众人,笑道:“诸卿想必已经知晓,咱儿子……”
朱标低头忍笑。
群臣唇角微不可察抽抽,极力做出一副认真倾听模样。
“陛下,朱秀才第二次如何突出重围?”朱元璋话音刚落,蓝玉就迫不及待跨列而出。
昨晚本来想问的。
可后来朱皇帝要等朱四郎的态度。
当时他心中烦乱极了,就把这事给忘了。
他们所有人,都认为,根本不可能的事情,朱四郎到底怎么做到的。
还把高丽府院君李成桂杀得胆寒,战场投靠。
其他人,也眼巴巴看着朱元璋。
所有人都好奇。
朱元璋两手一摊,笑道:“咱也不知,等他们回来再问吧,今天议一议,以什么规格迎接凯旋的将士。”
来了!
众人暗道一声。
<div class="contentadv"> 都有心理准备。
不说别的,单单丢失数百年的传国玉玺重新回归中原正统,都值得盛大迎接。
礼部尚书赵翥跨列而出,“陛下,迎接传国玉玺回归中原正统,臣以为,当由太子,率领群臣,出城三十里,设祭坛……”
出城三十里,是削弱朱四郎的影响。
金陵城的普通百姓,没这么多闲工夫,去三十里外。
但金陵城有钱人,如商贾、读书人……
这些人有能力出城三十里迎接。
设祭坛,亲自交接传国玉玺,就是向这些人展示,太子才是正统。
这些人才是决定一个国家向左还是向右。
这些人明白支持谁就行,百姓不重要!也不需要!
因为财富集中在这些人手中!
同样,出城三十里迎接,也显示了朝廷对朱四郎此番功勋的重视。
毕竟,三十里相迎,古往今来,都是最高规格了!
朱四郎若真意不在储君之位,就应欣然接受!
朱标笑容消失,微微皱眉。
朱元璋瞥了眼赵翥,有些哭笑不得。
赵翥的想法,瞒不了在场众人。
此举,虽然也暗藏斗争,可极为君子了。
只是剥夺了老四接触百姓,避免推高老四民望。
可赵翥一边担心老四民望过高,一边分明又轻视百姓。
他们这些文官就是如此!
赵翥明显就没真正了解过土桥村乡土村社,乡土村社一旦推及天下,未来的财富总量会增多。
但财富也会极大向百姓流去。
说实话。
如今的局势,老四若真要争储夺嫡。
他都不知该怎么办。
除非下狠心,彻底废了老四。
要不然,就凭这次大胜产生的威望。
以及乡土村社一旦推及天下。
想压也压不住!
竞拍包税他逼着标儿摘桃子。
今年秋收结束,标儿就会以太子的身份,接过这份荣耀。
乡土村社把辉祖派去,就是让辉祖,小舅子分姐夫的功劳。
他能做的,都做了。
可儿子太优秀,想压都压不住!
幸亏,老四没争储夺嫡之意。
至少现在没。
所以,就不要用这种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行为,刺激老四。
“不用这么麻烦了!”朱元璋一口否决,直接自己决定:“北门外设祭坛,太子、左相胡惟庸、右相汪广洋领皇子皇女、文武百官代朕迎接传国玉玺重归中原!”
“儿臣遵旨!”
群臣有人震惊,有人还想说什么时,朱标率先领命。
赵翥等人叹息一声,皇帝和太子都决定了,他们反对有什么用。
“臣等遵旨!”
……
当天。
金陵百姓就发现,城外阔地,开始动工搭建什么。
打听才知,是搭建祭坛,迎接燕王携传国玉玺凯旋。
随即,整个金陵城的百姓,激动议论,翘首以盼。
……
半个多月后。
凤阳。
常茂穿着粗布短衣,跟在一个戴斗笠老农身后,挥舞镰刀,吃力收割黍子。
某刻,停下来,看了看起泡的手,唇角抽抽,“汤叔,喊几个卫所兵丁来干几天就好了,你可是中山侯!”
“还有,这块地虽然平整,可浇不上水,和周围百姓换一块水田吧。”
前面的老农停下。
转身,招了招手。
然后自顾自往前面走去。
常茂忙追上。
汤和手握镰刀背着手,来到田埂坐下,扔给常茂一个水囊,自己拿起一个。
喝了几口,瞥视常茂,“这块旱地适合种黍子,汤叔喜欢黍子做的炸油糕,再说,人家百姓分到的地,连咱们这些功勋的零头都比不上,你们也好意思,强迫百姓换!”
“这次风头过后,把你家强迫百姓交换的地,全都换回来。”
常茂不情不愿点头应付。
汤和瞥了眼,“人家四郎种地,喊卫所兄弟帮忙了吗?”
……
常茂在旁边坐下,越听越烦。
他都灰溜溜躲回凤阳,还是能听到朱四郎!
真是阴魂不散!
“听说他那个乡土村社弄得很不错,今年秋收后,我就打算去看看……”
要是真不错。
他就回东湖村老家,带着乡亲们搞一搞。
反正闲来无事。
当然,也仅限于东湖村。
他可不想落个邀买人心的名声。
等他百年之后,儿女们回老家村子里,祭拜先祖,村里乡亲能说句老汤家人不错。
就值了!
“到时候,你跟汤叔去东湖村怎么样?”
汤和看向常茂。
常十万这些儿子太不成器了。
这么发展下去,迟早要狠狠跌一跤。
都是老兄弟,只要常茂肯跟他学,他愿意帮老兄弟拉一把。
不求变聪明。
他们这些家族,只要孩子们稳稳重重,规规矩矩,就有几辈子都享不完的福。
常茂就缺规矩稳重。
就应该跟着他种地磨练一下。
常茂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点点头。
他真想拒绝。
可这是长辈,这种所谓‘好意’没法拒绝!
“小子,别不识好歹!”汤和笑骂一句,也不计较。
常茂忙赔笑,又聊了会儿,借机询问:“二叔,你都不能搭救我泰山吗?”
“他做的太过分了。”汤和目视前方,成片熟透的黍子,自言自语:“你瞪大眼看着,四郎不是善男信女……”
一个在二十万骑兵群,合击共剿中,转进万里,凯旋的人。
是善男信女?
但凡四郎没有一份极致冷漠冷血。
都不可能活着回来。
眼睁睁看着一个个兄弟战死,眼睁睁看着,四面八方,前后左右都是围追堵截的敌人。
只有一份发自骨子里,极致的冷漠冷血,才能保证自身理智冷静,才能确保每个决定都是正确的。
冯胜放出一头怪兽,想全身而退?
做梦!
他十分肯定,朱家老四,比大哥朱皇帝更狠!
“这次好好看四郎如何将一个人置于死地,以后,你就再也不敢不自量力了。”汤和拍拍常茂肩膀,起身往地里走去……
常茂盯着汤和又开始割黍子的背影,浑身发寒。
舅舅如此,汤二叔也如此?
朱四郎有这么可怕?
他怎么就没发现?
随即起身,不服大喊:“二叔,我泰山也不是吃素长大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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