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如心出现在门口,她泪流满面地求着周津安。
他举起的拳头,攥得紧紧的。
“周总,您心里要是有气,您冲我撒。我是他的女儿,我来代替他承受这一切。”
丁如心上前,一把扶住丁永胜。
“真是的,欺负一个老人,算什么好汉?我已经报警了,我倒是要看看,在榕城,是你周津安说了算,还是法律说了算。”
书房门口,丁如意抱着双臂一脸逆气。
丁如心急了,“如意,别瞎闹,快跟警察说,误会一场。”
“姐,他都跑到咱们家欺负人了,你还向着他,你向着他有用吗?这么多年了,你的心事别人不知道,我还不清楚吗?你不就是喜欢他吗?可是人家正眼瞧过你没?你现在好好看看你喜欢的这个男人是个什么东西!”
“如意!”
丁如心慌张地起身,想要捂住丁如意的嘴。
“如意,你出来!”
房外,丁母一声怒喝。
丁如意冷哼了一声朝外走,“你呀,得感谢我,我要是不替你说出口,人家这辈子恐怕都不知道你的心意。”
丁如意走了,书房里的气氛突然有些尴尬。
丁永胜虽然嘴硬,但是他那把老骨头却不经打,周津安一拳头下去,他已经晕厥了过去。
“周总,请您先离开吧。我父亲做错了事,我们认,您想怎么惩罚丁家,我们都接受。但请您给他留一条活路。”
丁如心一直低垂着眉眼,她声音几度哽咽到说不出话来。
为难一个女人,不是周津安的意愿。
“冤有头债有主,这是你欠我父母的。”
周津安丢下一句话,快步就从书房里走了出去。
门外,丁母一脸焦灼地站在那里。
“津安。”丁母叫了一声。
周津安的脚步微微顿了顿,“津安,对不起,我会说服他给你父母道歉。”
周津安没有应声,他大步就走了出去。
刚走出丁家小院,远处警笛声已经越来越近。
“去医院。”
他冲司机说道。
很快,车子抵达了医院,周津安出现在周夫人的病房里。
她静静地躺在那里,仍处于昏迷的状态里。
“妈,儿子一定帮您洗清冤屈,这么多年,您受委屈了。”
他攥着周夫人的手,哽咽着说道。
刘妈就在门外,她全听见了,伸手捂住嘴,不由得哭了。
“少爷,夫人要是听到您的话,她一定很欣慰。”
这一次,周夫人没有出现任何苏醒的迹象。
周津安在病房呆了一会儿,就准备离开。
“刘妈,辛苦您了。”
临走时,他又冲刘妈说道。
“少爷,您不用这么客气,我这辈子跟夫人相依为命,我不觉得辛苦。”
他点了点头,迈步离开。
楚苑。
周津安回来的比平时要走。
一进来,他就将自己关在了书房。
他心里很难受。
“少夫人,少爷今天这是怎么呢?”
乔恩从后花园回来时,蓉姐低声凑到她身旁说道。
“他的脸色很难看,刚进屋的时候我跟他说话,他都没有搭理,鞋都没换,直接去了书房。”
乔恩的目光朝书房望了过去。
其实,她心里已经知道了答案。
不管她承认与否,郑刚都是她的亲生父亲。
她的亲生父亲害得周津安的父母分离。
“蓉姐,您去忙吧。”
乔恩冲蓉姐说道。
她走向了书房,伸手轻轻地敲了敲房门。
夫妻之间不能存有芥蒂,否则,心就越来越远了。
“是我,我们聊聊,可以吗?”
乔恩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周津安长久的伫立在窗前,窗外是一棵高大的栾树,正是栾树五彩斑斓的时候。
他听到了乔恩的声音,却没有转身。
乔恩伸手拧动了门把手,房门开启,她走了进来。
他高大颀长的身影在窗前是那么的显赫。
乔恩一直走到周津安的身后,她一手托着肚皮,一手抓住周津安的衣袖。
“对不起,我没想到真相会是这样。原本,我只是想为你做点什么,但最终却伤害到了你。”
乔恩道了歉。
周津安回转身,他拧着眉头,如同川字。
“恩恩,你不用跟我道歉,你没有做错任何事。虽然,我心里很恨郑刚,可他是你的亲生父亲,事情的缘由经过,他全部告诉我了,说到底,他也是无辜的,要怪只能怪始作俑者。”
周津安的眼眸暗了暗。
“他都跟你说了?”
“嗯。”
乔恩微微地舒了一口气,“那个人是谁?”
“丁永胜,丁浩的父亲。”
周津安告诉了乔恩。
她心里很是震惊。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乔恩又问道。
周津安摇了摇头。
或许,世间没有那么多为什么。不管丁永胜有什么理由,他以极其恶劣的手段,害得周夫人蒙冤一生,周家妻离子散,也害得郑刚一生凄苦。
“郑刚是遭到他的逼迫,所以才做出那样的事,如果他不是为了找到你们姐妹,也不会受制于人。”
乔恩在不远处的沙发上落座,她怔怔地发了好一会儿呆。
动心起念,丁永胜的一个邪念,让多少人承受了恶果。
恨吗?
她怎么会不恨呢?
“你打算怎么办?”
乔恩抬起眉眼,目光里写满了坚定。
原谅,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难。
何况,丁永胜做的这些,虽不在法律的管辖范围内,但他也该接受惩罚。
“必须道歉!”
周津安亮明了态度。
乔恩点了点头,“对,他必须道歉。”
然而,丁永胜却打死都不肯道歉。
中心医院。
丁家的三个女人全部围绕在丁永胜的病床边。
丁母板着一张脸,“没想到你竟然背着我做出这等事,你可真是缺德。”
“妈,您别这么说爸,他这么做的时候,您还没嫁给他呢。”
丁如意立刻接嘴,丁如心拉都没有拉住她。
“如意,你去给爸打一壶水吧。”
丁如心想要支走丁如意,她却不听。
“姐,我说错了吗?事情都过去二十多年了,就算是犯法都过去了法律追诉的有效期,何况,爸当年那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现在周津安不依不饶,这分明就是胡搅蛮缠嘛。”
“如意,你出去!”
丁母的脸色不好看,她冲丁如意呵斥道。
“出去就出去。”
丁如意噘着嘴走了出去。
“妈,您别气了,事已至此,咱们还是赶紧想一下解决办法吧。”
丁如心搀扶着丁母在椅子上坐下。
“道歉,这事儿必须道歉!”
丁母看着丁永胜说道。
病床上一直沉默的他,却冷冷地丢出一句话,“除非我死!”
谁也没想到,他竟然倔强到这种地步。
丁母气得胸口疼,“周津安是什么人,难道你心里没有数?咱们的儿子已经进去了,我看你是也想进去吧!”
“他有种就把我送进去啊,想让我道歉,门儿都没有。”
丁永胜的态度十分的强硬。
“爸,这件事咱们还是从长计议的好。弟弟不在,您又年迈,如果周津安强力打压,咱们丁氏集团会大乱的。”
丁如心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说了很多劝慰的话。
可丁永胜就是铁了心,“都出去吧,我累了,需要休息。”
“你这个老东西,犟驴附体了是吧?道个歉怎么呢?”
丁母气得伸出手指头抖着指向丁永胜,丁如心赶紧推着她妈从丁永胜的病房里出来。
“妈,咱爸现在正在气头上,咱别跟他硬碰硬,这件事啊,我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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