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宴臣瞥了眼陆昊楠,薄唇轻启:“不考虑。”
欣赏一个人,不一定就要得到。
他没那种心思。
“行,这可是你说的,最好不要打脸。”
陆昊楠觉得霍宴臣现在是君子,不一定能一直是君子。
都是一起长大的,互相知根知底。
霍宴臣可不是良善之人。
霍宴臣一口咬定:“不会,等我把公司事情处理好,再约时间跟你签约,先走了。”
陆昊楠不满:“你这算不算达到目的,就一点面子不给?”
霍宴臣没有接陆昊楠的话,只是说:“这单账记我,你随便怎么玩,没人会打扰。”
陆昊楠觉得霍宴臣在阴阳怪气,让他赶紧走:“拜拜。”
霍宴臣出去包厢,阮思跟唐松都走到他面前,阮思第一反应是担心霍宴臣醉酒,好在霍宴臣似乎没喝多少酒。
霍宴臣冲着阮思跟唐松点了头,看向白念瑶:“白小姐,你可以进去了。”
白念瑶勉强的冲着霍宴臣一笑,借过后推门进去了包厢。
“我们走吧。”霍宴臣在白念瑶进去包厢后,让阮思跟唐松跟他走。
回去的路上。
霍宴臣坐在车上,捂着肚子,暗自皱眉。
他只是喝了一点点酒,但还是有后遗症。
有唐松在,开车的是唐松,阮思跟霍宴臣坐在后座。
她发现霍宴臣的不对劲,找了药给霍宴臣:“霍总,药。”
沈安有常备专门给霍宴臣准备的止疼药。
霍宴臣看着阮思递给他的药:“谢谢。”
回到酒店后,阮思让唐松找了沈安给霍宴臣看病。
沈安给霍宴臣做检查,阴阳怪气:“你要是真的很讨厌自己,我有很多无痛的办法帮你解决。”
霍宴臣看阮思还在,有意让沈安少说两句:“多嘴。”
“那可不是多嘴嘛,毕竟我只是个医生。”沈安可不将霍宴臣的态度放心上。
霍宴臣没理会她,看向阮思:“你去休息吧。”
“是。”
阮思本想着说,有什么事,她都可以帮忙。
但是霍宴臣说了让休息,她不好继续留下。
今天包厢里想给霍宴臣挡酒,陆昊楠的话还言犹在耳。
她不想徒增别人的误会。
阮思离开后,沈安问起霍宴臣:“阮思又不是傻子,我听唐松说了,她都猜到你胃不舒服的事了。”
“猜到跟事实,是两回事。”
“你就这么不想她有愧疚感?霍总,她只是您的特助。”
沈安忍不住提醒霍宴臣。
阮思跟霍宴臣是两个世界的人。
霍宴臣想得到阮思轻而易举,但是.....在那之后,阮思要怎么办?
“怎么,我在你心底,就是那样的人?”霍宴臣如何听不出沈安的意思,他略是动怒。
沈安的话无异于是羞辱他。
他想要一个人,必定是那个人心甘情愿!
“我没那个意思,只是您的态度,表现,让我很担心。”
“若是被国外那位知道,身为普通人的阮思,哪里招架得住?”
沈安是跟阮思相处过,阮思是个好女孩,又结婚了,她不想阮思牵扯进霍宴臣的世界。
“我做事有分寸,不需要你来提醒。”
沈安没再说话,霍宴臣最好就像他说的那样。
.
接下来的日子,阮思跟着霍宴臣在查公司的账目,配合调查前任负责人留下的烂摊子。
就跟霍宴臣所预料的一样,事情花费了差不多半个月的时间。
在回去前的倒数第二天,阮思请了半天假,去买特产给云朵他们带回去,结果被人绑架了。
不,应该说是以请为名的绑架。
阮思被人蒙着眼带到了一奢华酒店。
眼睛再次恢复光明,她望着面前的雍容华贵的中年女人,只感到陌生。
“你是谁?”
“我是霍宴臣的母亲。”
“您,找我有事吗?”阮思不明白,霍宴臣的母亲,找她做什么?
她记得唐松说过,霍宴臣的母亲,一直在国外。
回国了不找霍宴臣,找她?这说不过去吧?
祝茜坐在沙发上,喝了一口茶,高高在上的慢慢开口:“听说你跟宴臣相处的很好,我就想见见你。”
“我不懂您的意思。”
祝茜将阮思的话听进去,将茶杯落地于桌上,轻蔑而言:“不懂我的意思?可是你却知道怎么讨得宴臣的欢心,多可怕呀。”
阮思脸色变得难看:“您是有误会吧?”
祝茜打量着阮思,语气咄咄逼人:“误会?拼死救宴臣,也是误会?”
阮思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
她竟然从祝茜的话里,听出了她不该在那场大火里救下霍宴臣的意思。
但怎么可能呢?
祝茜是霍宴臣的母亲,会有母亲希望自己的孩子有事吗?
阮思压下心底的困惑:“当时不论是谁,我都会救。”
祝茜本也就是拿那件事当个引子,她顺着阮思的话往下:“这样啊,我找你来,没有恶意,就是有笔生意要跟你谈。”
“你与宴臣的事,我不反对,但前提是,你得跟我交心,如何?”
阮思算是听明白了。
祝茜想让她监视霍宴臣?
阮思清了清嗓:“抱歉,恕难接受,我跟霍总清清白白,您想知道他什么,大可直接问他,您是他的母亲,他还能不告诉您吗?”
祝茜心底冷笑。
母亲?
她是霍宴臣的母亲,却也可以不是。
祝茜那张风韵犹存的容颜上,不怒自威:“你这话的意思,是不打算听我的,对吗?”
阮思没有丝毫畏惧:“我只是说实话。”
“好一句实话!”
“很好。”
“我很欣赏你。”
阮思都觉得她把祝茜给惹怒了,然而祝茜却说欣赏?
看祝茜的样子,不像是欣赏,反倒是想把她给吃了。
“我就是担心宴臣,没有其他的意思,你别多想。”祝茜在阮思困惑的时候,又开口继续说着。
“本来就是想请你过来随便聊聊,结果手底下的人,没轻没重的,你回去可别告诉宴臣,等下他该不高兴了。”
”我知道的。”
阮思沉默的应下祝茜的话。
不过心里怎么想,只有她自己知道。
祝茜起身,走到阮思身边,上下打量阮思:“真是个美人胚子,可惜宴臣无福消受。”
阮思不明白祝茜的意思。
霍宴臣有妻子,祝茜不可能不知道吧?可她态度透露的又仿佛是,因为她的不乐意,才导致了她跟霍宴臣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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