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思瞧出来张雅茹对她的敌意,将本子合上,眸光清澈的看向她,一板一眼的道:“张小姐,这是我的工作,流程是这样的,希望您配合一下。”
张雅茹看阮思这缓缓开口的样子,只感觉一拳打到了棉花上。
“配合?我为什么要配合你?你没听清楚我刚才说的什么吗?你算什么东西?”
张雅茹讨厌阮思这样。
一想到阮思可以跟在霍宴臣的身边,还长得这么漂亮,她就很有危机感,她要让阮思知难而退!
阮思抿着嘴,在片刻沉默后,低头看了眼时间。
“既然您不愿意谈,那今天到此为止,告辞。”
张雅茹打的是霍宴臣的旗号,霍宴臣若是问起来,她如实说便是,这可不能算她工作失职。
阮思不想再放人鸽子。
她谨记着,今天约了要办离婚。
张雅茹理想中,应该是阮思被吓住,而后跟她低声下气,知难而退的表示会辞职。
怎么都不是现在这拽拽的要离开的样子。
张雅茹不高兴的上前,拽着阮思不让她走。
“我让你走了吗?”
阮思看着被拽住的手腕,蹙眉。
“张小姐,我的领导并不是您,您说不需要考察,我如您的愿不再过问,还有什么问题吗?”
“您弄疼我了,麻烦松开。”
阮思是个理智的打工人,不会因为张雅茹大呼小叫,她就一并跟她敌对。
张雅茹很生气,她想要看到的不是阮思理智淡定的样子,这让她怎么找麻烦?
张雅茹气不过。
她松开的时候,一把将阮思推倒在地。
阮思给摔疼了,抽气了一声。
“张小姐,您这是做什么?”
阮思有些生气了。
“我做什么?给你一点教训罢了。”
“你就是个低贱的打工妹,不要想着攀权富贵,明白吗?”
阮思抬眼看俯视她的张雅茹,眼神是对张雅茹的怜悯。
如果张雅茹只觉得她跟在霍宴臣身边是攀权富贵,那不是在侮辱她,而是在侮辱霍宴臣。
霍宴臣留一个没能力的人在身边,那他又算什么好领导?
张雅茹连这点都不明白,她很难认可张雅茹的行为。
阮思从地上站起来,没了耐心。
“张小姐,低贱这个词,不是您这么用的,您如今的姿态,才是真的上不了台面。”
“不好意思,我还有其他事,再见。”
阮思即使生气,也还是给张雅茹留面子,因为她拿捏不准张雅茹跟霍宴臣的关系。
不是怕霍宴臣不分青红皂白就开除她。
她相信霍宴臣是明事理的人。
但是,她不想霍宴臣为难。
霍宴臣给了她良好的工作环境,帮过她很多,在这种不痛不痒的雌竞上忍让几分,她觉得不算吃亏。
张雅茹看阮思要走,随手拿起来桌上的饮料,就泼到了阮思的身上。
那是一杯未喝完的咖啡。
阮思白色的职业装,瞬间多了一团污渍,头发也沾了部分。
阮思低头看了眼身上,再看向张雅茹,脸上挂着笑意。
她又四处看了眼,发现旁侧有没开封的橙汁,她走了过去,将橙汁拿到手中打开。
“张小姐,如果方才是你打招呼的行为,那我也该跟你打个招呼。”
阮思走到张雅茹面前,仗着比张雅茹要高出五厘米的身高优势,冷淡的俯视其,微微抬起手,在张雅茹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将橙汁从她头顶,往下淋。
直到瓶子里的橙汁一干二净,才将瓶子放在一旁的桌上。
同一时间,阮思漠然的说:“下午好。”
兔子急了都会咬人,何况她急着去离婚!张雅茹把她衣服弄脏了,她时间怎么都来不及了!
张雅茹后知后觉的尖叫出声。
“你要死啊!!”
张雅茹的大声喊叫,吸引来了其他人。
虚掩的房门被推开,张雅茹的助理冲了进来。
“雅茹姐,您怎么了?”
“报警,我要报警!”
阮思根本不怕,冷漠道:“随便。”
张雅茹十分的狼狈,一堆人围着她,帮她处理。
阮思坐在一旁,没走。
看来今天,注定是要放鸽子了。
她低头无奈的给余庆年发消息。
阮思:非常的抱歉,我这边发生了一些意外情况,赶不到了,改天可以吗?
余庆年收到阮思的消息,眼睛瞪得像是铜铃那么大。
他僵硬的看向一直坐在车后座等着的霍宴臣。
如果他现在跟霍宴臣说阮思放鸽子,霍宴臣会不会骂他?
啊啊啊啊!
余庆年很抑郁。
这都最后一步了,怎么还能出问题?
余庆年:阮小姐,我们在这里等了您很久了,您说有事,就有事?
阮思: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但是我现在真的来不了。
阮思消息发过去,还发了一张照片给余庆年。
是一群人围着张雅茹的情况。
阮思:我现在就算是想走,也走不了。
阮思没后悔自己对张雅茹动手。
每个人都有底线。
她可以能忍则忍,但是不能无条件的容忍。
张雅茹喜欢霍宴臣,那是她的事。
张雅茹自己也说了,她是个打工人。
明知她是打工的,还冲着她来撒气。
她礼貌的要走,张雅茹不让,那怪不得她。
阮思大多数情况下,情绪都很稳定,可是也会有冲动的时候。
就比如现在。
原本要离婚这件事,她就很烦了。
张雅茹还一次次的挑战她!
余庆年眼看阮思发过来的消息。
为了避免被霍宴臣说教,他把消息原封不动的转发给了霍宴臣。
“霍总,她说,她来不了。”
霍宴臣本来在等着领证离婚,特意留出的一天时间,眼看时间慢慢的过去。
结果等来的是来不了这个答案。
他脸色瞬间很不好看。
霍宴臣克制不悦:“你没有提前告诉她吗?”
“我提前约好了。”
“她这是意外。”
余庆年很焦灼。
霍宴臣冷淡的说:“打她电话。”
余庆年听话的拨通了阮思电话。
阮思见余庆年打电话过来,去了一旁接通。
“喂,余律师,抱歉,我是真的来不了。”
“我是沈妄言。”
阮思听着电话那头的声音,下意识客气道:“您好。”
余庆年听着两人打电话。
暗想:这两人是这么的不熟吗?
阮思很客气,霍宴臣一开口却是透着指责:“你有没有时间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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