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宴臣望着阮思如此焦急。
“跟我出去一趟吧。”
想了想,公司里不是谈事情的好地方。
现在事情已经处理的差不多,那么告知阮思,也可以了。
此前不告诉阮思,是想要做戏做全。
阮思不懂霍宴臣是想要做什么,但她还是照着霍宴臣的意思,将电脑关上,跟着霍宴臣离开了。
霍宴臣带着阮思开车去了山顶。
从山顶处,可以往下看,能够清楚的看到山下的风光,灯光闪烁,彼时夜幕已经降临。
阮思不明白,霍宴臣为何要带她来这里。
微风拂面,阮思将吹乱的长发胡乱扎起。
“霍总,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有些人只有志得意满的时候,才会失误。”
阮思目光落于霍宴臣的身上,未曾移开半步。
“您说的是,唐侨吗?”
阮思说了唐侨全名。
唐侨所做的一切行径,让她没办法对他再抱以尊称。
“我跟他,从小便认识。”
“我从小到大,性子都不爱说话,年幼时,我一无所有。”
“那时候的唐侨帮过我许多。”
“我们曾是最好的朋友。”
霍宴臣的话缓缓落入阮思耳里,阮思不知作何回应。
霍宴臣可以不用跟她说这些过往秘密。
她可以当那个倾听者,却不是合适的倾听者。
可阮思没办法打断霍宴臣。
她竟然是想要了解他的。
“唐侨看上去是个花花公子,实际上不然,他经济上有头脑,可是贪玩,为了避免被他爸管教,他索性让他爸去孤儿院领养了个孩子,以此当甩手掌柜。”
“外人都说,唐侨再那么混下去,唐家终有一日会落入他大哥那个外人手中。”
“鲜有人知,他大哥的一切行动,都在他的掌控里。”
“唐侨从不是二世祖,而我起初并不知唐侨私下到底是个怎样的人,直到,我身边的人,一再的受到危险。”
“后我又仔细调查了一番唐侨,才知道一切跟他脱不了干系。”
“他在我年少时伸出援手,这些年,我亦是对唐氏集团多有帮扶。”
“然而他最不该的就是,动了不该动的人,以及在我一再的提醒下,依旧没有收手。”
“这次这件事,是我思来想去决定要这么做。”
霍宴臣说的不算详细,但阮思听了大概也能理出一个思绪。
只是这件事,现在不是耀星陷入了危机吗?
“耀星眼前的危机....”
“我与唐侨签订的合同,都是不作数的无效合同。”
“至于仁澍集团,也未曾与耀星解除合约。”
阮思震惊。
“可是我明明看到了仁澍集团的人来公司,跟法务商议赔偿金的事....”
阮思本来就不解,现在经霍宴臣这么解释,更加困惑了。
难道看到的也有假的吗?
“你忘了,我与季霆擎的大哥是好友。”
“话是这么说,但是这件事,不是小事吧?”
阮思没能跟上霍宴臣的思维。
“他想给季霆擎一个教训,我们也算是一拍即合。”
霍宴臣说的轻描淡写。
阮思摇着头。
震惊于霍宴臣所言。
“这些事情,沈妄言知道吗?”
阮思不由得想到,当她跟沈妄言说起的时候,沈妄言的态度是让她放心....。
所以这些事沈妄言都知道,为了保密,因而不让她知道?
她是耀星的职员,为何比沈妄言知道的还少?
霍宴臣被阮思这么一问,不知道怎样的回答才是得体的。
阮思好像难过又生气。
这让霍宴臣不知所措。
他不告诉阮思,是担心阮思因此受到危险,绝对没有想要刻意隐瞒阮思,不信任阮思的意思。
他本以为,阮思得知真相,应该是松口气。
毕竟在最近发生的事情上,阮思亦是充满忧虑。
“他知道。”
霍宴臣不说话,阮思就自己回答。
“我果然不适合待在耀星,沈妄言都知道的事情,我却不知道。”
“霍总,其实我于公司而言,就是可有可无吧,否则这些事,为何我一点不知。”
“您宁可告诉沈妄言,都不愿意告诉我。”
“既然事情的真相是这样,那霍总,我可以离职了吗?”
霍宴臣被阮思一系列的话说懵了。
他久久没说话。
等他回过神的时候,阮思都已经徒步走出些许距离,她竟然准备徒步下山。
霍宴臣赶忙追上去,拽住了阮思的手。
“你怎么回事可有可无呢?你对公司的付出,我都看在眼里,你很重要。”
这些日子他是在跟唐侨周旋,但是要没有阮思的真情流露,想必唐侨也还会怀疑。
阮思无声的帮了忙。
况且,他只是单纯的不想阮思受到牵连。
这次的事情不是没有风险,不过现在风险解除。
不告诉阮思,真的完全是担心阮思想多跟遭遇不测。
此前唐侨没少对阮思动手,他害怕阮思再次有意外,才会没有将真相及时告诉阮思。
如今一切都步入尾端,阮思还要离职吗?
阮思目视着霍宴臣,看着霍宴臣不加掩饰的紧张,有那么一瞬间,她真的错觉她对霍宴臣很重要。
然而她只是他的特助。
他们没有任何特殊关系。
霍宴臣没必要觉得她很重要,更不该觉得她很重要。
“霍总,您逾越了,我只是您的下属,您该注意分寸。”
阮思提醒霍宴臣,更是提醒自己。
霍宴臣松开阮思的手,怕吓着阮思。
“对不起,但是请你不要离职,好吗?”
“这些日子很忙,你也看到了,并没有合适的人前来面试。”
“阮思,这一切我不是存心隐瞒你,我只是担心你知道事情全部,会遭遇什么意外。”
“欺瞒你是我的不对,可我真的没想过一直隐瞒。”
“如今事情步入了尾端,我便第一时间告诉你。”
“所以可以请你,收回辞职信吗?我需要你。”
霍宴臣察觉阮思在气头上,所以阮思说让他注意分寸,他不敢说他们之间不需要分寸,她是他的妻子。
现在他只能让阮思继续留在耀星,而后慢慢提醒阮思。
温水煮青蛙已经到了最后的阶段。
霍宴臣此时的心情,比算计唐侨时还要紧张。
越是在意,就越是担心有纰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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