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松开拥抱,凝视于唐松,没忍住笑出声。
“那你要当我男朋友吗?”
沈安最在意唐松会介意的事情,唐松说不介意。
那,还有什么要顾忌的?
唐松说过那么多次爱她,走了九十九步,剩下这一步由她走好了。
唐松被沈安的话所惊着,眼睛不眨的盯着沈安,好一会才有反应。
“你,你说什么?”
他以为是自己日有所思出现了幻想。
沈安笑意依在。
“我说,唐松先生,愿不愿意当我的男朋友。”
沈安眼中皆是认真。
唐松将沈安一把搂入怀中。
“我愿意!”
他怎么会不愿意。
从很早开始,他就喜欢沈安。
沈安能低头,他哪有不愿意的理由?
“有这么开心嘛?”沈安心底也甜滋滋的,嘴上却是唐松反应有些大的意思。
唐松抱着沈安不撒手。
“当然有了,我一直都在等这一天,曾经多次以为,没有希望。”
“怎么会没希望?”
“我以为你不喜欢我。”
唐松拥抱着沈安,仗着沈安已经是他对象的事实,说出了过去的心中所想。
“你要不,先松开我?”
沈安因唐松的话若有所思。
过去她对唐松是过分了。
唐松二话不说松开,在想是不是自己动作太用力:“我弄疼你了?”
沈安摇头。
他们彼时离的很近,沈安微微抬眼就能见到唐松那澄澈的眼眸。
从刚认识唐松的时候,沈安就知道,唐松是个十分单纯的人,做事他是霍宴臣的帮手,但其他事情上,唐松是个单细胞生物。
她羡慕唐松总能澄澈如初,就对唐松多了一分关注。
“怎么了?”
唐松眼看沈安就看着他不说话,心中没底,总担心沈安说方才是假话。
唐松并没有安全感。
在跟沈安的接触中,就像是上次他的告白,他本以为那次表白,他一定可以跟沈安修成正果,可沈安拒绝了。
沈安答应了,是真实的,却又让他无法全然相信。
沈安没有回答唐松,只是踮起脚尖,主动亲吻唐松,唐松瞬间浑身僵硬,耳根微微泛了红。
沈安察觉唐松的变化,结束了这一吻,眉目间笑意依旧。
“现在相信了吗?”
与其说千百句,不如用实际行动告诉唐松。
唐松呆呆地咬着嘴唇,好一会,结结巴巴:“我,我当然相信你。”
只是觉得不太真实,害怕是幻想。
沈安主动牵起唐松的手,在亲密接触这一方面,沈安一向是最为主动地那个。
“过去的事,都过去了,未来我们好好的。”
沈安不想去跟唐松说起那些不开心的。
她不想让唐松知道,她是担心他无法接受真实的她,更是不想将他陷入危险里,才拒绝的他。
当唐松跟她说,不管是怎样的她,他都接受的时候,她觉得,她有必要勇敢一次。
.
霍宴臣去了外婆家中。
想跟外婆问清楚,是什么事可能会让阮思在昏睡中不愿意醒来。
外婆起初也不明白,能有什么事让阮思醒不来。
同霍宴臣面对面的坐了好一会,她倒是想到一件事。
“我不知道这件事算不算。”
“您说。”
霍宴臣想,不论是多小的事情,他都想要知道,万一呢?
任何事情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外婆看着霍宴臣,最终决定将阮思此前的忧虑说出来。
“思思此前一直在纠结一件事。”
“什么事?”
外婆叹着气:“她觉得她喜欢你。”
霍宴臣突然的从外婆口中得知阮思喜欢自己的事实,想高兴,却知道,现在不是高兴地时候。
“她喜欢的是,身为霍宴臣的你,而不是沈妄言。”
外婆察觉霍宴臣的激动,几乎是泼冷水的提醒。
霍宴臣瞬间明白,外婆所言阮思纠结是什么意思。
“她,喜欢我?”
霍宴臣回想,觉得阮思喜欢他也没错,毕竟他帮了阮思那么多,阮思一直在拒绝,不是讨厌他,而是喜欢他?却因为已婚,所以不想跟他有牵扯?
霍宴臣想到阮思是那般的克己守礼的人,这种情感对不知真相的阮思来说,一定很痛苦吧?
霍宴臣原本是开心,可这一刻,怎么都开心不起来。
是他导致阮思那么纠结。
“你待她如何,她不是傻子,也不是木头。阮思就是这样一个人,长时间跟人相处,就会有感情,甚至有时候她可能自己都不知道,那感情是从何而来。”
“待她发现的时候,她已然无措。”
“宴臣,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你想要有一个万全之策,再将一切告知阮思。”
“可我也早跟你说过,阮思是个执拗的孩子,她一直都按着规矩做事,当初她跟你结婚,那时候我身体不好,医生说不久于人世,她才答应下来的。”
“她答应后,就是想跟你好好过日子。”
“这些年,她从未跟我说过,与你自领证之后,就没有见过面。”
“她做事一直很稳妥,不想我担心。”
“当初我听她说,对你似乎有好感,我便劝着她,让她告知她的丈夫,也就是你。”
“但是现在看你的反应,显然她没有说。”
“如果没猜错,就是这件事了。”
外婆一手带大阮思,很多事阮思就算是不说,外婆也能有所察觉。
霍宴臣从外婆的寥寥数语里更是明白,阮思对这件事是极为纠结的。
否则也不会都不愿意醒来。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你真的知道吗?”
外婆不相信霍宴臣。
霍宴臣一直说要一个稳妥的法子,而现在阮思为此甚至不愿意醒来。
外婆原本对霍宴臣没意见,可这一刻却忍不住不快。
霍宴臣总想要最好的处理办法,但是世界上哪有那么多恰到好处的法子?
比起为了更好结果的欺骗,或许不完美的真话,阮思更能接受。
霍宴臣偏偏就不听。
若是霍宴臣听了,早些告诉阮思真相,或许现在,阮思也不会躺在医院醒不过来。
外婆不想迁怒霍宴臣,可时至今日,有些不满,难以克制。
“外婆,是我伤害了阮思,我会跟她承认一切的。”
外婆叹气摆着手让霍宴臣走:“我该说,能说的,都说了,你自己好好好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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