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宴臣在挂断视频过后,又将跟霍文有关的合作文件都拿出来看了起来。
祝茜绝对不会做无用功,而她应该会知道,他能够看出来。
祝茜为何还要那么做?
明知没有意义,还要如此?
祝茜从不做无用功才是。
霍宴臣总感觉自己是错过了什么,只是又不知是错过了哪。
哪怕是将文件重新看了一遍,这些项目,有问题的几乎能够一眼看出,而没问题的,他此前就叫唐松调查过。
那些小项目,的确没什么大问题。
霍宴臣不解的盯着文件出神。
眼下这情况,让尤为奇怪,按理说,不该是这样的。
霍宴臣沉思了许久,也不曾得出一个结论。
在霍宴臣还在思考的时候,有人敲响了他办公室的房门。
“霍总,另一外霍总来访。”
来告知他的,是阮思。
霍宴臣对于阮思公事公办的叫着他霍总有些无奈。
“是霍文?”
“恩。”
“让他等半个小时,就说我现在在开视频会议。”
“好。”
阮思得了霍宴臣的回答,就准备出门去回复,但是被霍宴臣起身叫住了。
“你不问问我为什么让他等半个小时吗?”
“你那么做,定然有你的道理。”
阮思对于霍文跟霍宴臣之间的事情不算特别清楚,但是她相信霍宴臣不是无缘无故会刁难人的人。
她跟霍宴臣相处的时间不短,她相信霍宴臣。
霍宴臣知道阮思这是信任他,心情不错的。
“恩,你不如陪我待会,看看这些文件有没有什么问题。“
霍宴臣想到,文件的内容他看不出什么,有可能会是他自己一开始就已经先入为主,换个人会否看出些什么?
当然,让唐松看也是一样的,可是让阮思看,可以跟阮思多相处一会诶。
霍宴臣本质上是想找借口跟阮思相处。
他巴不得时时刻刻跟阮思待在一起。
若非工作是必须的,他是真的想那么做。
“我先去回了行政,而后来?”阮思想着行政还在等着回答,让人等着不太好。
霍宴臣因而点点头:“好。”
阮思去答复了行政,很快就回来了。
霍宴臣搬了凳子,让阮思跟他坐在一起,他的办公桌本就很大,多一个阮思并不会拥挤。
阮思对于霍宴臣把自己凳子给让出来给她坐,怪是不习惯的。
“你坐自己凳子不会舒服些呢?”
“我没关系啊,难道我舒服就行了,你不用舒服吗?”霍宴臣的话是为阮思考虑,意思也明确,他能坐的,阮思就能坐,他可以不那么舒服,但是阮思不行。
阮思没跟霍宴臣推辞。
“那好吧。”
在坐下后,阮思就开始看文件了。
这些都是项目立项的文件,有几个的合同是跟房地产相关,还有几个是跟直播有关,再者就是娱乐圈方面的。
阮思看文件认真。
霍宴臣见阮思坐在他身边,根本无心继续看文件,他高估了自己,比起文件,他更想看阮思。
阮思在看了一两份以后。
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
“为何这合作方是一样,但是这收款账号却不同,有些奇怪。”
“好像每份合同都是独立的,但是一般这种都是打到基本账户上。”
“是弄错了吗?”
阮思不解。
在她的认知里,收款都是基本户,走公账,一个公司的公账只有一个。
霍宴臣经过阮思这么一说。
倒是明白他忽略了哪里。
他只是确认合同条款有没有问题,并没有去想其他的细节。
他们合作的都是霍文的公司,这些项目是他们一起做,主体是没变化的,而现在合同上,的确是账户有所不同。
霍宴臣眼看这合同,不由得想着,如果这合同主体,并不是霍文的公司呢?
霍宴臣这么想着,把唐松叫了进来。
唐松一进来,就看到霍宴臣跟阮思并排坐着,这都坐在里头,甚至阮思还是主位,唐松一瞬间都在想,这公司的老板是不是换人了。
唐松心里想了想,就自己老板的恋爱脑程度来说,也不是不可能。
“霍总,您找我有事呢?”
唐松已经能面不改色的看着阮思跟霍宴臣亲近了。
两人是夫妻,距离近些无可厚非,更何况霍宴臣是恋爱脑。
“去重新查一下这些合同的主体到底是谁,查账号,知道吗?”
霍宴臣将文件给了唐松。
唐松拿起来文件一看,发现是霍文那边给过来的。
“好。”
唐松虽说没明白为何要去做这件事,但是霍宴臣的吩咐,从不会有错。
不过霍宴臣看文件着实仔细,他交给霍宴臣以前,其实都看过好几遍了,但是看的都是合同条款,一般人谁会去看合同主体呀。
再者,霍文不用自己公司来签约,用其他公司是为何?
难道他要救的不是自家公司?
“去吧。”
“好呢。”
唐松对于霍宴臣吩咐完就赶着他走的行为表示无奈。
习惯就好,谁叫他的存在会打扰两人的二人世界呢。
唐松是有自知之明的。
唐松将文件拿走以后,阮思见也没有其他的文件看了,就想着一并出去处理自己的事情。
霍宴臣有心想要阮思再陪陪他,然他又想着,那不大好,阮思肯定会想着好好工作。
他不能因着喜欢阮思,就把阮思困在自己身边。
再者,他也该去见见霍文了。
霍文在祖宅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又来公司亲自找他,目的是什么,不言而喻。
他不见见霍文,倒是不给他面子了。
“你出去吧,我去见见霍文。”
“好。”
霍宴臣在阮思出了办公室以后,去往了霍文所在的待客室。
他没想着让霍文进他的办公室商谈。
他跟这位亲大哥,一向是来往甚少。
当年耀星出事,范佩云想要让在国外的霍文帮帮忙,那时候霍文冷眼旁观,而今想从他这里得到好处,霍文当真以为,他是个良善之人吗?
也是,霍文出国的时候,他还是个懵懂的小孩。
霍文自然不会知晓,而今的他是怎样的人,他的事情,并非谁都能查清楚。
霍文怀着让他缅怀当年兄弟情的心思来,那可就大错特错了。
霍文在会客室等了差不多半小时,在没有耐心的时候,等来了霍宴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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