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薏看着他染上一层薄薄血色的双眸,心脏紧了紧,她有种感觉,这男人如果不是被绑住了,他肯定会以最快的速度毫不迟疑的吻回来。
但饶是如此,她还是因他眼底暗红的血色而生出了几分忌惮。
不过这种忌惮也只是一闪而过,很快被她强行压了下去。
她怕他什么呢,他已经被绑住了,就算他会秋后算账……除了在床上“虐”她,他也没法对她干什么,这么一想,温薏索性更加的有恃无恐了。
她故意凑到他的面前,距离近得好似随时要亲上他,甚至若即若离的碰触,但就是不再吻了,唯有呼吸吹拂过他的鼻息,还有响起的袅袅笑意,清脆的像是一颗颗的珠子敲落在他的心头上,“有么,我只是觉得被你吻得喘不过气了。”
她有意无意的靠近擦过,他更是有意无意的想再吻住她,可女人那柔软的唇始终像是羽毛,挠一下,却怎么都不肯停留,逼得他的呼吸越来越重,“吻了你这么多次,我怎么不知道你不会换气?”
“突然不会了。”
“我教你。”
女人脸上分明是笑,但偏偏佯装叹息,“我不想被你教了,你刚刚教我打结还嫌我笨来着。”
墨时琛,“……”
他闭了闭眼,试图将浮动的燥热用理智压下去,低哑的道,“宝贝儿,你真是不厚道,我那晚可没这么折磨你……”
温薏的笑里参杂着凉意,“你没折磨我?”
“我只记得你不管是让我重点还是快点,我都照办了。”
她冷笑,“我让你停你也照办了?”
他盯着她看了会儿,沙哑的嗓音淡淡的道,“你可以折腾我,不过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情。”
温薏凑过去,唇落在他的面颊上,贴着他的皮肤模糊道,“没忘呢。”
说着,她的唇瓣往下而去,沿着他的下颌线条,到经过唇角,到下巴,继续往下,途径他喉结的时候又小玩了下,如愿听到男人重得吓人的呼吸时,又离开了。
吻到胸膛上时,她又抬手摸了摸他的锁骨,脸蛋贴在他沉沉跳动着的心脏旁边,感慨般的说了一句,“你一个男人,长这么漂亮的锁骨干什么?”
墨时琛已经进入了新一轮的冷静,仍是淡淡的沙哑,“你还喜欢摸腹肌是么,摸个够。”
她抬头,“你怎么知道?”
他低眸瞥着她,“猜的,每次都中。”
温薏,“……”
她吃吃的笑,“我看其他男人在你们这个年纪的时候身材都发福了呢,”她边说边真的摸上腹部那分布均匀的肌肉,颇为满足,“在严格管理自己的身材这一点上,现在大部分男人都没女人有觉悟。”
墨时琛轻嗤,“你这么色,我想没有觉悟都不行。”
她抬起头,“我色?”
男人静默了看了会儿她的脸色,识相的道,“是我。”
听到他的答复后,她这才点了点头,又低头看着自己刚刚摸过了的,数一数应该是六块多一点太肌肉,少一点又不够性感的腹肌,柔软的唇还是慢慢的,试探性的贴了上去。
墨时琛只觉得神经绷得更紧了。
腹部并没有他什么敏感部位,刚才这女人一路下去可没少撩拨他的敏感点,他不过是一忍再忍,可生理上的冲动,远远比不上她撩着她分明不用撩的短发,如天真懵懂的少女般亲一下,离开一下,跟着又亲下来几下,然后离开的如此循环时的表情让他从精神和心理层面的刺激带来的冲动难以抑制。
她仍然往下……
等到了某个更隐晦的地方时,墨时琛一双眼睛几乎是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的动作,她的表情,她所有的一举一动。
温薏低头盯着它,像是在研究,突的,她伸出手指。
他已经开始后悔,不该任由着她的性子被她绑住,明知道她想使坏折腾他,可他又想知道,她能使出什么坏,他能见到个什么样的,平常见不到的温薏。
她抬起头看他,睁着双眼,柔柔软软的问,“你真的想我亲它吗?”
男人沙哑的低问,“你亲过吗?”
她拉长着声音,“我不想告诉你呢。”
墨时琛,“……”
“是,我想你亲它。”
温薏托腮而笑,平常显得精明干练的短发在这时候只剩下了说不出的俏皮味道,还有些藏着的狡黠,“有好处么?”
“有。”
“哦?”
“这三个月,我给你放假。”
她笑意不减,“为什么呢?”
他深深的看着她的脸,嗓音沙哑,“家里虽然有佣人精心打扫,不缺也不少什么,但花园里除了长了几十上百年的树就是枯死的草,看着很荒凉,我没时间打理这些,装潢不用大换,但有些东西还是过时了……这个家,冷冷清清,需要女主人好好的收拾一番。”
她手指玩着他内裤的边角,“说来说去,我不就是从替你们家的公司卖命变成替你家卖命么,我好好当我的温副总还薪水可观呢。”
“我以为你想待在家里,尝一尝做全职太太的感觉。”
温薏怔住了,面上的笑意也消散了下去,“这种八百年前的事情,你从哪里知道的?”
她妈妈?她哥哥?墨时谦?
这种事情,她自己都要忘记了呢。
他继续淡淡的道,“没有薪水给你,但我的钱都是你的。”
温薏笑,那笑也不是刚才的笑了,轻懒,还有几分幽远的叹息,“可是我这十年都在学怎么做温副总,也习惯了做温副总,根本不知道全职太太应该怎么做呢。”
男人的声音温柔而蛊惑,“那就什么都不做,只要墨太太高兴,也可以做个无所事事的贵太太。”
温薏看着他,轻笑着道,“你可真会哄女人啊。”
他勾着唇,“要追你,总得了解你。”
“可你怎么知道我现在还想?”
“我也觉得一段时间不工作你就会觉得骨头痒,但是……”他一双眼睛眸深如海,像是生生要将她溺毙,偏偏嗓音是与之不符的淡然,“你因为我才走了这条路,如果你连年少时的梦想跟爱情都注定要丢,那我总要让你尝一尝如愿以偿的滋味,才不枉你曾经爱我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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