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等着这痛缓过去是不怎么可能了,墨时琛只能闭上眼睛,然后逼着自己逐渐的适应。
…………
等温薏打完电话找了保镖回到主卧的时候,看到本该还在浴缸里的男人已经坐到了沙发里,她愣了愣,“你自己出来的?”
墨时琛转头看向她,“不然,是鬼?”他视线一挪,瞥了眼旁边的保镖,淡淡的道,“没你的事了,下去了。”
保镖低头颔首,安静的退了出去。
温薏朝他走去,狐疑的问道,“你……没事了。”
“给我擦头发。”
他黑色的短发还在滴水,别说头发,他身上的水都好像没怎么擦,进去之前就已经把他的衬衫给脱了,长裤也应该是在她走了之后他自己脱了下来,此时就只在腰间围着一条白色的浴巾。
温薏转身去拿擦头发的毛巾,走到浴室门口时没忍住问了一句,“你……内裤换了吗?”
开始看到他自己又出来了,她的确怀疑过这男人是不是装的,但多看两眼就发现他的坐姿不对劲,腰背都很直,虽然他平常无论站坐腰背都是笔挺的,但远没有现在这么僵硬。
而且她觉得,如果真的不严重的话,这男人估计会哼哼唧唧的耍无赖,真有点问题,他倒是不吭声了。
西裤很容易脱,解开皮带就差不多……内裤的话就有点麻烦了,因为好像需要弯腰?
墨时琛抬眸,讳莫如深的看着她,淡淡静静的吐出俩字,“没有。”
“……”
她又看了他那地方一眼,动作迅速而敏捷的转身进了浴室,拿了条干净的毛巾出来,正要往他头上擦,可是男人脑袋一偏,躲了过去。
“你干什么?”
“你先去换身衣服,别感冒了,”他顿了顿,淡淡笑着道,“我还指着你贴身照顾我呢。”
“……”
她用毛巾在他头上像给小狗擦毛一般胡乱用力的擦了两下,然后把毛巾扔到了他的手上,“你就算脊椎骨受伤了,手应该还能动吧?自己擦擦,弄的都是水。”
说完又出了卧室的门,去隔壁衣帽间随便找了身宽松的衣服换上,又简单的擦了擦自己的湿发,不再继续滴水或者打湿肩膀上的衣服。
末了,给那男人找了条内裤。
她要在医生到之前给他换了……想想就……
温薏深呼吸一口,迅速的调整心理摆正心态,捏着那布料回了卧室。
她一进门,沙发里的男人就朝她看了过来。
她已经换好了衣服,为了图舒服跟宽松,温薏挑了一件七分袖的裸粉色薄针织毛衣,露出白皙如玉的皓腕,下面是买的时候搭的居家长裙,之前湿漉漉的发被擦过了,半湿的搭落在肩头。
她朝他走过去时,有种柔软的,纯属于女人的,性感。
墨时琛收回象征性的给自己擦着头发的手,目光深深暗暗的盯着她,哑声笑问道,“你要给我换内裤吗?”
温薏看着他似笑非笑的唇角,“不然……我去找佣人给你换?”她挑着眉,“如果你嫌家里的佣人年纪大了,我找保镖也行,反正都是男人,你应该也不介意的吧。”
“介意是没什么好介意的,不过我宁愿穿湿内裤。”
温薏微微一笑,“想让我给你换你就闭嘴少说话。”
他依然噙着笑,然后点了点头。
温薏朝他伸出手,“你得站起来。”
他其实应该扶着沙发的扶手,才够力支撑他站起来,但墨时琛看着朝自己身伸出的手,一时间竟然舍不得拒绝。
他将她柔软得好似没骨头的手握在手中,强行调动自己的力气,在不可避免的牵扯到痛觉神经时,丝毫不线路山水的慢慢站了起来。
只是也不知道究竟是故意的,还是一下用力过度,温薏被他的手一拉,直接撞进了他的怀里,脸蛋就贴在男人赤果的胸膛上。
滚烫的荷尔蒙包裹着她嗅觉神经。
她正条件反射的想躲开,但男人已经放开了她。
温薏脚步略乱的往后面退了两步。
墨时琛垂首,眼神带着点研究的意味,低低的笑,“太太……你脸好像红了,不会是害羞了吧?”
温薏,“……”
她抬头就想说话,结果刚抬起眼睛就看到男人蓄着笑意的深眸正盯着她看,那眼睛里好像装着什么,具体无法形容跟描述,但很烫神经。
她没有理由的不受控制的有些心慌气短。
本来没什么的,至少她这么想,不就是换个内裤,虽然说难为情了点,但他们又不仅是名义上的夫妻,昨晚才做尽了亲密的事。
换个内裤还推推嚷嚷磨磨唧唧,反倒是很矫情。
可这会儿她的心思突的就乱了几拍,捏着手里的东西,迟迟没有上前。
墨时琛的视线一瞬不瞬的盯着她,将她表情里全部的细微变化都收入眼底,低醇的嗓音笑着提醒,“太太……你再不换,待会儿医生要到了。”
她干咳了两声,伸出手就要去扯他围在腰间的浴袍。
可刚要碰到,就又收了回来。
男人眉梢挑起,伸手就利落的自己扯掉了。
他只是***比较麻烦,扯个浴袍还是很简单的。
温薏似猛然一惊,没料到他会突然如此,视线先是来得及收回,盯着那处看,然后迅速挪开看向别处,跟着又看向了他。
他淡淡的笑笑,体贴的道,“不然算了?过一阵自己就干了。”
“你少给我以退为进。”
男人闲闲的道,“我哪敢这么把自己当回事呢,我说你不陪我吃饭我就不吃,你不就觉得我少吃一顿饿不死……我这内裤不换,也死不了。”
“……”
她还真有那么一瞬间想把这玩意儿往他脸上一甩,掉头走人呢。
她是觉得少吃一餐不会怎么样,她自己也不见得一天三百六十天每天都吃三餐……可湿掉的内裤不换让她穿在身上,那是决计忍受不了的。
她深呼吸了一下,转了身。
墨时琛眼睛眯起,脸色也寒凉了下来。
她还真走?
温薏走到床头,把卧室里天花板的灯关了,又折回到他的身旁,将立在沙发旁的落地灯拧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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