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什么秘密?”
提起鬼音教,冷清然的情绪总算有些波动,笑容渐浅,表情多了几分严肃。
“那你们要先保证别杀我,我才能说。”
那人敏锐的捕捉到冷清然表情的变化,当即松了口气,看来这话有用,他忍住心底的害怕,趁机跟冷清然讲起了条件,他没有别的办法了,必须为自己搏一条生路。
“你觉得你有资格跟我提条件?”
冷清然又恢复了云淡风轻的神色,仿佛刚才的紧张是错觉,实则对什么都不在意。
看着冷清然这副模样,那人在心底准备好的说辞全堵在了口中。
心底暗暗揣测,难道说,他真的对秘密不好奇吗?不可能,那人摇了摇头,很快否定了心中的想法,他们实力这么强,根本就不用加入鬼音教,他们想进鬼音教一定有其他的原因,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深呼吸之后才再次开口。
“我保证我说的秘密会对你们有帮助,求你们给我一条生路。”
紧张的汗水融入到了额头的伤口中,顿时火辣辣的疼,让他更加清醒几分,他不敢去擦,生怕一个不对惹得几人不快。
“你还没说,我怎么知道会不会对我们有帮助?”
“我发誓,我说的秘密肯定是你们不知道的事情,而且我保证今天看到的事情绝对不会说出去,我就当没见过你们,石旭怎么死的我也不知道,你们大可以放心。”
话音刚落,他还怕冷清然不信,立马划破手指,立下了天地誓言,地面泛起一阵金光,天地誓言成。
一旦他违背了誓言,到时不用冷清然动手,他自然会被天地阵法抹杀殆尽。
能做到如此地步,看来他是真的很想活下去了。
“说吧,你到底知道鬼音教的什么秘密,如果有用,我做主保下你的性命。”
风影彦蹲下身,拍了拍那人的肩膀,语气平和。
“真的吗?”
那人似乎不太相信风影彦的话,询问的目光看向冷清然,他早就看出来了,他们这队人都听冷清然的话,见后者点头,他悬着的心总算可以落下。
缓缓将他知道的事情都说了出来,原来鬼音教的上一任教主还尚在人世,现在有点要跟现任教主韩馗争权的意思,韩馗虽然不满,但极为惧怕上一任教主,据他所知,这一次的鬼音教广招能人异士,就是上一任教主的意思。
他之所以知道这么多,完全是因为他的亲兄弟在鬼音教当职,所以他这才想着来试一试,看看能不能也加入鬼音教。
“你说上一任教主还活着?”
冷清然眉头紧锁,总觉得事情很不简单,据传言所说,鬼音教上一任教主早在五十年前就殒命了啊,听说还死的很惨,连尸身都没留下,为什么现在会说他还活着,这中间到底有着怎样的隐情。
“是啊,应该是这样的,他也是无意间偷偷听到长老们说的,具体是怎么样,他也不知道,不过你们可说了要放过我,不能言而无信,我已经将我知道的都说出来了。”
那人瑟缩了一下身子,生怕他们几人会出尔反尔,下一秒,只听“扑通”一声,他就倒在了地上。
“这是?”
风影彦疑惑的看着冷清然,他十分确定,是冷清然动的手脚。
冷清然:“放心吧,他没事,这药并没有任何危险,只不过再醒过来,他就不会记得方才发生的种种事情了。”
“可他不是已经立过天地誓言了吗?”
风影彦不解。
“万事没有绝对,为了避免意外发生,这样更保险。”
风影彦看向冷清然的目光中尽是复杂的情愫,仿佛每一次跟冷清然接触,他都会对冷清然有新的认识,可是,这么耀眼夺目的人,已经属于别人了,想到这,风影彦唇角溢出一抹苦涩,其中滋味,只有他自己知道。
冷清然一心在鬼音教的事情上,并没有发现风影彦的异常,可一直把风影彦当情敌防备的楚墨寒,自然注意到了风影彦的目光。
他上前两步,不动声色的挡住风影彦的目光,转而低声安慰冷清然,“放心吧然儿,别太担心,我们一定会救出爷爷和笙笙的。”
冷清然:“嗯。”
楚墨寒这幼稚的举动让风影彦感觉心情好了不少,没想到,有朝一日,他居然能威胁到天炔殿的尊主大人。
也许他真的该放下了,世界之大,他总能找到独属于他的月亮。
几人继续往层峦叠嶂的深处走去。
与此同时,九方神域——残垣断崖。
夜色静谧,月华倾泻而下,斑驳树影映照在断崖石壁上,清冽的风带起阵阵寒意。
崖边青袍孤影负手而立,深邃的眼眸凝视远方,不知道看些什么,他良久未动,任由衣袍翻飞,周身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苍凉悲寂。
直到身后脚步声响起,老者总算有了些反应,但并未回头,只是淡淡道,“你来了。”
回答他的是一道阴鸷低哑的声音,“是啊,老头子,你三番五次的想要见我,我再不来,岂不是太不给你面子了。”
辜邵阳并未在意凌肆话语中的嘲弄,他转身与凌肆相对,视线交汇间,他语气极为认真的开口,“收手吧,你错的已经够多了,这又是何必呢?”
“收手?老头子,你凭什么让我收手,我变成如今这幅不人不鬼的模样是拜谁所赐啊。”
辜邵阳听到凌肆那句不人不鬼时眼底闪过一丝迷茫,毕竟在他看来凌肆的容貌还是无可挑剔的,他的目光落在凌肆左脸带着的银黑色面具上,眼睛微眯,怪不得他只带半面面具,难道说……
下一刻,凌肆扯下脸上的半面银黑色面具,露出了他的左脸。
只见他左脸有一条从眉心到耳际的伤疤,蜿蜒扭曲,像蛆虫一样爬在脸上,呈深褐色,再看其他地方的皮肤,也都是凹凸不平的沟壑,好不恶心,与右边精致绝美的面庞形成惨烈的对比。
“凌肆,坏事做绝,你最后还会是失败者。”
听到失败者两个字,凌肆笑容收敛,狠厉的双眸渐渐转为赤红,透着无尽寒意,他突然癫狂起来,抓住辜邵阳的肩膀剧烈摇晃,
“不,我不是失败者,我是胜利者,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或是以后,我都只能是胜利者。”
失败?他如何会失败呢?犹记得那一场大战,虽然他毁了容,但他还是胜利了,活下来的人是他,凭什么说他是失败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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