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2章 基石攻击（地球）
“反对！”
律师吉米站起来反对楚门方面律师的询问。
“这与本案的主旨与立意有关，也和这位证人的证言是否真实有关。”楚门的律师却说，“我认为证人必须回答。”
“请解释你说得本案的主旨与立意。”法官问。
“我们认为楚门对于李·马尔沃的攻击并非只能限定于一场人类之间的行为，而是可以将其更宽泛地定义为宗教属性。”楚门的律师说。
“这太可笑了！”律师吉米忍不住笑出声来，“难道我们审判的是耶稣？”
“也可以这样认为。”楚门的律师认真地说。
律师吉米不笑了，他忽得意识到，似乎对方没打算跟他在刑事方面做纠缠，但楚门就是耶稣……开什么玩笑？
法官思考了一下便说：“既然这样，就请证人回答。”
“我不是恶魔，也不是什么爪牙。”脱口秀演员说。
“我注意到刚才控方播放的视频有一个细节，就是在楚门对李·马尔沃进行惩戒式攻击之前，双方有过对话……”
在楚门的律师说过“惩戒式攻击”这个词之前，律师吉米考虑了一下，没有进行抗议。
然后楚门的律师便让工作人员重新播放那段视频，从视频中可以清晰听到，李·马尔沃大吼了一声“NO FISH”。
楚门的律师说，“法官大人，NO FISH就是恶魔爪牙的口号，他们会针对楚门进行恶意攻击，所以楚门对其的还击并非只能限定于人类之间，而是一种宗教审判行为，我的询问完毕。”
“快查宗教相关法条！”律师吉米对自己的助手说。
然后，律师吉米开始对楚门进行询问：“你是否有意对李·马尔沃进行虐待式攻击？”
“没有。”楚门摇头。
接下来律师吉米开始展示证物，很充分，有各种各样援引自THR、风向标等好莱坞媒体的报道，在那些报道中，希亚·拉博夫和吉米·基梅尔带着恶意遇到楚门时，都会像是遇到最舒服的床垫那样立刻躺地就睡。
脱口秀演员二次作证，他证明那时他被击晕后，像是睡着了那样舒服，醒后就更是无知无觉，丝毫没受到伤害。
为了做出对楚门不利的证据，脱口秀演员的语气像是怀念初恋那样怀念那种感觉。
律师吉米在法庭上慷慨陈词：“……他们醒过来的时候，毫发无伤，这证明楚门完全可以用更加温和、更加无伤害的方式去制止李·马尔沃，而不是把他变成一个脑死亡的病人！”
“留下一个女人和六个孩子，他们完全无力负担李·马尔沃的治疗费用，这将拖垮一个家庭！”
“你还要否认你做过的罪恶吗？”律师吉米再质问楚门。
“我毫无罪恶可言。”楚门摇头。
“那你认为自己在做什么？把一个人变成一个活死人，这在你眼中是什么行为？”律师吉米质问。
“神允许的行为，我应该对神贡献的虔诚之举。”楚门说，“被清洗过的恶魔爪牙灵魂，将复生为圣徒，去另外一个世界赎买他们的罪恶。”
律师吉米对这个回答有点猝不及防，此刻，他对视着楚门对双纯净的眼睛，一个“他绝没有说谎”的想法便涌上心头，这有点荒谬，但就是这样的感觉，那双眼睛纯洁如圣徒。
“太可怕了。”律师吉米说，他转向法官，“我刚才对视他的眼睛，我看到了完全的虔诚与纯洁，他竟然会视杀人为向神供奉，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不是变态杀手，法官大人，你认识到他的危险性了吗？”
按照道理，这时候楚门的律师应该打断律师吉米的陈述，因为那正在引导法官对楚门产生不良印象，但没人说话，他们都坐在那，像是胜券在握，这让律师吉米很不安，他结束了询问，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楚门先生，你说你信奉着神，这个神的名字是什么？”楚门的律师问楚门。
“CHIYU。”楚门说。
“你在神的信徒中的地位如何？”再问。
“我是神行走在人间的代言人，神的躯壳。”楚门说。
“所以你才要行使神赋予你的审判权利？”
“是的。”楚门点头。
然后，楚门的律师请上来吉米·基梅尔，这位脱口秀演员今天第三次走上证人席。
“你是楚门所说的恶魔爪牙吗？”楚门的律师再次询问。
“反对！”律师吉米马上抗议，“证人已经回答过这个问题。”
“那我换一种方式……”楚门的律师对着脱口秀演员微笑并说出了，“吃鱼！”
“NO FISH！”像是应激那样，脱口秀演员把这句话脱口而出。
“吃鱼！”
“NO FISH！”
“吃鱼！”
“NO FISH！”
“反……”律师吉米虽然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但反对就对了。
“不必反对，我已经证明了。”楚门的律师说，“吉米·基梅尔先生也是恶魔爪牙之一，他的证言不能取信。”
“反对！”律师吉米继续反对，“吉米·基梅尔先生可能是因为精神创伤或者心理疾病才会做出那样的反应，完全不能作为他是所谓‘恶魔爪牙’的证据。”
“我不同意你的意见。”楚门的律师说，“但我想说的是，楚门先生是CHIYU宗教的圣人，他的一切作为都有相关宗教法典可循，因此这是一个宗教事件而非刑事案件，我请求法官大人驳回诉讼。”
“反对！”律师吉米拿着助手刚查到的宗教法案说，“建立宗教必须由宗教事务管理局同意并且有一定的集会场所与相当数量的信徒，还必须有相应章程、制度、仪式……”
“我比你更清楚这些。”楚门的律师打断他，“1791年美国宪法第一修正案明文规定，国会不得立法禁止宗教自由，即使如此，我们也依照相应法律对CHIYU教进行了申报并获得了管理局的批准，现在站在你面前的，不止是一位演员，还是一位宗教的圣人！”
这充满力量的话语像是炸弹一样扔进律师吉米耳中，因为这涉及到了他并不擅长的领域，他只知道，在美国，宗教自由和民主政治是国家的两大基石，现在有人举起其中一块向他砸过来，他又能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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