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3章 明星们的故事会（地球）
“……天堂的确存在，我们之前也会将其称为地狱，又或者是奥林匹斯之山。”楚门说，“我只探索了其中的一部分，但我确认，它就是人死后要去往之地。”
“一篇不错的哲学论文开头，现在我有了兴趣了。”小李子让道具师拿过来一支烟斗，并装上烟丝，这是他为自己添加的人物形象特点。
“Jack，我觉得这更像是一篇小说的开头。”龙妈终于搭上了话，她为自己找了一句台词。
作为顶级演员，小李子的表演充满信念感，十分让人相信他就是那位见识广博的哲学系教授，而楚门与之比较起来也并不逊色，语气充满着似真似假的故事感。
“也可以把它当成小说的开头。”楚门说，现在大家都看向韦斯利，你坐在这已经很久，不给自己来一句台词么？
“你们太搞笑了～”韦斯利说，“以为自己在演戏吗？那我需要一瓶啤酒。”
这句词虽然和主线关系不太大，但也和韦斯利在这个短小剧本中的形象定位相符：一个学渣。
“有一个问题，在你的故事中，人死后会变成什么？”小李子提问。
“教授，这有一个评判标准，不知道你们注意到没有，在世界各地的神话故事中，都会有对人死后灵魂的一个‘衡量’，我们中国神话中有一位叫‘阎王’的神，埃及神话中会把人的灵魂与一根羽毛作为砝码放在天秤的两端，墨西哥神话中认为只要被人遗忘，灵魂就会消失……”
楚门揣着自己的笔记，像是个准备充分的学生那样，把自己的论据一一摆出。
小李子则在不断点头，有时也会纠正楚门对神话的错误描述——这些知识点来自导演的场外提示。
丰子凯有时候会举牌子提醒场内的演员该演什么，有时候是一些台词，包括各种知识，有时候则是一个情绪、一个动作，比如他常举给韦斯利的就是“少说废话”。
“结论是什么？”小李子问。
“人死后会变成文字。”楚门说，“人类的灵魂会留在文字中，如果他被足够的文字所描述，他就会变成英灵，存在于那个天堂中。”
“足够多是多少？”龙妈问，“我们家族刻在我奶奶墓碑上的文字够多么？”
“我也有一本家谱，大概这么厚。”韦斯利拿着啤酒说，并用手指比画了一下，大概半厘米，“我家的祖先都会进天堂吗？”
“很遗憾，那并不够。”楚门摇头，“按照我的理解，至少要有超过100万人知道他、记忆他，他才能够成为一位英灵。”
“在你的理论中，没有变成英灵的灵魂呢？”小李子问。
“我觉得他们也会在天堂中复生，只不过不会有今世的记忆……”楚门说。
对话在继续。
摄像机镜头在录制。
原本所有参演者和工作人员都认为，他们拍摄的是一部关于《再生侠》的花序影片，作为摄影棚搭建这一周内大家无法正常工作的替代品。
不过楚门的讲述实在很吸引人，看着楚门和李小子互飙演技也非常有趣，再加上龙妈和韦斯利很多时候追不上节奏的尴尬表情，有点像是一场真人秀，蛮好玩的。
但这实在算不上有情节。
只是几个人在不断地聊天。
足足聊了七天之久。
一直到《再生侠》在迪士尼的场景搭建完毕，《再生侠》的拍摄重新开始后，这场奇特的夜晚谈话也未结束。
包括麦克法兰也加入了这场谈话，他为自己拟定了个角色身份，是小李子的同事，因为对楚门的论文很好奇，拎着一瓶红酒就来到了小李子的家，加入了这场谈话中。
……
5月末。
小李子乘坐他的保姆车来到片场。
保姆车也是由剧组提供，每天的租金高达5000美元，这是小李子合同中的内容。
到达迪士尼片场之前，先要经过片场外那些……嗯，小李子不知道要称之为“粉丝”或者“信徒”。
总之自从《再生侠》将拍摄地挪到迪士尼以后，每天迪士尼总部外都有大量人群聚集，他们举着“CHIYU”或者“CH”或者“楚门”的灯牌，或者严肃矗立，或者念念有词，完全不像是平常的明星粉丝那样狂热。
小李子隔着车窗瞧着这些人。
“都是CHIYU教的信徒，也是楚门的粉丝。”经纪人对他说，“现在CHIYU教在洛杉矶规模非常庞大。”
“CH说都是因为他们的存在，《再生侠》的拍摄才进展顺利，至少影棚没有再失火。”小李子说。
哈～经纪人显露出一个笑容，作为一个基督教徒，他当然不会相信什么CHIYU。
小李子望了自己的经纪人一眼，他不想再谈宗教话题，但他的确对楚门很感兴趣，他说：“CH是个神奇的人。”
“所以你相信他的话？我看你很喜欢那场‘故事会’。”经纪人说。
谈话就是指隔三差五几位主演加上麦克法兰就会聚集在一起，沉浸在他们自己的另外一个身份中，去讨论楚门的‘故事’。
那感觉像是在玩一场纸上TRPG（纸面角色扮演）游戏，一开始故事的参与者只是自己，然后他们就开始畅想，如果他们进入楚门所描述的世界，会有怎样的际遇。
“那很有趣，我们正在设定一个新的职业系统，来应对烧掉了我们在时代华纳片场摄影棚的厄运之女。”小李子颇感有趣地说。
“如果这与《再生侠》无关，那么他们就不能使用这些素材，否则就是超出合同规范，侵犯了你的肖像权。”经纪人说。
“别那么苛刻。”小李子摇头笑着，“我喜欢这个片场，那对我的演技有帮助。”
“你真这样觉得？”经纪人略带诧异地望向小李子。
虽然小李子被楚门指责过演技浮夸，但谁都不会当真，特别是经纪人，经纪人只觉得楚门不知道天高地厚。
但现在小李子亲口承认了。
“是的，有时候你不得不承认，CH说得有一些道理……”小李子说，思索了一下，他又说：“我不知道CH是怎样做到的，但他的确可以像是标尺一样去控制自己的身体和表情，甚至是表达出的情绪，他可以完全不带个人痕迹地变成另外一个人，这种演技让人惊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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