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如期低头看着趴在桌子上的连如信,他果真喝了不少,虽说现在心里清明着,可是身子已经完全不受控制了,瞧瞧坐都坐不起来了。
连如期抿了抿嘴,有些嫌弃的看了一眼连如信,自己能告诉他,他这法子不怎么样吗?他再闹,在安红韶的心里,也仅仅是因为他小气罢了。
即便抱怨着,可是眼底都是笑意。
纵然知道,这个人窝囊,没用,甚至也拎不清。无奈的叹了口气,可终是自己兄长。
粗鲁的将人拽起,“走,回去躺会儿去吧。”
或许,他也不是不怀疑周氏,可终究念着往日的情分,也终究怜惜她英年早逝。
难得糊涂。
“我不躺着,我还要喝,我们不醉不归。”连如信絮絮叨叨的说着。
连如期却是将人直接甩在床榻上,“明个还要办差,若是去晚了,莫要怪我扣你银钱。”
一听这话,连如信抬脚就是踹了连如期一下,“你这混小子。”
二舅父那边,一直格外关心李氏,朝堂上有什么风吹草动就跟李氏说了。
真真假假的,说上一句。
一看安红韶脸色缓和,连如期随即叫冬青端了木盆来,他给安红韶揉捏一下脚踝。
连如期嗯了一声,让出道来,好方便杨氏进去照顾连如信。
连如期晚间不能留在皇宫,又去求了太医,总是有些三心二意的感觉。
左右她现在也不在包嬷嬷那学习了,白日里等着得空后,便再在屋子里转转。
不过却也有意外之喜,自己有事安红韶肯定会惦记,是不是周氏的事情总就能淡些。
连如期没躲开,被踹了也不吱声,等着将连如信往床榻上推了推后,这才拍了拍自己身上的落下的脚印。
他到底对杨氏还是客气些,毕竟杨氏是兄长的女人。
连如信酒灌的猛,所以时间过的也快,等他回来后,安红韶也只是用完晚膳在地上消化食。
安红韶拉着连如期的事,“我既盼着你就此安稳,可又怕你受委屈。”
其实他也知道,多走走对安红韶好,可瞧着这么大的肚子,尤其是脚还肿着,前两天刚动了胎气,他一扶着安红韶,就紧张的脚上跟灌了泥浆一样,动都动不了。
不过安红韶心里清楚,这里面有庞相的意思,可未必与自己无关。
对于这件事,无论是李家还是连家,虽说也知道这是降了,可是反应却都不够大。
安红韶心里总还是觉得宫里的差事危险,在工部与世无争,这么慢慢的熬着,总能熬到尚书的位置。
最后安红韶还不如选择坐着。
说是抽搭,半滴眼泪都没落。
<div class="contentadv"> 连如期的动作一顿,“你这小模样,最勾人。”
枉自己还念着他的好。
年纪轻轻的就坐在侍郎的位置上了,已经足够优秀。
“二爷。”房门打开,挨了骂的杨氏还在门口守着。
连如期回来后,好生的漱了口,这才从冬青手中接过安红韶,莫要看着他平日里走路大步流星的利落,可是等到扶着安红韶后,比蜗牛还慢。
听了连如期的话,安红韶不由的松了一口气,到这个位置,说明圣上还是顾及连家的面子的。
安红韶瞪了连如期好几眼,也没见他的脚步能快些。
连如期愣了一下,唇间不自觉地勾起笑容。兄长还说安红韶会嫌弃自己落了权势,还是自己了解她,她只关心自己这个人。
次日,连母也知道了这事,她清早先去问了连父,等着她得了准信过来的时候,李氏也已经到了。
“工部侍郎。”
他们所关心的是,连如期还能不能在圣上跟前说的上话。
要不然,生的时候也是麻烦事。
她试着肚子不难受了,就在地上转几圈,慢慢悠悠的总要活动活动。
家里还有安红韶等着,自己可没空听个酒鬼在这矫情。
临出门的时候回头,脑子忽就想起了周氏还活着的场景,而后是一声叹息。无论大房是非,在连如期心中,能照顾好自己兄长的,谁都可以成为嫂嫂。
安红韶心里一跳,抬脚躲开了连如期的束缚,淡淡的嗯了一声,“你别想糊弄过去。”
安红韶也没再逼问,只是面上带着淡淡的惆怅,学着连如期平日里装可怜的样子,抽抽嗒嗒的说上句,“如今你嫌弃我了,开始同我也不说实话来人。”
屋子里好不容易升上的温,此刻突然降了下来,连如期无奈的摇头,他就知道瞒不住安红韶,“圣上的意思,先稳住庞相,将我降到工部。”
学纵横之术这般久了,可是有事还是处处为旁人考量。
连如期这边虽然也有事,可胜在来日方长,总不能像周氏那样,冲击太大。
可又怕,之前做指挥使压了旁人的面子,会不会有人趁机使绊子。
有时候也不关心是非,只是分个亲疏有别。
“我这都有数,毕竟重来一次,还是有些先机的。”连如期淡淡的说。
只要未全丢了圣意,以后冒头有的是机会。
“工部什么位置?”安红韶眉头紧缩,随即追问了句。
因为在老一辈心中,你做指挥使参与朝堂的事,本就不是正派,百年之后还不定被如何编排。
连如期挪了椅子在安红韶跟前,面上挂着谄媚的笑容。
安红韶也不是真生气,瞧着连如期的样子,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行了,活像我是泼妇。”
连如期嗯了一声,总觉得安红韶看自己的眼神,没这么单纯。
这个丫头啊,实心眼的很,不是个会谄媚的。
这会儿个连如信还在嘟嘟囔囔的不知道在说什么,连如期瞧着时辰不早了,起身顺了顺衣裳便出去了。
免得以后李氏知道,再觉得大家有意瞒着她,跟她不亲了。
安红韶手撑着下巴,似笑非笑的看着连如期,“兄长这是在借酒消愁吧?”
慢慢的抬头,眼睛里浓的是化不开是情谊。
周氏去了之后,李氏就想过来,可奈何连家办丧事,这个时候光想着自己女儿,显得自己事多一样,让人诟病。
正好从二舅父那边得了消息,她趁这个机会过来了。
有李氏在这,连母聊了几句,因为惦记着连婧函,便又急匆匆的回去了。
“你婆母呀,是个心善的。”李氏忍不住感叹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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