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作为女子,你在这内院里头如此说话办事,总会让人觉得不安稳,会是个兴风作浪的。
冬青也知道,女子也该积极往上的,可这种想法总是忍不住往外冒。
安红韶笑着摇了摇头,“到底如何抉择,最后还是要看兄长的意思。”
若是连如信觉得杨氏堪当大任,那就可以往抬正上面打算。
不过,就算连如信愿意,连父那边也不好过,你一个妾氏,得立多大的功劳,才能堵住悠悠众口,不让旁人笑话连家?
只能说,道阻且长。
不过,说是别的府里的夫人来的频繁,冬青也无话可说,确实是如此的。不过连母,从来没说过存了给连如期纳妾的心思。
连母不说,旁人也不好将话放在明面上,左右也只能是大家的揣测。
“夫人莫要多想,国公的心思才是最重要的。”在冬青看来,连如期大过年的都能去接安红韶回来,就这一个举动就能让不少人歇了这份心思去。
国公还这么热乎安红韶,而且人家儿子都出来了,怎么可能再着急去纳妾?
更重要的是,小世子打小就身体好,更是不急了。
安红韶深吸一口气,她一点都不想跟这对父子疯!
主子跟前伺候的人,只有都和顺了才能尽心尽力,若是她们两个在这勾心斗角的,活肯定也做不好。
而后步子加快,超过连如期去。
安红韶忙冬青也管的事多了,正好屋子里头有个人能分担分担。
连如期一听这话,这还得了,如何能质疑自己的力气,不容安红韶多言,直接将人举了起来,“这跟玩似的。”
安红韶回来这日,连琸璧真的很欢喜,一岁多的孩子,其实已经开始懂点事了,父亲母亲一起陪着自己真好,就连睡着后,都能笑出声音来。
冬青看着她吓白的小脸,扑哧笑了出来,“我的意思是,既如此我又怎会容不下你?”
连如期自问没做过什么让安红韶误会的事,就算有,也仅一次,是让故意让冬青误会给安红韶送信,可很快又让状元给捎话了。
突然出的声音,让安红韶吓了一跳。
冬青反而大大方方的将话说开了。
再则说了,上一世安红韶对连如期爱答不理的,连如期不也一样,只守着她一个?
两世真心,难不成换不了一句相信?
安红韶不想在外头跟连如期念叨这些,“我不过只是随口一说。”
在外头守着的时候,金蝉下意识的往远站,被冬青一把拉走了,“我跟夫人时间长,托大就自称一声姐姐吧。”
这不是在胡闹?
冬青到底也是成长了,心也细了,看着金蝉没事就往外头走,屋里的活尽量避着,就知道她是怕自己不高兴。
安红韶随即瞪了连如期一眼,“你在朝堂的事我不问,我怜惜旁人你也不能这般说话。”
进了屋子,旁人就在外头守着。
<div class="contentadv"> 有连如期陪着,下头的人多是不用近身伺候的。
连如期到是听话得将孩子放下,不过却是个不省心的,低头随即说了句,“为父还能将你娘亲举起来。”
而且,安红韶刚回来,屋子也没收拾利索,也是连如期不在乎这些,若是还成别的主子,不定就得训斥她们。
回过神来,拍了拍心口的位置,“也不作声,鬼鬼祟祟的。”
安红韶在外头的时候,都是金蝉近身伺候,如今回来了,自也该抬了。
安红韶嗯了一声,“我倒是更相信母亲。”
葛家人,该是所有人的英雄。
本来说话缓和,听着后头那句话,金蝉吓的差点跪下,“奴婢没有这个意思。”
孩子长的胖,这么一直觉着,胳膊总得麻了。
安红韶看着连如期在这耍小脾气的样子,在后头抿嘴笑了笑,而后转身交代冬青,“随我去看小世子去。”
连如期一出现,冬青跟金蝉自动的往一边让去。“你还没说,你不放心我什么?”
这大晚上,连如期故意说这话让安红韶内疚,等会儿个不定又哄着自己要做什么事,自己今日可不上这个当。
冬青都将话说道这份上了,若是金蝉再扭捏才叫拿乔,随即点了点头。
不想被从连父书房里出来的连如期听到了,他扯了扯身上的大氅,“我竟不知道,有什么地方做的,让你值得怀疑的。”
“冬青姑姑这话折煞奴婢了。”金蝉赶紧摆手,她可不敢跟冬青平起平坐。
而那些人,不仅没被连如期收下,反而送到边关受苦。
冬青的语气温和,“都是一样为奴为婢的,只有伺候好主子才是正事。”而后将人拉在跟前,“莫不是觉得,你有朝一日能比不得过我在夫人心中的位置?”
随口笑了一句。
安红韶听见连如期追来的脚步声,不由的冷哼一声,该怎么说呢,连如期撅起腚来,就知道他要放什么屁。
就好像今个晚间一样,冬青忙着给安红韶重新梳发鬓,连如期进屋,连个接大氅的人都没有。
屋子里头,连如期将春哥儿举的高高,孩子咯咯的咧着个嘴笑个没完。
连琸璧欢喜的拍手,“举,举高高。”
安红韶在旁边扯了扯连如期的衣袖,“赶紧将孩子放下,也不嫌累的慌。”
安红韶忙拍了一下连如期的胳膊,“你在孩子跟前胡说什么,闪着腰怎么办?”
连如期本来还等着安红韶去哄,没想到安红韶真的走了,赶紧抬脚追了上去。
可以说,在连如期眼里,那些只是突厥人,不分男女。
连如期紧紧的抿着嘴,不再同安红韶说话,而是默不作声的往前。
连如期冷哼一声,却不依不饶的来了句,“我又给没旁人送饺子,你为何要这般说?”不过也有分寸,声音压的很低,仅仅只有她们两人能听见。
临睡前,安红韶还去看了连琸璧一眼,这才恋恋不舍的回自己屋子。
连如期只穿着个里衣,手里拿着剪刀,剪着燃烧过长的烛心,听着安红韶进来,挑眉看了一眼,“既然舍不得,走这半年做什么?”
“你这是在翻后账?”看见儿子睡的香,安红韶心里也欢喜,结果被连如期不冷不热的来这么一句,当下便板着脸。
连如期将剪刀放在一旁,剪了烛芯的烛火来回的跳动,将两个人的影子交叠在一处,“我只是心生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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