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圣上未亲政的时候,连如期就是君。
你不能因为他们兄弟俩关系好,就少了对上位者的敬畏之心。
上位者看重的人,你伤了,你应该胆颤心惊,提心吊胆的,而不是糊弄着随便寻个人出来顶罪就可以了。
安红韶说的很直白,直白的看着郑氏的脸色变了变。
郑氏的唇都变成了白色,“可是王妃,蓉娇一样也是王爷的侄女。”
就算提起了,两个人也一样的亲戚。
安红韶笑着摇头,“可是嫂嫂啊,人的心本就是偏的。”
所有人更偏左一些,天生如此。
看郑氏嘴唇哆嗦着半天不说话,安红韶笑着继续言道,“如同嫂嫂,若是不偏心,今日换成淑湘伤到蓉娇又会是怎样的情形?”
估摸,那时候郑氏恨不得杀了淑湘,任凭梅氏将腿跪断了,怕也不可能让郑氏消气。
看着郑氏的脸色越来越惨白,安红韶再言,“我相信嫂嫂并非是能做出苛待庶女的人,若嫂嫂觉得世子处罚的不对,不若就让郑大人评评理。”
提起娘家人,郑氏更不指望,兄长是正派的,若是知道今日发生的事,不定还会说一句罚的不够。
娘家人不会支持郑氏,婆家人也反对,她真正是孤立无援。
郑氏所求,只愿用这么多年的兢兢业业,换一句偏宠,可是,没人给。
安红韶提起郑氏的娘家,同样也是在警告她,她的软肋还有很多。
丑话说完,安红韶自也说两句好话,“无论如何,咱们都是一家人,日子还长远着。”
所以,她不想让郑氏这传出对连静函名声不好的话来。而郑氏,你想好日后好过,也一样得看王府的脸色。
时辰不早了,安红韶也不好多留。
郑氏靠在门框上,默默的落泪,而后慢慢的挪动身子,王府都出面了,连蓉娇的惩罚肯定少不了,做娘的护不住孩子,现在能做的只有陪着她。
免得那空荡荡的祠堂,吓到娇儿。
至于她那个到现在都没出现的爹,郑氏沉默了,今日的羞辱是怪她十年时间增出了不该有的指望,本来她同连如信也没情谊,无论是过十年还是二十年也都不会有。
她只有一双儿女,就足够了。
安红韶出来后,看着连婧函跟连琸璧在外头,安红韶上去握住了连婧函的手,“这么凉,还在这傻站着,赶紧回去歇着。”
“多谢婶母关心,不冷的。”连婧函摇头,可是明明鼻间都通红了。
安红韶无法只能无奈的摇头,“也不只是冷,你在娘那也学了不少东西,交给你个任务,想法子护着淑湘以后安康。”
毕竟,连婧函出嫁后消息就没那么灵通了,蓉娇那性子也不一定能改的了。
安红韶也是成亲这么多年的过来人,他们夫妻和顺,孩子们也都孝顺,可是连如信这边却不同。看今日那反应,这么多年了连如信心里最惦记的还是周氏,郑氏得不到夫君的关爱,自然将所有的心思都用在俩孩子身上,娇宠的很。
若是不能下定决心立规矩,光娇宠的话很容易养成乖张的性子。
而且,连如信若是不出头,她们姊妹再起冲突,连母不可能像连婧函这样出头。
<div class="contentadv"> 连父这边,家里头闹腾估计也早就知道,他不出面是默认了连琸璧的处罚。他年岁也大了,总没精力去管俩孙女今争执明争执的事。
看安红韶说的认真,连婧函郑重的点头,一定将这事放在心上。
将连婧函说回到屋里,就剩下娘俩的时候,安红韶没好气的瞪着连琸璧,“你们动手的时候,不知道屏退左右?若是哪个下头人乱嚼舌根怎么办?冲动不可怕,可怕的是没能力去平你冲动后的结果。”
当着连婧函的面,安红韶不好骂连琸璧,怕让她多想了。
连琸璧挨了骂,面上还挂着笑容,“安排人盯着便是,若真传出什么闲言碎语,那便新仇旧账一起算,大伯母管教不严之罪,肯定是少不了的。”
看着连琸璧振振有词,安红韶白了他一眼懒得同她说话。
不过,今个连卿莱两口子也算识趣,没出来搅合,那边只当什么都不知道,一面也不露。
出了连家大门,连琸璧一眼就看见了,不远处的贾小公子。
连琸璧的眼睛瞬间亮了,“娘,你先上马车。”说完,拎着衣摆直接朝贾小公子那边跑去。
安红韶伸出胳膊想拦着连琸璧,可他跑的极快,话还没说出来人已经没影子了。
金蝉在一旁轻笑,“王妃就放心吧,咱们世子心里都有数。”
看着冲动,可人家后手早就想好了。
安红韶收回视线,她倒是不想放心,总不能当着外人的面将连琸璧拽回来打一顿吧。便先上了马车等着。
没一会儿,连琸璧就掀了帘子进来,半大的小伙子跑的急,马车都被他踩的晃了起来。
“你慢点。”安红韶满目嫌弃的看着连琸璧,也不知道这受管教的性子随了谁。
“知道了知道了。”连琸璧随意的摆了摆手。
这才跟安红韶提起,贾小公子过来,是因为在家挨了贾将军的打,结果听说连婧函被王府送回来了,心里不放心出来看看。
连琸璧这个人,嘴里也不说实话,只说连家家教甚严,今日连婧函可是受了大委屈,让他明个什么话不用解释,只同连如信说什么替连婧函认错。
贾小公子没什么心眼,连琸璧说什么他就信什么。
连婧函毕竟是已经议亲的人,也让连家人瞧瞧,人家夫家还给连婧函撑腰呢。
让大伯父那边仔细想想,外人都知道郑氏怎么处事,他一味的和稀泥的态度能成吗?
也堵了郑氏的嘴,让她以为人家夫家已经知道连家的事,还向着连婧函,你那不孝的罪名,也别想往连婧函身上安。
而贾家那边啥也不知道,只晓得一句,连家的家风甚严。
安红韶伸出手指点了一下连琸璧的额头,“你呀。”
让人又气又骄傲。
连琸璧一看安红韶的架势,直接喊停了马车,去外头骑马回府。
若是他猜想的没错,安红韶肯定又的提连琸璧一岁就知道耍手段护连婧函的事了。
他都听的耳朵都起茧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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