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神出鬼没,高深莫测
“我迟迟不肯露面的原因,也是因为这个人。”谈到宋化虚,燕京眼中依然是有浓浓的忌惮的:“他实在是太高深莫测了,在没有彻底想要摸透他想要干什么之前,我实在没有把握去暴露自己。”
燕晚清想到之前张岚依说,宋化虚曾经去过一次雁门关。
难道这个消息是燕京告诉她的?
“那么你现在搞清楚他想要干什么了吗?”燕晚清问道。
燕京沉重的点了点头:“应该八九不离十,因为一个女子。”
“谁?”燕凌珍突然凑过来自己的小脑袋,她好奇的问道。
燕京继续说道:“七皇子萧鸿深的生母,大渭皇宫里的一名宫女。”
“宫女怎么会和师……和他有瓜葛?”燕晚清不解。
“这名宫女原本是江南水乡一户寻常百姓家的女儿,那年皇帝大选,被召进宫内,落选后便当了一名宫女,后来阴长阳错的情况下被皇帝临幸,这才有了七皇子。”
燕京说的这些燕晚清自己也知道。
紧接着燕京又说道:“但是在进宫之前,这名女子曾经救过宋化虚的命,应该算是有过一饭之恩,后来等到宋化虚想要报恩的时候,那名女子已经香消殒命,为时已晚了,从那之后宋化虚还销声匿迹了好多年,这些年应该就是在你的身边教导你吧。”
燕晚清点了点头,事情的始末总算是串联起来了。
“所以萧鸿深身后的人是宋化虚。”如果是他的话,燕晚清倒一点都不质疑上一世自己为何没有算计过萧鸿深了。
她的易容是宋化虚所教,这些年那张苍老的脸一直刻骨铭心。
直到今夜看见那张陌生的脸,燕晚清才真的明白,自己从未看透过宋化虚。
又或者说,谁真的看透过他?
一个下山出世的得道高人,教导了包括太子在内几乎所有的皇家官宦子弟,成了大部分人的师父。
到最后,不过是为了给萧鸿深做嫁衣。
燕晚清轻笑一声。
难怪前世最后萧鸿深登基的时候,朝廷之上无人敢有异议。
那是因为在萧鸿深的身后站着的人,是宋化虚。
“对弈,还真的没有人能够对的过他。”燕晚清开口道。
燕京知道燕晚清的意思,他叹了一口气,有些惭愧:“虽说师出同门,但他是师门中的大师兄,无人知道他究竟是何时入的门,只知道他神出鬼没,高深莫测。”
“如果对手是他,那么叔叔你就不能跟着我去战场。”燕晚清眼中闪过思虑:“我有其他的顾虑。”
燕京一点就透:“你是说燕家人和……”
燕晚清点了点头。
她需要有人留下来坐镇,保护母亲和她的姊妹,还有深宫之中看似安全实则波涛汹涌的皇后张岚依。
“没有我,你根本不是他的对手。”燕京叹了一口气。
“他若是真想杀了我,那么今夜便可以取我性命。”燕晚清笃定道:“我不信他不知道我是谁,我的武功招数都是他教的。”
招招凶险看似不留情面,却仍旧没有取她性命。
不然按照他和燕京的打法,自己十条命都不够宋化虚杀的。
所以只能说,宋化虚心中应该还是有其他的想法的。
这个想法,说不定就是他没有一心一意帮助萧鸿深夺取皇位的原因。
眼下皇帝早就是宋化虚的傀儡,靠着一枚丹药便能够让皇帝乖巧听话,更不用说朝中多少官宦子弟都是他的徒弟了。
“他若是想,整个大渭都是他的囊中之物。”燕晚清深刻意识到了这个问题。
燕京听完点头:“你确实透彻,所以现在要摸清楚宋化虚究竟是怎么想的,他的最终目的是什么。”
“肯定不只是推着萧鸿深登基这么简单。”燕晚清只觉得周围有一团乱麻,越想她便越想不透。
宋化虚,她的师父。
这个谜一样的男子,究竟在大渭走了几步棋。
每一步,都意味着什么?
“所以你得留在京都,看着他的一举一动,我才能安心的在前线带兵打仗。”
燕晚清见燕京没有异议,心里也松了一口气。
本来她还担心自己去了前线,京都这边要怎么办,眼下突然多了个叔叔,好像也不是个坏事。
不过还有件事。
她心里有些难以启齿。
碍于五妹和六妹还在这里,燕晚清不便直接说,只得在心里憋着,等时机成熟再问。
“至于你们两个,安心留在母亲的身边。”燕晚清一锤定音。
燕凌珍一听心里急了,分明之前和阿姐约好了要一路向北的,她还要去游历呢。
看着燕晚清疲惫的神色,燕凌珍咬了咬唇,咽下去自己的话。
“今晚不早了,大家都早点去歇息吧。”燕晚清忍着身体上的疼痛说道。
众人见状也都各自散去,确实今夜发生的事情太多了。
燕凌珍等到所有人都走了,才将自己的药箱提到了案几上。
“阿姐睡之前,让小六给你扎两针吧,不然今天晚上你肯定要疼死的。”
燕晚清是个合格的病人。
对于燕凌珍的话,从来都是言听计从的。
所以她很听话的躺在了榻上,燕凌珍便顶着个熊猫眼给她施针。
等到一套扎下来,燕凌珍已经是满头大汗,天边也慢慢透着晓光了。
燕晚清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燕凌珍见状,也不含糊,直接爬进了床榻里面,抱着自家阿姐的胳膊,也睡了过去。
阿姐身上香香的。
呆在阿姐身边感觉特别的心安。
燕凌珍这样想着。
是她从所未有过的心安。
有人能睡得着,有人却无法入睡。
萧鸿深胸前的伤口让他疼痛难忍,此时被李呈媛处理过的地方已经开始化脓发臭,可是这一切都包裹在纱布下面,没有人知晓。
萧鸿深躺在床榻上一直冒着冷汗,一会发烧一会儿又觉得浑身冰冷。
李呈媛坐在他旁边的椅子上,几乎是一夜没睡。
等到凌晨的时候,她站起身想要换盆水,结果直接被人从后面敲晕了过去。
宋化虚从黑暗中走了出来,没有任何怜悯心的将李呈媛丢在了地上,自己朝着床榻上的萧鸿深走去。
此时萧鸿深的面色已经微微发青。
“愚蠢的女子。”宋化虚直接骂道。
他抬手间,萧鸿深胸前的衣襟悉数变为了齑粉,露出了化脓发臭的伤口。
宋化虚将针线缝合的伤口扯开,在上面撒上了药粉,又塞了一颗药丸到萧鸿深的嘴里,用内力摁在了那伤口之处,伤口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聚拢在了一起,变成了粉粉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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